“師兄,好像有人再讀虎嘯訣。”演武堂中,一位正在臨時授業的黑衣學員,停下教學向身邊同行青衣師兄說道。“嗬嗬,以師弟之天資,又怎會對那低等功法起了興致。”雖耳邊隱約聽到,青衣人卻對師弟言行很是不解。像他這等資質上乘之人,自然不屑於拳腳功法。
“嗬嗬,師兄說的也是!黑衣師弟心中尚存疑惑,卻也不去在意,繼續教起眼巴巴呆立的新生。
“哢嚓!”大樹枝葉齊根而斷,飄向深不可測的山穀。山風呼嘯,利如刀割。山下明明是烈日炎炎,遍布寒氣的山頂卻好似成了冰冷的獨立空間。
此時,身處風口搖搖欲墜的炎宇,卻突然遺忘了已身。縹緲的心神幻化成一隻巨大白虎追逐著穿體而過的狂風在山間自由奔跑。隨著空氣的流動踏過青蔥的草地,穿過茂盛的樹林,跨過湍急的河流,最後深入幽暗的峽穀。
“吼!吼!吼!”腦海內,隨風一筆一劃描繪的美景中,雄壯白虎站在與外界如出一轍的山頂上仰天長嘯。現實中,炎宇口吐虎嘯訣,與腦海中虎嘯聲交相輝映。
漸漸地,一人一虎頻率穩合。在念至功法的最後一段時,炎宇嘹亮的誦吟聲竟化成虎嘯,穿透呼嘯的狂風,傳遍山野。
“師兄!怎麼會有八階魔獸嘯天虎的吼聲,是不是我耳朵聽錯了。”演武堂中,黑衣師弟再次停下教學,話音中還帶著驚懼的輕顫。
“好像是,伏魔山的魔獸已經多年沒了動靜。不會又是獸潮來襲吧。”青衣師兄眼神流露出一絲不安。回想幾年前的那一次小規模獸潮突襲後,橫屍遍野的慘狀依然曆曆在目。
“師兄多濾了,如果是魔獸暴動,獵魔公會的狩獵人早就向我們警告了。我倒覺得可能與剛才那虎嘯訣有關。”黑衣人摸著下巴思索道。
“這絕不可能,我們院中修煉虎嘯訣之人不在少數。我與他們數次交手,又怎會不知!”青衣師兄聽著駭人的吼聲,斷定道。
就在師兄弟兩人猜測時,聖體院已亂成一鍋粥。在一聲蓋過一聲越發響亮的虎嘯中。所有高年級精英斷下修煉傾巢出動,而其餘修為低下的學員則在導師指揮下,聚集在廣場中心驚膽顫。
“咦,怎麼停了。”就在聖體院已作好獸潮突襲的備戰準備時,令人毛骨悚然的嘯聲卻突然消失無蹤。
“嗬嗬,短短幾日,這小子竟能觸及到功法之魂。了得!了得!”林青楊漂浮空中,找尋到後山作怪的源頭後撫著白白長須讚歎道。
狂暴的山風戛然而止,待最後一個字節音落,天地重回平靜。
懸崖邊,炎宇如青鬆站立,就在樹林裏最後一片綠葉飄落地麵。閉目沉寂的身體突然一躍而起。
“吼!”口中一聲虎嘯,躍在空中的炎宇,身形儼然就是一隻出籠猛虎。一拳擊出後,身前無形的空氣瞬間爆出一連竄火光。
“吼!”霸道的拳風破空後又發出一聲虎嘯。帶著一往無前的聲勢徑直撞擊在身前巨石之上。
“哢嚓哢嚓。”幾聲輕響,堅硬無比的山岩在三息過後轟然塌落,隻留下無數粉末隨風飄散。
“哈哈哈哈!”炎宇仰天大笑四聲。注視著一拳之威形成的戰果心中甚為得意。可惜還未等拳式收回,身體又再次鬱悶的癱軟在地上。而這一次隻使出了一式“猛虎下山”,體內就再無存貨。
炎宇躺在地上一陣哀怨。才欣喜虎嘯訣的真正威力一小會。心情又瞬間跌落穀底。“古人有雲,天將降大任與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炎宇臉上帶著苦笑,口中神神叨叨念著奇怪的話走下山去。
“師弟,留步!”一個時辰後,正從山上回到新生院宿的炎宇就被五位體型高大的師兄堵在了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