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被說得滿臉通紅,點頭答應了,她想起以前娘親跟她說過一些類似的話,隻是時間太久,她完全不記得了,想起剛才在耶律鬆麵前的樣子,她更是羞愧難當。
“我能進來了嗎?”耶律鬆在外麵,像隻熱鍋上的螞蟻,雖然佟老板跟他說李月沒事,但是不親眼看見,他總是不放心。
佟老板也沒辦法,隻好放他進來,“月兒,你怎麼了?”耶律鬆焦急地問。
李月看耶律鬆進來,趕緊把頭埋在被子裏不敢出來。
“她沒事,隻是不能著涼,要注意休息。”佟老板含糊地說,“我們都出去吧,她需要休息。”
耶律鬆見李月悶著頭不理自己,隻好退了出去。佟掌櫃給李月又開了一間房間,讓兩個人分開住,她虎著臉對耶律鬆說,“孤男寡女,怎麼可以共處一室呢?公子看上去也是斯文人,怎麼能這樣對這位姑娘呢,她現在已經不是一個小孩子了!”
耶律鬆開始有些莫名其妙,他猛然想起自己和那些公子哥去**時聽到的隻言片語,當時完全不明白他們在說什麼,現在結合李月下午的情況,他總算明白了過來。那個精靈一樣的孩子已經長大了,她已經不是一個女孩,而是一個女人了,耶律鬆刷得一下臉紅了,心髒撲通撲通的跳。
晚餐的時候兩個人都很尷尬,雖然之前說好要假扮情侶,但是本來隻是兩個小孩子過家家,李月一下子變成了大人,這個情侶要怎麼扮演下去,兩人都懵了。
兩個人對坐著吃飯,耶律鬆給李月夾了一口菜,“你多吃點。”說完他就後悔了,他夾的是補血的豬肝,李月頓時臉漲得通紅。
這樣的尷尬場麵並沒有持續很久,因為客棧外來了一個人,引起了耶律鬆的注意。
那人中等個頭,長得十分精壯,穿了一身藏青色的長袍,佟老板一看到他就熱情的招呼,“白爺,您來了,今天還是老樣子嗎?”
看來他是這裏的常客,耶律鬆來這裏以前做過功課,這裏的海防都統就是姓白的,看年紀和氣度應該就是這個人了。那人的資料很少,姓白名岩,多年前中了榜眼,但卻不願做京官,自願來到這樣一個偏僻的海邊,他隻身一人,既無姬妾兒女,也沒有不良嗜好,耶律鬆看資料的時候就覺得很奇怪,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呢?就算不好女色也該有位夫人把,就算不貪錢財也該有點特征吧,這個人連寫的奏章都是七平八穩,而且幾年如一日沒有什麼變化,太完美的往往都不真實,所以耶律鬆微服來訪,也是為了查查這個人。隻見那人要了一壺酒,幾碟小菜,獨斟獨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