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護衛隊終於有人發現了異常,當看到自己的夥伴莫名一個個倒下之後,人群有些慌亂。
但他們畢竟是訓練有素的護衛隊,很快就調整好了隊伍,仿佛一堵人牆整齊劃一,而這時候沒有列入隊伍的夏梧就顯得極為突兀。
“你是誰?”護衛隊長臉色難看,肌肉緊繃。這個人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攻擊他的屬下,而且在倒下二十多人之後他才發現,這是何等的失態!
夏梧的身影裹在長袍之中,微低著頭,兜帽遮住了他的臉。
“請問,如果要去審罪閣樓頂,要從哪裏走。”黑袍裏的人發出淡淡的嗓音,語氣也非常淡然,仿佛隻是一個不小心迷路的過客想要單純的問路罷了。
“你到底是誰?”護衛隊長眉頭一皺,這家夥是在小瞧自己嗎?!
“你的心裏應該很清楚才是。”黑袍裏的人嗓音依舊不鹹不淡,淡定自如,就像是在告訴對方自己早飯吃了什麼似的。
護衛隊長覺得自己被小瞧了,怒火瞬間燒上眉間:“你就是妖言惑眾欺騙了水幕小姐的家夥吧,嗬嗬,自己找上門來還真是有勇氣啊。雖然水幕小姐威脅我們不能傷害你,但我們也不是省油的燈!”
“嗯,我知道,所以,通往審罪閣樓頂的路怎麼走?”夏梧微微抬頭,和護衛隊長雙目對視,夏梧刹那間釋放而出的淩厲和威嚴令護衛隊長全身一怔,差一點就想要躲避對方的視線。可是他強迫自己和夏梧對視,因為這時候若是轉移了目光,必定在氣勢上完全處於劣勢。
“哼,哪裏來的老鼠,憑你一個人..”護衛隊長冷笑,想要用貶低夏梧的話來掩飾自己剛才的一個慌神。
“我最後問一遍,通往審罪閣的路怎麼走。”夏梧的耐心快要被磨光。
護衛隊長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夏梧在處於絕對劣勢的情況下竟還出言挑釁!難道他還有底牌不成?
“你這小子,給我抓住他!嚴刑拷打逼供!”護衛隊長火冒三丈,直指夏梧對身後的屬下命令道。
上百個護衛叫囂著朝他重來,手裏各種各樣的武器都有,器憑者直接掏出自己的看家本領物理攻擊,馭符師已經開始召喚式神和召喚獸,念魂師已經開始精神攻擊,咒印師結著手印,嘴裏念念有詞,而悍行者直接用銅牆鐵壁般的身軀朝夏梧直衝而來。
夏梧無奈地搖了搖頭,難道終究還是要演變成這樣的事態麼?
他的一隻手抓住長袍的領子,一個甩袖,長袍整個飛向空中,而他的身形也同時在長袍帶來的視線阻擋中消失不見。
人影如同閑庭信步在護衛隊中穿梭,每隔幾秒鍾才能看見他的身影,而每次看見,他都是以一種極為流暢的方式仿佛賞花般悠閑掠過,隻是每次他消失不見的時候,就會有一大批人倒下。
“對付你們,我連魂斬都不用拔出。”夏梧掀起冷笑,一個轉身,用手刀砍倒了最後一個衝殺過來的人。
看著自己上百人的部下盡數倒在地上哀號不止,有的直接暈厥過去,護衛隊長渾身顫抖,拳頭緊握,幾乎要爆粗口!
奶奶的這家夥怎麼這麼厲害,看上去不過十六七歲的樣子,竟然一個人單挑上百個銅紋獵人,他到底已經到了什麼級別?
根據消息稱,這家夥好像打敗了亞尾,這已經夠震驚了吧,現在他竟然能一挑百!
夏梧環顧四周,因為這裏的聲響,似乎從四麵八方都有人匆忙用來,若是再拖點時間,怕是走不了了。
他不耐煩地拽過護衛隊長的衣領,像個流氓惡狠狠道:“到底怎麼走!”
護衛隊長心下念頭一轉,他自然也聽到不遠處巡邏隊護衛隊的奔跑聲,與其告訴對方審罪閣的走法以至於被列為叛變還不如在增援人手趕來之前和他殊死一鬥,說不定能得到晉升的獎勵。
電光火石間,他決定好了答案:“我不知道。”
“嘖,”夏梧啐一聲,更加不耐煩了,“還以為你是什麼高層領導,原來連你都不知道,切,你果然還是小卒嗎。”
“你說什麼?你竟敢瞧不起我!”護衛隊長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