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看現在的形勢,官兵並沒有馬上攻山的計劃,其目的很明顯,那就是把他們活活困死在山上。
沒辦法、無奈間,張仙隻得選擇一條最最“屈辱”,也是最最“英明”的方式,那就是派人下山求和,準備全體投降。
下山的人去了半了還不見回來,張仙在山頭靜等,隻是他的心無法平靜,一直坐立不安。他不時派人去看,下山的人回來了沒有,可得到的答複依然如故:“沒有。”
張仙愈發著急,他不知道官兵如何對待他的信使,是殺掉?扣留?還是不理不睬?
他最怕的就是對方不問青紅皂白,見人就殺,那他這百來人也就隻有一個命運了——死無葬身之地。
怎麼辦?怎麼辦?張仙終於坐不住了,他起身來回踱步,那份未知的煎熬比麵對死亡還讓人痛苦。
張仙不怕死,甚至還有幾分英雄氣慨,隻是在不了解敵情的情況下,他不知道何去何從,這不是死能解決的問題。還有,手下有百十口子人,這些人都跟著他風裏來雨裏去,可謂親如兄弟,他更不能眼看著他們因為他而妄失性命。
隻是他現在實在沒有辦法,唯有等,他多希望能出現奇跡。
“大哥,大哥—”正在這時,一個慌張的身子、氣喘籲籲地衝了進來,不過,卻不出來一句完整的話。
張仙心中著急,卻也不敢逼他,忙道:“滿,別著急,有什麼事慢慢。”
滿此時如此慌張,事情定然不,張仙怕有官兵攻山。
滿稍稍平靜一下,便急忙道:“大哥,賈猴回來了。”
“什麼?他回來了,在哪裏?快帶他過來。”張仙聽到這裏,心中一陣驚喜。
賈猴是他派出去的使者,他提心吊膽了多半,總算等到他回來了,看來事情或可有轉機。
“隻是—,大哥,他來不了。”滿眼神閃爍地道。
張仙眉頭一皺,不高興起來:“怎麼回事?”
“大哥,賈猴喝多了,被人扔在山下,讓我們給抬回來的,如今人事不醒。”
“喝……喝多了!”張仙的腦子一下子不夠用起來,若賈猴被打昏,嚇暈,就是殺掉,他都有思想準備,唯一沒有料到的就是他會喝多。
這是什麼情況?山下是青樓還是酒樓,官兵是兄弟還是朋友,沒事誰會陪你喝酒,還喝個爛醉?難道我派你不是去求和的,而是去喝酒的?這辦得是什麼事!
張仙心中暗氣,卻一點辦法也沒有,他隻能對滿交待道:“先送他去休息,酒一醒過來就帶來見我。”
滿答應離去,張仙卻疑惑起來:不打、不殺,反而有酒喝,這葫蘆裏賣得什麼藥?
他可不認為上萬大軍陳列在山下僅僅是給他擺個樣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