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一年前,我在假裝歡快的情緒下自信十足地完成了高考所有科目的試卷,然後如願以償地……
落了榜(撒花)
我討厭給我帶來整個高中生活的母校以及,母校老師。我真正發現老師們並沒有如同小學教科書所描寫的一般神聖有點遲,那是在初三的時候,我和幾個小夥伴“約好”要去班主任那裏問問題,結果在預定的地點上卻隻有我一個人到場,但我還是去了班主任家裏,獨自一人,敲了敲門,門開了。
開門的是班主任的父母,他說,
「喲,你是來補習的吧,遲到了呢。」
是有些遲,但我不是來補習的。
沒等我回答,他指了指樓下,原來並不是在老師的家裏,而是另外租了一個小房間呢。
我下了樓,再次敲了敲門,然後如願以償地看到了我的班主任,還有……那幾個來補習的同班們。
他們都十分驚奇地望著我。
班主任問,「你來做什麼?」
我有些緊張,「我有些地方不懂,想問幾個問題。」
其實和那幾個小夥伴約定是來“蹭課”的。
班主任問,「什麼問題,你說。」
然後我匆匆地在書本上指了幾道數學題,班主任也在幾分鍾內很簡單地講完了過程。
我識趣地告辭了,臨走還說了聲“謝謝”(印象特別深刻)。
我看到班主任他真的有點不耐煩,
以及補習生們臉上的異樣。
那天,我第一次把『補習』同『賺錢』劃上了等號,然後在『老師』與『神聖』之間,劃上不等於號……
高考落榜很簡單,臨考前的那個晚上一邊看教程一邊給電腦重裝了係統,
不過我的人生並沒有如我所想的那般自由了。
反而由此開始了打工的生涯。
但至少有一點我很在意,也感到很滿足,
那就是,
從今以後,我與老師,就是站在兩條平行線上的兩種人了。
──這就是我人生不足為奇的一部分。
直到這一天,我找來一張白紙,在白紙的反麵一字一頓地寫上幾句話:
執筆以代血祭
失筆即取己命
此為誓
定終生
(筆誓)
揉成一團吃進了肚子。
以後,請叫我『會長』。
∵∴∵∴∵
瞬息間,房間內的一切物件都模糊了起來,仿佛投入一池湖水般,身體愈來愈沉,愈來愈無力,連空氣的流動也隨之慢了下來。燈光開始黯淡,電風扇的扇葉由快入慢緩緩擺動,紅色秒針半天過不了下一格。
突然間,一支黑色水筆隨即倒飛出去,相比周圍事物的極度緩慢可它卻快得驚人,筆尖穿過我的右手將我牢牢釘在了牆麵上,我疼得想要大喊「救命啊!」卻赫然發現自己已經發不出任何的聲音,這究竟是個神馬子情況?!不隻如此,周圍的一切仿佛都失去了聲音的色彩,房間內外寂靜得可怕。
身體防線宛如打破最後一層隔閡,又或者是水筆墨汁外流的錯覺,我感覺我全身的血液正在發生劇烈的變化,原本青色的經絡開始迅速蔓延成青黑色,這分明就是中毒的征兆吧!我伸出手想要拔出筆,卻不料整個人不受控製地騰空了起來,懸浮在了半空中,下一秒,一件草綠色的衣服就在這個時候碰巧經過並碰巧遮蓋在了我的頭上。
我去年買了張六合彩──
等到我好不容易重新露出了腦袋,又駭然發現不止是我自己憑空懸浮了起來,不管是毛巾、優盤、小台燈,還是書架、杯子、垃圾桶等等等等的一切的一切,就連床單,最後也一並飛到了空中,霎時間,房間裏,各種各樣的書籍蹦跳著從床底下飛了出來,R-18當然也夾雜其中,和每一期的《科幻世界》恰好能夠成雙入對。
真不愧是科幻與死宅的結合體,玄幻哥……
不行,我得立即把戳在右手掌上的筆拔開!
這樣想著,一隻黑色布鞋就飛到我英俊的臉蛋上,直直將我砸得整個頭顱往後仰,差點沒讓我背過氣去,而原本人見人愛的臉上也頓時多出了一道髒兮兮的鞋印;我簡直是欲哭無淚,半睜開通紅的眼睛,繼續朝前伸出手去,但指尖還未碰到筆身,另一隻布鞋便氣勢洶洶地砸在我的臉上,與之前那道鞋印剛好形成了一個大叉,鼻血也嘩啦啦流了下來,然後被一本拇指厚的少女雜誌剛好給蓋在了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