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的情緒越來越不穩定,一個高中生抄起藥房內的凳子,威脅著人們讓開一條路,擠到藍海洋麵前,話語非常惡毒,“先他麼給我開藥,不然我開了你。”
藍海洋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吼道:“請到後麵排隊,別擾亂秩序。”
“去你媽的。”高中生揮起凳子砸向櫃台。
陸函立馬反應了過來,身子一側,擋在了藍海洋麵前,怒視著這名學生,“別在這裏找事。”
這名學生對視了陸函一眼,突然扔掉凳子,捂著腦袋在地上痛苦地打起滾來,直到暈了過去。陸函抱起他出了藥房,示意藍海洋沒事,讓他繼續工作。
陸函站在高中生空白的大腦中,捏著一隻紅色蟲子,將它連接高中生大腦的觸手燒斷。這隻蟲子與陸函腦中的蟲子一般大小,隻不過這是一隻紙蟲,很輕鬆地就被陸函燒死。
陸函腦中的蟲子把這隻紙蟲吞下,出現了新的變化,它長出了一對黑色小眼睛,頭上伸出兩根觸角。
“這就是成蟲嗎?和地球上蝴蝶的成蟲簡直一模一樣。”陸函輕輕撫摸著紅色蟲子的軀體說,“我現在一無所有,隻剩下你了,你靠著夢孵化,給你取名叫夢蟲吧。”
那名學生慢慢醒來,發現自己莫名其妙地躺在大街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身旁放著一份藥。
陸函早就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崗位上,繼續收錢拿藥,並且暗中進入病人的大腦,將夢蟲抓住,強化自己。
他發現有些人大腦中的夢蟲並沒有覺醒,比如有一位病人,他腦中的夢蟲是一隻好色蟲,但是這位病人確是一位年過半百的老人,即使做夢也經常是一些思念家人的夢,導致夢蟲沒有能量可以提取,注定不能孵化,直到跟隨老者一起死去。
雖然吞噬一顆夢蟲卵,對陸函的能力提升沒有多大的效果,但是偉大的毛爺爺曾經說過,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兩人從早忙到晚,來買藥的病人才逐漸減少。藍海洋接了藍夢兒一個電話,說轎車的鑰匙丟了,讓陸函送一趟鑰匙。
藍海洋給了陸函一百塊讓他打的送過去。陸函答應一聲,拿著鑰匙出了藥房,並沒有叫出租車,而是進了一片樹林。
從藍夢兒家到市中心醫院是一條彎曲的公路,就是因為繞過了這片樹林。陸函腦中的夢蟲已經成年,他想試一試如今的奔跑速度是不是能趕上汽車。
樹林的一條小路上,一隻黃色小狗趴在路邊,對著一位抱著嬰兒的母親哼唧哼唧地叫起來,它已經餓的皮包骨頭,黃色的絨毛沾著很多泥土。
年輕的母親將孩子吃剩下的半個蘋果扔給了它,小黃狗高興地叫兩聲,叼起蘋果爬到一旁吃了起來,這時一隻大狼狗跑了過來,將小黃狗撞到一旁,叼起剩下的蘋果一口吞了下去。
正在極速奔跑的陸函停了下來,看到可憐的小狗非常同情,他現在不也是一條流浪狗嗎?沒有人要,寄人籬下。
陸函將小狗抱起來,在附近的超市買了一罐狗糧還有毛巾,將小黃狗喂飽,帶著他在一條河邊洗了一個澡,將它的身體擦幹,放進衣服內,“以後你就跟著我混吧,誰叫咱們兩個同命相連呢。”
小黃狗不停地舔著陸函的下巴顯得非常高興,不一會兒就在陸函的懷裏睡著了。陸函進入它的大腦,發現小黃狗做了一個夢,它變成了一隻凶猛的草原狼,遇到了一隻雄獅,他們兩個為了一隻死去的羚羊而戰鬥。
一隻夢蟲在小狗的腦袋裏扭來扭去,控製著夢裏的雄獅,眼看就要殺死草原狼。陸函燃起烈火想要燒斷夢蟲的觸手,就在這時,小狗的夢裏出現了陸函的身影,他治好了草原狼的傷。
草原狼撲向了雄獅,一口咬在了它的脖子上。疼的雄獅拚命地甩動身體,想將草原狼甩開,可是怎麼也甩不掉,鮮血順著雄獅脖子上的動脈汩汩地流出來,不一會就因失血過多死了。
“汪汪。”小黃狗的夢消失了,它出現在了自己的大腦中,看到陸函便在他腿上不停地蹭。
陸函驚訝地看著小黃狗腦中的夢蟲,它在拚命地掙紮,就像當初陸函第一次看到夢蟲一樣,痛苦地扭動著身軀直到一動不動,挺屍了幾分鍾又醒了過來鑽入了小黃狗的大腦。
“不要怕。”陸函抱住小黃狗安慰道,他知道這個過程是多麼的痛苦。
夢蟲鑽進小狗的大腦,開始伸出無數根觸手連接小狗的大腦。小黃狗在陸函的懷裏瘋了一樣亂叫,一直延續了十多分鍾,小黃狗才暈了過去。
陸函將小黃狗放入懷裏繼續趕路,用了半個小時的時間到了中心醫院,進了醫院去找藍夢兒。
此是藍夢兒趴在樓道的欄杆上,看了看手機,見陸函還沒到,準備給陸函打個電話,可是剛要撥陸函的手機,一個她不想看到的人出現了。
李牧笑眯眯地走了過來,“夢兒,車鑰匙還沒送過來啊,不如我請你吃頓飯送你回家吧,明天再把車開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