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每天,幾乎天天。戈亙都陷入了這種體罰式的訓練當中,身體的溫度越大,越高,他的脾氣就越不容易被控製。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不過好在克和大家的幫助下,戈亙漸漸的熟悉了自身的變化,不會再因為他人的激怒而輕易動怒,雖然進步很小,但是卻也是令人欣慰的。
為了心中再見一次她的信念,戈亙從沒有覺得自己有著用不完的力量,每一次筋疲力竭的時候,每一次生活中巨大的壓力即將壓倒他的時候,那一聲怒吼,總能讓他堅定的眼神,堅毅著出現在他的臉上。
每天幹多少活,累多少汗,在他的心中,自然有一個衡量。每天幹多少活,吃多少飯,如果那一天什麼都沒幹,不許吃飯。雖然看上去很幼稚,但是他卻實實在在的這樣做了。
“然而我有多少次問過我自己,很壓抑,一眼望不到頭的烏雲。心中總是期許,那一抹紅色的霞光,會帶領我前進。”
這是一首詩,詩的作者已經久遠的無法考究,因為這首詩源自於一個殘本,是戈亙偶爾在軍部總基地看到的,那個殘本被放置在軍部資料室的一個角落,無人搭理。
戈亙此時正背負著一個重重的麻袋,費力的扛著它一步一步的向前走著。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月的時間,漫無目的的耐心,感覺不是很夠用了,因為戈亙有一種想要逃的念頭。但是他無處可去,因為外麵的危險,他真正的見識過。
“阿婆,這是你要我帶給你的大米。”
放下麻袋,戈亙到了阿婆的家門口,從麻袋中取出一個小麻袋,遞給了坐在門口曬太陽的阿婆。
阿婆就像是自己的奶奶,是戈亙唯一感覺很親很親的人。幾乎每天,從這條路路過,每一次路過阿婆家門口,看見阿婆慈祥的笑臉,那種一無是處的逃避感覺,會消失,雖然隻是暫時的。
“戈亙啊,多注意休息啊,別把自己累壞了。”
阿婆拎著對於戈亙來說並不重的小麻袋,一步一步走了進去。在這個變種人能和人類生活的城市,在整個大陸上也僅此一處而已。這裏是和平最後的港灣,很快,這裏就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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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心即將抵達戰場,開始戰略部署,預留A號地點作為總部署。報告總部,如果雙方交戰,我方部隊是否插手?”
一輛輛鋼鐵戰車停在了C3地區,位於F5地區西北方,兩座城池的中間,靠外的無人區域。一個個身穿武裝軍裝的士兵和少量指揮的執法者開始各自忙碌著,部署戰地通訊棚,架起戰地通訊鐵塔,瞭望台,火力阻擊防禦台等等。
雲心此時正站在最前麵,眺望著遠方還有著淡淡濃霧的戰場。
“總部命令,暫時不要出手,避免打草驚蛇。讓他們先爭個你死我活,然後我們再坐收漁翁之利。可靠消息,真正的戰鬥會在三個月後,所以之前,還是先做好戰場勘察,避免被發現。”
“是,雲心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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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一聲地動山搖的巨響,感覺就像是地震了一樣,沉悶的響聲驚起了氣息在各處的潛鳥。
戈亙起初也被嚇了一跳,然後就看見了飛奔過來的明心。速度很快,隻是留下了一道梭影和一陣香風,她就這樣無視戈亙朝著城門的地方跑去了。隨後阿門也接著跑來了,但相比之下,速度要比明心慢上很多。
“戈亙,快回去,所馬先生有事找你。”
阿門看到戈亙,一邊跑一邊也沒停下對著戈亙說道。似乎事態很嚴重,讓他也不能停下來好好說話。
看樣子事情是真的很嚴重,於是戈亙連麻袋都沒有帶,就這樣朝著相反的方向跑去。
阿婆這時又出來了,看著留在門前沒有被帶走的麻袋,還沒係上口子的麻袋。阿婆歎息了一口氣,抬頭看著烏雲走過的天際。
“這一次,恐怕,是最後一次了吧。”
店內。
“先生,你為什麼不讓我去?”
克此時正焦急的來回在大堂裏走來走去,而所馬老人依舊平淡的擦著一個個杯子。
“稍安勿躁,你有更重要的任務。”
話剛說完,戈亙就大喘氣的回到了店裏,剛進來就看到克焦急的樣子。
“你回來了?那就快點吧,克,帶他時老東頭那兒去。”
“你是說東刀大師?”
。。
“這位東刀大師是誰?”
在飛奔的途中,克和戈亙橫穿整個夕陽鎮,一刻都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似乎刻不容緩。最後戈亙還是忍不住了好奇的心,向克發問。
“是一位,哼哼,很強的刀客。不過他一直未傳授他的刀術,因為他對傳人極為苛刻。到了,前麵就是了。”
奔跑的身形突然刹住,前腳在地麵上劃出一道筆直的痕跡,克就停在了一家煆器房的前方。
這家煆器房很老了,連名字和木牌都顯得那麼破爛,從門口向裏麵望去,擺放著許多刀劍武器。個個的分量似乎都特別的重和大,但是鍛造台確實熄了火的。門口有一位光頭,他的眼睛缺掉了一個,矮矮的身體靠坐在一個靠椅上,仰著天敲著二郎腿。
吸了一口煙,一卷煙霧從他口頭吹拂出來。在他的身旁,還放著一把木刀和一個酒葫蘆。再等這位老人吸了幾口煙,這時候,戈亙才氣喘籲籲的趕來。
“這就是東刀先生。”
戈亙剛跑到克的身邊,還沒歇息一下,克就沒看著他對著東刀先生的方向說道。也沒等戈亙反應過來,這位所謂的東刀先生開口了。
“回吧,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先生,這是所馬先生。。”
“夠了,我不想聽,是不是我心裏自有分寸。他,太弱。”
東刀先生睜開右眼瞄了一下戈亙的那個佩帶著盔甲的左手,然後起身,斷定的說道。隨即,他就搬著他自己的躺椅,就像一個老人一樣搖搖晃晃的慢慢搬著他的椅子走進自己的店鋪裏。
“老人家其實我。。啊!”
戈亙急忙上前,在走到離東刀近些距離的時候,被東刀一腳從左邊踢開。東刀老者看上去已是遲暮之年,但是勁道卻非常的足,一腳踢飛戈亙,並且連著克也被戈亙給撞飛。
“老朋友。”
自己的腿題中了戈亙左手上的鋼鐵臂鎧,東刀老人並沒有露出和疼痛有關的表情,但是他的腿在觸碰到了戈亙左手的鐵質鎧甲之後,似乎是感覺到了一種熟悉的感覺。就像是電流一般,觸及到了自己的思想,睜開了自己一直微微眯著的眼睛。
出奇的是,現在的戈亙已經學會了控製自己的情緒。換做以前,他一定會被激怒,不過現在的他,並沒有生氣。因為真正的怒氣,在試圖壓製的情況下,已經被壓製。
“有意思,你因為內心的狂躁,所以我在看到看到你的眼睛的時候的本能,就是拒絕。但是你似乎可以克製這種情緒。那麼你知道,控製這個詞,是什麼意思嗎?”
戈亙看著東刀,捂著剛才被踢的胸口,一句話不說。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道,這個東刀老人在說什麼。
“算了,現在你不知道,但你會知道的。”於是東刀在說完這麼一句令人費解的話的之後,對著克說道:“帶他去見識見識什麼叫做真正的戰爭,他的眼瞳還未沾染過殺戮,等到他。。現在說這些沒用,該幹嘛去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