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節 烈火烹油,鮮花著錦(1 / 2)

看著山寨立夫帶著聯動眾人狼狽而去,劉韻回過頭來麵色怪異的看著王道:“小騎士行啊,比姐姐我厲害多了。三言兩語就讓這些死硬的家夥毫無還手之力。小子,老實交代,你從哪裏來的,怎麼知道這麼多?”

王道無辜的睜大了眼睛,撲閃著,萌萌的道:“我從江南來到,到羊城才不到一天,這些東西都是我從報紙上看到,和廣播裏聽來的。”

劉韻不信的揪了揪王道的白嫩小臉,嗤道:“想騙姐姐,當姐姐是三歲小孩呢。說,你這麼小一個人來羊城幹什麼,誰帶你來的,家裏大人呢?”

王道大大的眼睛中頓時蒙上了層水霧,這貨低聲道:“家裏就剩我一個人了,我一個人坐火車來的羊城,聽說從羊城可以去香港,到了香港就沒人欺負我,罵我黑五類了。”

劉韻嚇了一大跳,趕忙跑去把堂屋門關好。想嗬斥王道,看他可憐的樣子又有些不忍。蹲下身子,抓住王道的胳膊,低聲警告道:“看你很懂事的樣子,去香港的話怎麼能亂說,被人聽到就完蛋了。你劉韻姐姐,亦梓姐姐,囡囡都會被你害死的。”

在王道自己命名的所謂周天氣血搬運法大成後,他的聽覺,視覺,觸感,等感知是原來的十幾倍。而他原本的身體素質就是常人的好幾倍。在他感知全開的情況下,這貨甚至能聽到500米以內的心跳聲,可想而知這家夥的基本身體素質是何等的**。

看到劉韻被嚇了一跳,這個無良的家夥故作害怕的道:“對不起,劉韻姐,我下次不會了。”

劉韻看著王道低頭可憐的樣子,搖頭歎息了一聲,牽起他的手柔聲道:“我們去你亦梓姐姐哪裏吧,我給你準備鋪蓋,你早點休息,小孩子別想太多事。”

劉韻牽著王道的手,回到了張亦梓的房間,看到張亦梓她馬上大叫道:“亦梓,你從哪裏撿來的這個怪胎,你是沒看到,聯動的那些人居然被這小家夥三言兩語就說的無言以對,氣急敗壞的溜走了。剛才的場麵實在是太解氣了。”

張亦梓看到劉韻大呼小叫的樣子,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小聲點,別吵醒了囡囡。劉爺爺給你起名一個韻字,是希望你動靜有度,合禮應節,別總是咋咋呼呼,一驚一乍的。”

劉韻放低了聲音,翻著白眼道:“為了這個充滿小資產階級趣味的名字,我不知道吃了多少虧呢。反正我是做不成像你這樣的淑女了。現在的時代也不需要淑女,需要的是像我這樣的革命闖將。”邊說劉韻邊有些洋洋自得的擺了個紅色娘子軍的經典姿勢,

張亦梓拿她沒辦法的搖了搖頭,無奈的道:“王道怎麼了?他又幹了什麼好事?”

劉韻嘿嘿一笑,獻寶的說道,你是不知道啊,嘚吧嘚吧,繪聲繪色的把王道徹底的出賣了一通。

聽完劉韻的講述,張亦梓眼色複雜的看著王道,苦笑道:“你這家夥,要讓我吃多少次驚才算完?”

王道嘿嘿一笑臭屁的道:“亦梓,項橐七歲為孔子師,甘羅十二歲拜相,我這說兩句道聽途說的話,又算得了什麼呢。”

劉韻撇了撇嘴,對張亦梓道:“亦梓,別理他了,再理他,尾巴該翹到天上去了。”

張亦梓捂嘴一笑,轉對劉韻道:“我剛才忘了問你,他們聯動來羊城串聯不是應該找主義兵嗎,怎麼跑來找你這個旗派了?”

劉韻臉色有些不自然的道:“這些人裏麵有一個是我小時候的鄰居,後來他父母工作調動去了京城,這次來羊城,特意跑了過來。”

“。。。。哦。”張亦梓拉長了音調,捉狹的對著劉韻笑道:“原來是青梅竹馬找來了啊。”

“切。”劉韻大大咧咧的道:“什麼青梅竹馬,小時候總是被我欺負哭,趕都趕不走。到現在也沒什麼長進。今天是小王道異軍突起,不然我一定要讓他們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聽了她的話,張亦梓臉色不由得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

王道也在旁邊默默的為那個倒黴孩子默哀。

頓了頓,劉韻又若無其事的對張亦梓笑道:“亦梓,你向來聰明,幫我參謀下,京城聯動這些自來紅和主義兵那些保爹保媽派混到一起,羊城的嗡嗡嗡形式會發生什麼變化。”

張亦梓微微沉吟了一會,道:“嗡嗡嗡從5月份到現在也快半年了。該抄的家,該批鬥的人,都差不多了。矛盾慢慢會轉移到派係鬥爭和奪權上。聯動這些人靠武鬥起家,跟主義兵攪到一起,隻會變本加厲。以後跟你們旗派的矛盾也會愈演愈烈。從文鬥發展到武鬥,幾乎是必然的。劉韻,你還是跟我去香港吧,到時候羊城會越來越亂,你繼續跟旗派參合下去,隻會陷入漩渦,難以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