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前小插曲過後,晚上眾人其樂融融的為江懿與秋睿慶祝最後一個單身的夜晚。
江懿父母都還沒到,沒有家長在,都是年輕人也容易放得開。
笑笑鬧鬧的直到後半夜,才各自回房間睡覺。
第二天一大早,幾輛黑色轎車駛向小鎮的教堂。
秋睿一身黑色絲絨禮服,搭配米白色襯衫,西服口袋內別著一朵豔紅的彼岸花,整個人俊美異常。
江懿穿著拖地露肩抹胸婚紗,長長的拖尾鋪出一地的純白。頭上的鑽石皇冠禮帽閃閃發亮。江懿別別扭扭的伸手去拽卡在胸口的抹胸,他真是瘋了,竟然答應秋睿穿這種東西結婚。
不同於江懿別扭,秋睿顯然心情很好,平日裏淡漠的臉頰一直掛著淺淺的微笑。
牧師用法文念出聖經,江懿感覺誓詞有一個世紀那麼長。
好容易等到牧師開始問話。
雖然是兩個男人的婚禮,本應該不分丈夫與妻子的角色。
可誰讓江懿穿得是婚紗,牧師很自然的先問秋睿,“你願意讓這個男人成為你的妻子嗎?愛他、忠誠於他,無論他貧困、患病或者殘疾,直至死亡。你願意嗎?”
秋睿望著江懿,很認真的回答:“我願意!”
牧師轉向江懿問道:“你願意讓這個男人成為你的丈夫嗎?愛他、忠誠於他,無論他貧困、患病或者殘疾,直至死亡。你願意嗎?”
江懿很想糾正牧師的話,他才是丈夫好不好,可現在這種場合不是糾結上下的問題。
江懿一咬牙,答道:“我願意!”
牧師:請交換彼此的信物!
秋睿與江懿在遞來的絲絨禮盒內取出戒指,戴在對方的無名指上。
熱烈的掌聲響起,眾人上前賀喜。
江萬祥微笑,“以後都是一家人!”
蕭文雅感慨,“兒子,你終於結婚了!”
江茗萱壞笑,“嫂子,我等你離婚那天!”
陳雨荷惋惜,“好白菜都叫豬拱了!”
方不同祝福,“白頭偕老!”
秋晨淌淚,“堂弟,你終於結婚了!”
韓淵誠淺笑,“恭喜!”
肖衍冷眼:哼!
冥帝挑眉:天作之合!
婚禮結束以後,眾人回到別墅。
宴席在別墅草坪上拉開,雖說是在國外舉辦婚禮,可國內婚禮的禮數卻不少。
江懿和秋睿被拉著挨桌敬酒,喝的是紅酒,可架不住熱情的勸酒。
走了幾圈,江懿漸漸撐不住了。
這麼喝下去,晚上還怎麼洞房!
江懿眸子輕轉,抽了個空擋將秋晨拉到旁邊。
江懿問秋晨:“還有多少酒?”
秋晨搖了搖手中的紅酒瓶,“沒多少,大半瓶吧!”
江懿叫苦不迭,“天呐,再這麼喝下去,非死人不可!”
“不行,得把酒換了!”江懿拿過酒瓶,翻手就要把酒給倒空。
秋晨劈手搶過去,“江少,你這太不地道了!”
“老子已經陪了好幾瓶,再喝下去晚上怎麼洞房!”江懿急嗷嗷的吼,他要是喝爬了,一直耿耿於懷反攻不得的秋睿,一定會借機報仇雪恨的。
江懿換上笑臉,殷切的望著秋晨,“我和秋睿已經結婚了,咱們以後就是一家人。一家人自然不說兩家話,今天堂哥你要是幫我渡過難關,兄弟我一定沒齒難忘!”
“別介!江少您可別叫我堂哥!”秋晨惡寒,江懿可還年長他幾歲呢。
“結婚從夫,秋睿管你叫堂哥,你自然也是我的堂哥!”江懿一個九十度的躬身,“堂哥在上,請受小弟一拜!”
秋晨也是個厚臉皮,見江懿不是作假,幹脆受了一禮,笑眯眯的說:“弟夫啊,不是我不幫你,隻是這有失公平啊!”
秋晨義正言辭的說道:“我們秋睿可是不會提出這種不厚道的請求!”
江懿湊過去,小聲說:“堂哥啊,兄弟我今天大婚,晚上還等著洞房呢!真要是喝多了……”
江懿欲言又止,拋來一個‘你懂的’眼神。
秋晨了然,沉思。
秋家不能就他做下麵那個,有秋睿陪著麵子上也好過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