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知道過了多久,腦海中出現了一個畫麵,畫麵裏麵是一個穿著白衣的長發公子,他的手裏麵抱著一個孩子,對我笑著。
我正打算仔細的打量這個笑容的時候,這個人的臉就好像使用了模糊工具,根本看不清他長得什麼樣子,那懷裏麵的孩子也是一樣,看不真切。
“菱……”耳邊忽然又出現了這麼一個聲音,這聲音有一些拖延。不過這次十分奇怪,隻是出現了一聲,便再也沒有聲音了,隻是這聲音由清晰逐漸變得模糊,原本很大的聲音,也漸漸的變小聲,直到消失。
腦海中的畫麵也是一樣,一開始還很清晰,逐漸的變得模糊,一開始畫麵還很大,後來逐漸的縮小,最後整個畫麵縮成了一個小點,從我的腦海中消失,從此後腦海中一片黑暗,耳畔也格外的安靜,再也沒有出現過這些聲音和這些畫麵。
我沒有意識的睡了很久很久。
直到我的耳畔似乎聽見了大海的聲音,我的意識又再次的清醒,我渾身的細胞都在跳躍,我好想睜開雙眼,從床上蹦起來,去看看大海,去海邊玩玩水,這海浪的聲音特別的清脆悅耳,似乎還有海鷗發出來的聲音,還有很多人歡快的嬉鬧聲,聽起來,這些人似乎特別的開心,單單是聽見他們的笑聲,我便覺得心曠神怡。
真的好想好想睜開眼睛,出去看看,睡了那麼久,好想渾身都很酸痛,尤其是我的腰,就好像有塊石頭壓在我的肚子上麵,動一下,好難,腰身格外的酸痛。
我已經習慣了睜不開雙眼了,多少次,我的意識是清醒的,想要睜開眼睛,就是無論如何也睜不開,然而,現在的我忽然打了一個哈欠,不知不覺間,雙眸竟然睜開了。
屋子裏麵並不是特別的亮堂,昏昏暗暗的,隻是依稀有些燭光跳動。
我……我好像是處在一個古代的房屋裏麵,自己正是躺在一張古木的床上,床邊有白色的羅賬,床頭的羅賬上麵竟然有一個很黑很大的“奠”字。那“奠”字好生奇怪,在羅賬上麵特比的自然,就好像羅賬上麵原本就應該有這麼個字存在一般。我嚇得心裏麵不自覺一緊。
床邊的羅賬來回的飄晃著,看的我有些暈了,真是奇怪,就連桌子上麵的蠟燭竟然都是白色的,有我的手臂那麼粗,好生嚇人。
“醒了?”忽然一個清冽好聽的聲音響起,床邊羅賬飄晃著,依稀間,從門外走來一個白發少年,他的臉上帶著清蘊的笑容,笑的還有些溫柔。他大步走過來,步伐穩健威嚴,穿著一身白色的漢服,腰間盤紳,掛著淡綠色的玉玦。
他走到我的床邊坐下,認真的凝視我半天,對我一笑,眨巴了一下眼睛,猶如燭火跳動的一瞬,光芒萬丈。
他身上有著淡淡的清香,很是迷人,他伸手撫摸我的臉頰,他的手掌格外的溫暖,不過這舉動卻將我嚇了一跳,我慌忙坐起來,“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