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三澀聲道:“封魂煉神牌!少舵主,別···”
馮老七也是嚇得麵色發白,連說:“不要,不要···我們遵命就是、遵命就是···”
其他幾人也顧不得取笑這二人,他們的目光也都盯在了這“封魂煉神牌”上,眼中有怨毒,有凶狠,有悲哀無奈,最後都轉變為一抹深深的懼怕。
看到幾人的反應,那少舵主很是滿意。他是煉魂宗長老之一—“攝魂真人”韋滅的兒子,叫做韋竟輝。自兩百年前道魔大戰,魔道戰敗後,他們煉魂宗的日子便不好過。
宗門原有三位元嬰真君,和近四十名金丹真人,戰後隻剩下一名元嬰真君,金丹更是十名都不到了,那名元嬰真君還身受重創,需數十年才能恢複。
而在中土神州複地的宗門也被連根拔起,殘餘修士隻得倉皇逃到了這南疆荒蕪之地,慌忙擇一密地,封山一百多年,才慢慢恢複了一些元氣,近些年才解除封印,開始出來活動。
據他所知,魔道其他幾宗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去,俱都損失慘重,萬毒門和他們一起逃進了這南疆十萬大山,合歡宗和血神宗在中土隱匿,不敢顯露一絲行蹤,而原先執魔道牛耳的天魔宗,更是被連根拔起,就此失了道統傳承。
隻有西北鬼域的屍王宗情況好一些,戰敗以後屍王宗的修士就據鬼域而守,道門修士無法在充滿陰氣的鬼域長久作戰,這才保住了宗門根基不失,但也不敢踏出鬼域一步了。
經過這些年的休養生息,煉魂宗又有了十幾位金丹真人,築基期的也有五十幾個,大都是道魔之戰時逃到南疆的修士,及他們所生的後代。
如此規模,加上那位還健在且傷勢恢複的元嬰真君,也達到了一個大門派的標準,隻是作為門派基石與後備的煉氣期修士卻是少的可憐,加上經過一百多年的封山修養,宗門逃到南疆時所帶的資源也消耗了七七八八,靈石、靈草、丹藥、符篆等修仙所需物品,都急劇缺乏。所以這些年煉魂宗除了留守老巢的元嬰真君和幾名金丹真人外,其他十名金丹真人和築基期修士俱都被派了出來,分成十個舵,每舵一名金丹真人和幾個築基修士,韋竟輝就和其父一個舵,他們的任務就是招兵買馬,搶奪各種資源,當然還有擄掠有靈根資質的孩童,送往老巢,以為宗門傳承。
至於賈三、馮老七等人,就是他這些年招兵買馬的成果。他們抵擋不了魔道功法速成的誘惑,加入煉魂宗,受“封魂煉神牌”的約束,不得不聽命於自己,這樣築基期的手下,這些年他一共收了十幾個,練氣期的則更多。
見賈三、馮老七服軟,韋竟輝道:“太上長老和極陰宗主交代下來的任務,要是完不成,那陰火煉魂的滋味可是不好受,難道你們想再嚐嚐?”
賈三、馮老七二人想到自己上次犯錯時,被陰火煉魂時的可怖經曆,都是瑟瑟發抖,那是他們就發誓,以後就是死,也不再經曆這種痛苦,難道死能比這還可怕。
二人連忙道;“不想了,不想了,再也不想了···”
“我們這就施法···這就施法···”
二人說完,腳下遁光都是一頓,渾身繚繞的灰雲和四周飛舞的冤魂,都向腳底收去,片刻消失不見,顯露出他們飛遁所禦法器的真容來,竟都是生靈的頭骨,且看形狀分明就是人類的,那頭骨七竅湧出灰霧,森白的牙齒無聲的翕合著,似要擇生靈而噬。
二人並指成決,開始施法,口念法訣:“以吾之靈,燃汝之魂!”退去的灰雲,複又從那頭骨狀的法器湧來,隻是比剛才的威勢更勝,那一張張灰霧組成的人臉,表麵都似乎有火焰在燃燒。施法的二人,俱都麵色蒼白,唇角帶血。
原來這爆魂秘法,確實要將體內囚禁的冤魂,以自身法力在氣海丹田裏點燃、引爆,以釋放龐大的靈力,隻是對丹田和經脈的損傷比較大,而被點燃引爆的冤魂,就要徹底地魂飛魄散了。
這二人也俱是奸猾之人,施法時都打了個折扣,都選擇了在丹田點燃而引到體外點燃,但那威力,也不可小覷。隨著二人一聲,
“爆!”
那灰霧先是往內一收縮,接著又是急劇的向外爆發,二人的遁光,也是加速向前,如離弦之箭追向了前麵三個禦劍而行的女修,分從兩側繞了個彎,擋在了她們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