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縣長!你這是什麼意思?!”劉懷義嘿嘿的笑了兩聲,道:“陶相,下官本是一名市井商賈,這點小小心意,不成敬意!”陶青淡淡的掃了他一眼,道:“所以,你就打算用些世俗之物來收買本相?劉縣長,你可要清楚,你膽敢賄賂本相,本相現在看就能押你於東市斬首!”
劉懷義笑道:“陶相,如果你要斬了下官,早就斬了,何必此時此刻與下官多說呢?”
陶青冷聲道:“好!本相現在就成全你!來人,給我將這廝拉到東市處斬!”劉懷義聽言,臉色瞬間狂變,渾身嚇得打起了哆嗦。這時,兩名膀寬腰圓的漢子像提小雞一般將劉懷義給提了起來,劉懷義就是釋放靈氣,也是掙脫不開。
“慢著!慢著!陶相,我還有一件特別重要的事要說!您斬了我就不可能聽到了!”陶青輕輕揮手,命手下將劉懷義給放下。劉懷義吐了一口濁氣,道:“陶相,我抓獲了劉子華的妻妾,若是我將這功勞推在陶相身上,那陶相不就是立了大功嗎?”劉懷義明知這劉子華的妻妾是假冒的,並且劉啟也不會賞賜給劉懷義,這份功勞對劉懷義毫無價值,但推給別人,那效果就不一樣了!
“怎麼推?”陶青淡淡的吐出三個字。陶青也確實對這件事感興趣,畢竟自己吃空餉已經很久了,連一件功勞都沒有,陶青急需一件功勞,說明自己身為丞相,不是吃白飯的!
“這還不簡單?我當時在押運劉子華的妻妾時,我們遇到了馬賊,但他們被我們趕走了,我便可在陛下麵前說,是陶相派人在暗中保護我們,擊殺馬賊,這樣陶相不就立了功嗎?”劉懷義笑道。
陶青明白這是欺君,欺君之罪是以死刑論罪的,但這個謊卻找不出破綻,隻要劉懷義與陶青一致都這麼說,那便無法戳穿。畢竟當事方的馬賊已死,死無對證。
陶青心中暗暗認同,他也終於回到了這三大箱的問題上來了。“如果劉縣長想升遷的話,找本相也無用,靠得人終究是你自己!”陶青淡道。
劉懷義道:“下官自然知道這些。下官此次來的目的,並不是賄賂!”劉懷義首先對這“賄賂”二字就覺得難聽,他要將賄賂這詞給美化。劉懷義又道:“陶相,我抓獲劉子華,本可以升遷當上一名士大夫的。可朝廷中有人作惡,害得我隻能當一名普普通通的縣長。我剛上任不久,在朝廷中恐落人把柄,在陛下麵前說起我的壞話來。所以,下官需要一把保護傘。如今,我才發現,陶相是我唯一的保護傘!這三箱金銀珠寶,就當是下官給陶相交的保護費,陶相可要幫我啊!”
陶青語塞,劉懷義奉承拍馬的本事,極高極高!瞬間就曲化了他來的目的。
其實就是在現代,一些貪贓枉法的官員都認為別人送的錢財,自己得到是理所當然的。可鋃鐺入獄之後,才知道自己的行為嚴重觸犯了法律。
劉懷義哭喪著道:“陶相,如果您肯幫下官,下官就侍奉您為主,赴湯蹈火,在所不惜!”劉懷義的年紀可要比陶青還要大,此時卻猶如陶青的孫子一樣。
陶青長歎一口氣,淡道:“劉縣長,起來吧!本相幫就是了!”劉懷義聽言,破涕為笑,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道:“陶相!從此以後,下官便是您的人了!還有,下官不求陶相幫我太多,隻求陶相在陛下麵前替下官美言兩句!”陶青擺了擺手,道:“劉縣長還是快回去吧!記住,不要對外說你來過本相這裏!要不然,本相也留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