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言急忙推開柳明權,福身跪下,“參見皇上。”胸口處的傷突然裂開,她咬牙不發一語。
南宮惜柔亦拭了淚,跪下參拜天明灝。
柳明權則是環抱雙臂,冷冷的看著天明灝,小聲對明玉言道,“言妹,不要怕,我塔赤國國富民強,實力不在齊宣之下,他不敢把你怎樣,你若是想走,告訴我一聲。”
天明灝凜冽的眸子自柳明權身上閃過,他默默無語,坐回龍椅上,看著跪在地上的明玉言,扔出一方錦帕到她麵前,“明玉言,你做的好事,自己看吧!”
明玉言跪地匍匐前行,摸到那張帕子打開,借著幽幽昏昏的燭光,她看見那支她為鳳綺紅挽發時留給她的金步搖,一股不祥的感覺湧上心頭,“娘…我娘她怎麼了?”聲音越發的低下來,甚至聽不到她在說什麼。
南宮惜柔聽到她的話語,“哈哈”一笑,指著明玉言對天明灝道:“皇上,您看吧,她終於承認了,她是鳳綺紅跟別的野男人生的女兒,您看到了吧?”
明玉言握著那把金步搖,雙眸帶淚,看向天明灝,“皇上,她怎麼了?”
天明灝臉色一凜,冷若寒冰,“她死了,你的丫環小紅說是奉你的命賜下了毒藥。”
明玉言胸前的傷口很疼,她感覺到有血沿著身體流下來,看著手上的金步搖,她痛的說不出話來,娘,昨天你不是還好好的麼?娘,我還沒有認真的叫你一聲娘,你不能這樣就走了。
“娘…怎麼會?我前天見她時,她明明好好的。”幹澀的喉間再說不出話來。
南宮惜柔不待天明灝說話,急急起身,來到明玉言身前,“皇上,您聽到了吧?她前天私入冷宮,她自己都承認了。難道皇上還不治她的罪麼?”
天明灝撚著指尖,靜靜的看著跪在地上的明玉言,“明玉言,手上的那支金步搖是你的吧?”
明玉言捧著金步搖,癡癡呆呆的看著,嘴唇顫抖,說不出一個字來。
“皇上,你一定要治她的罪!”南宮惜柔指著明玉言,大聲叫道,早沒了她往昔的高貴姿態。
天明灝看著一聲不響的明玉言,“明玉言,你還有何話說?”
明玉言的淚似斷了線的珠子般落下,大顆大顆落在她的青灰色衣衫上,打上一個一個小小的烙印,映著昏暗的燭光,那小小的烙印越發深了起來。
“明玉言,你不為自己辯解麼?”天明灝看著哭的抖做一團的明玉言,仍是心有不忍,“還是你根本無法麵對事實?”
柳明權抱著胳膊站在一旁,看到這副場景,蹙了額,摸著光滑的下巴,頭搖了又搖。
南宮惜柔上前一步,指著明玉言,“皇上,她本就是一個孽種,如今又殺了自己的生身母親,根本不可原諒,皇上,你不能再為情所困看不清她,你必須早做聖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