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節 傷心橋下春波綠 曾是驚鴻照影來(1 / 2)

一次,祈尚奉命前往長白山采辦教中所需藥材。來到北方一座小鎮。打過中尖後,稍事歇息,就走進一家藥鋪。掌櫃的是個胖子,微陀,見有生意上門,兩眼眯成一條縫,上前招呼道:“客官,您要些什麼?”

祁尚看看櫃上,漫不經心地道:“我需要一百斤的黨參,還有枸杞等,你這有嗎?”

掌櫃的聞言,知是大生意,忙道:“客官請坐,丁三,泡香茶。”把祁尚讓到靠裏牆的一把交椅上,滿麵堆笑道:“客官,實不相瞞,我這小店,現在隻剩下十來斤的黨參了。不過,還有十來天,進山的參客就會陸續地回來了。到時,保您要多少有多少,您看……”

祁尚一抖虎皮英雄氅,正了一下狐皮帽,道:“那好吧!我就過些日子再來。掌櫃的,您這小鎮上有什麼好的點客棧嗎?”

掌櫃的歎口氣道:“大爺有所不知,以前這有家沈記老店,那是最好的,店大,住的也舒服,待候得也周到。可惜,一場大火給燒了。”

祁尚詫道:“這是為的什麼呢?”

掌櫃的道:“還不是為的店主的那兩個俏丫頭。紅顏禍水,幸好我福溥,沒攤上這兩個丫頭,不然,客官,您也就看不到我了。”

這時,門簾半掀,一個瓜子臉,身披金絲雀氅的一位清秀姑娘聘婷走了進來。道:“老板,給我來兩錢生薑,一兩人參。”

掌櫃的招呼道:“哦,原來是笑姑娘,不知是那位姑娘貴體有恙呢?”

笑姑道:“是我們公……姑娘的好友,勿笙姑娘偶感風寒。相信吃了您老的藥,一定會好起來的。”搓搓手道:“這天是越來越冷了。”掌櫃的麻利地過完秤,道:“姑娘真會說話。”

祁尚原沒在意,一邊品著香茗,一邊透過窗外看塞北的街景。雖然是寒氣襲人,但晴空萬裏,寒日冷射,遠山皚皚白雪,熠熠生輝。他亦被這旎旖風光所陶醉,忽然間吃提:“勿笙”二字,心底深處一時驚喜欲狂。手指輕顫,香茗淋濕衣衫渾然不覺。

笑姑接過藥,奇怪地瞥了他一眼,輕移蓮步,走出店門。

祁尚忙問掌櫃的道:“掌櫃的,借問一下,這位姑娘是什麼人?住在何處?”

掌櫃的回道:“她呀!信在東頭一間深宅大院裏,就主仆幾個人。前幾年才搬來的。平時深居簡出的,什麼來頭,也弄不清楚。客官,您問這個幹什麼……”祁尚早等不及聽完,飛般跑了出去。

遠遠的,隻見纖影一閃,拐角處,祁尚一提青龍劍,踏步上前,突然,斜刺裏一聲嬌叱道:“大膽賊子,看鞭。”隻見一條軟鞭驀地從天麵降。咯啷啷甩得震天響。祁尚又驚又怒,當即不暇思索,一擺青龍劍,連劍帶鞘磕了上去。想將軟鞭磕飛,誰知軟鞭有如神助一般,能剛能柔,忽地一軟,纏繞在青龍劍上,笑姑不慌不忙,往回一抽,口中念念有詞“你給姑奶奶撤劍吧!”

祁尚一較真力,青龍劍縮了回來,劍鞘被鋼鞭一甩而出。祁尚急忙叫道:“姑娘住手,我不是壞人,請聽我一言。”笑姑二話不答,再次抽鞭迎向祁尚麵門罩去。祁尚隻得再次擺劍相拒。笑姑再施故計,祁尚暗動無名怒火,一運內力,真氯遊過劍鋒,青龍劍本就鋒得無比,這下真氣灌注,更是銳不可擋。“咯嘣!”幾聲脆響,軟鞭硬是震斷數截。笑姑呆了一下,兩眼發紅,恨聲道:“枉費了這身好功夫,竟然當東廠的狗腿子,動手吧!”

祁尚一怔,道:“什麼東廠?你跟朝庭有仇?”

笑姑慍惱道:“不裝了,你若不是朝庭的狗腿子,為什麼會跟蹤我。”

祁尚聞言哈哈一笑,道:“難道跟蹤姑娘的,就一定是東廠的狗腿子嗎?實不相瞞,我是想向姑娘打聽一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