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欽煬慵懶的說完,瀟灑的轉身欲回房裏,擁溫潤軟玉入懷。
倏而眼角餘光瞟見保鏢的嘴唇蠕動著,欲言又止的模樣。
不禁蹙著眉頭,吐出一個幹淨利落的字,“說!”
保鏢把頭低著,避開風欽煬犀利的眸光,聲音有些顫抖,“那位老婦人說她是夫人的母親,兄弟們去查了,的確是夫人的母親……這……”
“沒聽到爺剛才的要求嗎?夫人不能受刺激,任何人想見她,必須得經過我!”風欽煬劍眉揚起,霸道的打斷保鏢的話,轉身回了房間!
保鏢點頭默認,快速的下了樓。
……
門口的楊蘭,一副清高的模樣,對著阻攔在門口的保鏢,冷哼一聲。
“你們的夫人,是我的女兒,轉告她還要不要我這個母親了,你們如此怠慢我,等她知道了定然不會讓你們好過……”
樓上的保鏢穩步的走過來,對著楊蘭沉著冷靜的說道,“這位太太,想見我們夫人就請跟我來!”
說著走在前麵領路,往對麵的豪庭雅苑走去。
楊蘭看著反方向的別墅,愣了一下,隨即又恢複了正常的神態,嘲諷的笑著,“諒你們也不敢把我怎麼樣?我的女兒,我清楚她什麼性子,她不敢不要我這個媽!”
邊上邊氣宇軒昂的跟著保鏢,神色警惕的查看四周的環境,步調優雅的朝華亭雅苑走去。
她走進雅苑,裏麵生活用品、家具一應俱全,就是有些空曠冷清,走路都能聽見回聲。
她一個人自顧自的走到沙發上坐下。
楊蘭瞟了一眼,站在旁邊呆頭呆腦不說話的保鏢,沉聲說道,“你們家老板對待他的丈母娘就是這樣的?一杯茶水都沒有,傳出去不怕人笑話?”
保鏢的嘴角抽了抽,轉身到屏風處的飲水機接了一杯水,麵無表情的遞過來。
楊蘭滿意的接過水,不冷不熱的說著。
“我們明家雖然比不上風家,但也是大富大貴的人家,姿畫是個細心善良的孩子,配上你們老板的確是攀高枝了!”
說著瞟了一眼茶幾上的水果,斜睨著站著的保鏢,緩緩的抬手指使著,“幫我削個蘋果吧,催一下你們夫人起床了沒有?這都幾點了還不起床,實在不像話!”
保鏢一臉抽筋,麵無表情的看著楊蘭,兩隻手背著,沒說一句話。
楊蘭生氣的把水杯“砰”一聲,用力的放在進口大理石茶幾上,盛氣淩人的低吼,“你是啞巴嗎?一句話都沒有!你不知道這樣不禮貌嗎?”
整個房間太空曠,隻聽到楊蘭句句嘲諷的回聲,整個屋子漸漸的籠罩著一層詭異的氛圍。
楊蘭開始感覺到不對勁,一直很淡定的表情也變得有些不自然,聲音有些嘶啞,“如果我有什麼三長兩短,明姿畫一定不會放過你們!”
“你怎麼就知道自己會有三長兩短呢?”一個鏗鏘有力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楊蘭急忙扭頭看過去,隻見風欽煬穿著一套家居服,似笑非笑的走過來,這眼眸,犀利得像要殺人。
她不由得咽了咽口水,怔了怔聲色,優雅的坐直在沙發上,鎮定的看著風欽煬,淡淡的說道。
“風女婿,我的女兒呢?”
風欽煬慵懶的坐到她的對麵,優雅的翹著二郎腿,氣定神閑的玩弄著自己的手指,漫不經心的說,“有什麼事嗎?可以讓我轉告!”
楊蘭冷哼一聲,把頭扭向一邊,聲音依然不鹹不淡,“我養大的女兒真有本事,嫁出去了居然就瞧不起我這個媽了?”
她頓了頓,扭頭看著風欽煬,虛偽的笑著,夾雜著意思得意,“你在害怕我?”
“哈哈……”風欽煬冷笑出聲,表麵上看上去很隨意。
站在身後的保鏢臉卻煞白。
“我為什麼要害怕你?”風欽煬斜靠在沙發上,冷目灼灼的看著楊蘭。
楊蘭依舊冷笑著,“風總,我的女兒現在失憶,你把她強迫在身邊,不合適吧?你能保證她恢複意識後不會恨你?”
風欽煬嘴角上揚,一隻手放在膝蓋上,有節奏的敲打著,“哦?我感興趣的是明夫人嘴裏說的,我老婆怎麼會恨我?”
看著風欽煬風輕雲淡的樣子,楊蘭氣得脫口而出,“風總,紙包不住火……”
意識到自己說錯話的楊蘭,急忙住口,深呼吸了一下,緩緩的說道,“總之,我現在回國了,要把她帶走,你們……不適合!”
“嗬嗬……”風欽煬輕笑出聲,閃著一雙桃花眼,看不到任何生氣的樣子,語氣卻震懾人。
“姿畫是我的老婆,她這輩子隻能在我身邊,我兩很相愛,也不知道明夫人在哪裏聽來的她會憎恨我之說!”
楊蘭見風欽煬油鹽不進的樣子,有些懊惱,到底還是名門貴婦,也實在潑辣不起來,隻能對著風欽煬幹瞪眼,眸光中充滿著仇恨。
“風總真是大度,姿畫曾經是石玨的女人,她十六歲就傾慕他,每年都會偷偷給石玨織毛衣,全部儲存在她的房間裏,還有……”
“還有為了石玨甘願送上整個明氏,結果被石玨鳩占鵲巢,自己變得無家可歸,讓明夫人痛快!”風欽煬輕笑著打斷了楊蘭說的話,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楊蘭身子一顫,臉上的驚訝一閃即逝,淡淡的說道,“你……不在乎?”
旁邊的保鏢倒了一隻紅酒遞給風欽煬。
他優雅帥氣的接過來,豪爽的一飲而盡,手把玩著杯子,風輕雲淡的說著。
“誰年輕的時候都會遇上幾個人渣,我更在乎的是有哪個母親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得到幸福?卻每次都想把她往火坑裏推?”
楊蘭淡淡的臉色付出一抹難看,尷尬的伸手拿過茶幾上的水杯抿了一口水,潤潤嗓子,聲音提高了一個分貝。
“誰說我不想她幸福,我這次回來,就是想帶她脫離苦海!”
風欽煬緩緩的站起身,兩手插在褲袋裏,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聲音清冷而帶著威脅,“她的幸福就是我,請不要擅作主張,明夫人,我很忙的,看在你曾經是畫兒母親的份上,我才願意給你這麼多時間在這裏虛張聲勢!”
楊蘭也跟著緩緩的站起身,蹙眉,“曾經……你什麼意思?”
風欽煬從旁邊保鏢的手裏接過一把軍刀,斜著眼,當著楊蘭的麵,手輕鬆一甩,把軍刀準確無誤的插在牆壁的靶上,似乎在警告一般。
他扭過頭,對著楊蘭邪魅的笑著,“明夫人那麼聰明,當然知道是什麼意思,畫兒年輕時候坎坷,沒有得到什麼關愛,現在遇到我了,我肯定會幫她把以前失去的討回來!”
說罷把頭湊近楊蘭,壓低聲音,“敢問明夫人,你的樣子看起來,一點也不像畫兒的生母,真希望我的猜測是真的,世界上怎麼會有如此狠心的母親呢?明夫人覺得呢?”
楊蘭渾身僵硬的站著,瞳孔睜大,訕訕的笑著,“風總果然會喜歡開玩笑,我真不懂你在說什麼?”
風欽煬在楊蘭麵前打了一個響指,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你懂的,明夫人那麼聰明,怎麼會不懂呢?本本分分的生活就行了,何必跳出來給自己惹一身騷呢?明夫人。”
楊蘭冷抽一口氣,抿了抿嘴,拿著自己的錢包落荒而逃,完全沒有了剛才的氣勢。
風欽煬兩手插入褲袋中,一臉陰鷙,對著楊蘭的背影喊著警告,“明夫人,姿畫兒時的生活不快樂,我希望明夫人不要在她麵前出現,再次刺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