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在一旁的韓子丹,看著底下的那一片運作,不由得雙眉緊擰,眸底隱現慍怒之色,行軍布陣什麼的他是不懂,可看著鶴雲霄那以寡敵眾的樣子,也知道這一場,根本就不可能會有勝出的可能,當下不由得恨恨咬牙,扭頭看向一旁的烈火與項燕二人:“你們科爾沁若是不願議和直說就是,搞這些花樣算什麼?!”這種搞法還真有點將人當猴耍的味道,韓子丹不怒才怪。
扭頭看了韓子丹一眼,烈火嘴角的笑,顯得格外的飛揚跋扈:“我就是想要戲耍他你又如何?若不樂意可隨時離開!”
一句話將韓子丹堵在了原地,臉色略微發青,項傾城錯眸看他一眼,並不言語,見得韓子丹轉了眸朝自己看來,項傾城搖了搖頭,韓子丹見此長歎一聲,麵上的神色這才緩和不少。
碧藍的眸,帶了幾許凜冽之意,微微錯眸之間,見得那些揮了大刀朝著自己緊追的步兵,鶴雲霄伸手摸向腰間的黑色腰帶,隨著那一聲尖銳的刺耳,在那些步兵欲揮刀而上之際,一道道霸道的劍氣凜冽揮出,以那虹月之勢朝著那一群步兵飛射而出,刺目的劍光閃過,隨著一聲轟隆之色,劍氣落了地麵當即炸開,火光閃躍,直逼得那群步兵傾倒一片,哀嚎之聲彼起彼伏,大刀落地的咣啷聲響聲聲重疊。
騎在高頭馬背之上的囂騎兵,見得鶴雲霄這一擊飛出,便將那數十名步兵全一擊倒地,大喝一聲,眾人籲馬紛紛狂奔上前,拿著□□就朝著鶴雲霄身上招呼過去,麵對著這連番攻擊,鶴雲霄騰身一旋,轉身閃避之間,衣玦顯得格外的張牙舞爪,直在風中獵獵作響,快速翻轉的手腕,一道劍氣飛出,直逼向那些狂奔著的馬匹的前蹄,那一霎,數匹馬匹的嘶聲赫然響起,緊隨著就瞧見那一排衝鋒在前的馬匹前腿盡斷,一眨眼全都倒了地麵。
見於此,鶴雲霄一氣嗬成猛然提氣,朝著陣型中央飛躍而去,可還不等他落了地麵,那駐守陣型中的守將,便赫然朝他發了攻擊,一朝掃去,卻是結實的落在鶴雲霄的胸上,當下就打的鶴雲霄腳步連退數步。
高台之上的人,見的鶴雲霄受這一擊,顯然有些措手不及,那一雙剪影的眸底,閃過一絲擔憂之色,腳下的步子也不由自主的朝前踏了一步。
看著那在陣型中央拚搏的人,項燕雖說雙眉微擰,那一雙眸底卻也顯了幾許欣賞之色,可當眼角瞧著那站在自己身邊的人,在無意間露出的異樣時,項燕卻也不由得有些意外,心裏的狐疑,見得他那一雙直看著鶴雲霄身影的眸,透著幾許毫不掩飾的擔憂,項燕眸色一沉,心裏卻不知怎的一片明了,同時……還有一份擔憂……
剪影的眸,見得那鶴雲霄的身影,在受了一擊之後,又快速的閃身反擊,握著劍柄的他,又閃身反擊,還一招比一招狠,好似全無影響一般,那擰了片刻的眉,這才總是鬆了不少。
發覺自己居然在為他擔心,項傾城立在原地,不由得有些愣住,那一絲狐疑之色,從他麵上一閃而過。
這種心情……是怎麼回事?
而就在項傾城神遊之時,那陣中的鶴雲霄也將那攔擊自己的守將擊落馬背,騰身翻躍坐上對方的坐騎,才剛拉了韁繩,馬兒的前蹄一抬,便猛然撒開蹄子跑了出去,目標是那至於西北方向被眾人圍困其中的木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