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那邊鶴雲霄剛做了決定前來敵軍大營的時候,荊溪也是一大清早,就便迫不及待的將韓子丹從南晉那邊挖了過來,給項傾城看診,兩人征得同意,來到項傾城的敖包時,項傾城還躺在榻上沉睡未醒。
“要不要我叫醒他?”看著項傾城這睡得沉穩的樣子,荊溪壓低了自己的聲音小聲問道。
“不用”拂了荊溪的話,韓子丹錯步上前,在項傾城榻前坐下,伸手正預備抓過項傾城的手腕給他把脈,那知道這原本睡的香沉的人,在眼簾都還沒睜開的情況下,五指一緊,反手抓了韓子丹的手腕,製住了他的動作。
“疼疼疼疼疼!”被項傾城這般反扣,韓子丹當下就疼的喊了出來,項傾城一聽是他的聲音,微微一怔,忙鬆開了自己的手:“子丹?你怎麼在這?”
項傾城一鬆手,韓子丹就趕忙揉著自己被他掐得生疼的手腕:“還不是你兒子擔心你,硬是一大早的就將我逮了過來給你看病,原本不想打擾你睡覺,誰知道你不但反應這麼快,出手還這麼狠,我還真從來都不知道,原來你力氣這麼大,差點沒擰斷了我的整條胳膊!”
看韓子丹說著,一臉怒色的摸樣看著自己,項傾城忙皺了眉朝他道歉:“對不起,我不知是你……”剛被韓子丹碰觸到腕上的肌膚之時,他心裏一驚,猛然想到的,是那晚上,他被人扣了手腕的畫麵,所以就……
“算了算了,胳膊這還沒斷呢”見得項傾城眉宇間那淡淡的愧疚之色,韓子丹揮了揮手:“讓我給你瞧瞧到底是哪不舒服”說著扯過項傾城的手腕,就開始給他細細診脈。
從項傾城腕上傳到指尖的觸感,往來流利,又如珠走盤……
如珠走盤!
感受到這樣的感覺,韓子丹雙眼蹭的一亮,伸手摸了摸項傾城的額頭,發現還有低燒的現象,興奮得差點沒有尖叫。
坐在床頭,項傾城看著他這一臉興奮的神色,說不出的感覺,隻覺得後背一陣陰涼涼的,荊溪站在一旁,卻是蹩著眉,問了一句:“子丹,我爹到底怎麼樣,你別再回光返照了啊”
“去!烏鴉嘴!”被荊溪的聲音驚得回神,韓子丹赫然扭頭看他,見荊溪努了努嘴,韓子丹深深吸了口氣,站起身來,又突然天外飛來一句:“等我先出去跑十圈在回來!”話音落,也不管兩人那詫異的樣子,咻得一聲,韓子丹直接奔了出去。
“他……怎麼了?”扭頭看向荊溪,項傾城一臉不明所以的開口問他。
荊溪聳了聳肩,扭頭看向那在敖包外麵,刮起一陣旋風的人:“不知道,大概是東方易跟他求婚了吧”
“求婚?”被荊溪這話驚在床上,項傾城睜大雙眼,想要確定自己有沒有聽錯。
“嗯”點了頭,荊溪續道:“早上我去找子丹的時候,他跟東方易都還沒起呢,是被我硬挖起來的”
“子丹跟東方易……他們……”難道也像六哥跟烈火一樣嗎?
坐在床上,項傾城心裏突然就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憋得慌。
陰陽調和,異性相惜,這樣的法定,為什麼到了他的身邊,卻都這麼逆天呢?還逆得這般理所當然……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
悶在榻上,項傾城心裏開始胡思亂想起來,跑完十圈,韓子丹氣喘呼呼的奔了回來,神色看上去雖然還有疲憊之象,但他那發亮的雙眼已恢複正常,看來是冷靜下來,荊溪見得他這幅樣子,連忙倒了杯水地道他的手上,韓子丹一口飲下,長呼出聲,這才調整好了自己的狀態,坐到榻前,抓過項傾城的手腕,重新把起了脈。
脈象,依舊還是往來流利如珠走盤,但是……
“害我白激動了一下”確定了自己指下感應到的脈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韓子丹頓時又一臉失望之色,輕歎出聲。
項傾城坐在榻上,一臉的不明所以,荊溪站在一旁,卻忍不住擔憂起來:“子丹……我爹我爹到底怎麼樣,你別吊著我這心呐”
抬眸看了項傾城與荊溪一眼,韓子丹這才懶懶吐道:“傾城沒事,就是飲食上出了點問題,有食滯,實熱的現象,隻要把他的飲食注意一下,就會好的”
真是,差點要害他以為,自己的研究出了成果,要不是出去跑那十圈,冷靜下來,他差點都要誤診了去,不過說來也是,距離項傾城被鶴雲霄用強之後也才不過半月,那裏就會有什麼反應呢?就算有,至少也要等一個月後才能診得出脈像,隻是……有的人確實半月之後就會有輕微的反應,隻不過因為才初初顯現,連五日時限都不足,很多人也診不出來,思及此,韓子丹不由得心想,也許……他應該要開始注意項傾城的身體情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