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溪哼哼,沒在說話,錯眸看了一邊的司馬蕭逸跟司馬如琴,荊溪皺眉又全當沒瞧見。柩瀾樞看他這使了小性子的摸樣,也隨了他去,想著司馬蕭逸與鶴雲霄這二人,折騰到了現在才平安回來,雖然有很多話想問,但現在不是時候,一揮手,柩瀾樞讓大夥散去,鶴雲霄與司馬蕭逸這才得鬆口氣,返回各自營帳休息。
一夜好眠,第二日天才剛亮不久,鶴雲霄便從床上爬了起來,直接摸去主營,與柩瀾樞交換自己在敵軍那邊的發現,項傾城現在已為南晉將軍,就算他不太想去,可也還是不得不去,可自從他被柩瀾樞派去的人挖了過來之後,他就坐在一旁,一字也不說,隻是靜靜的聽著他們之間的談論。
聽說敵軍之中還有一人,連鶴雲霄恐怕也不是對手,柩瀾樞眉宇緊擰,不由得猜想起來,北堂浩至今未回,會不會也是遭了此人的道。
“我看不可能”皺眉,鶴雲霄開口,拂了柩瀾樞的猜測:“依照那天晚上的情形來看,這個男人既然是在他們主營裏麵,等著我自投羅網,就不可能□□埋伏北堂浩,除非,還有另一撥人”
“可惜,我們現在對他們是一無所知,可他們對我們似乎卻了若指掌,這真叫人擔心”關外蠻族為什麼會突然插手南晉跟蜀國的戰爭?難道就真的隻是想分羹一杯這麼簡單嗎?還是有其他的目的?
主營裏的眾人因為想不出的所以來,不由得全都麵色凝重,胡逸雲身邊的王蒙,錯眸看向眾人身後,那從進來就坐在一旁不語的人,見他靠在椅上的摸樣居然還在打盹,眉宇一擰,心裏就起了慍怒:“項將軍!大家都在這裏商議軍事,項將軍你卻在一旁偷歇,未免太不將眾人放在心上了吧?”
王蒙的話,讓大家微微一愣,那反應遲鈍的樣子,似乎這會才想起營帳裏麵還有這麼一個人,柩瀾樞與鶴雲霄兩人對看一眼,扭頭朝那邊的人看去,見王蒙話音落下片刻,那人都沒有反應,柩瀾樞不由得輕咳一聲。
靠在椅子,項傾城雖在打盹,但那單手撐著自己下顎的優雅姿態,顯然是家庭教育良好,全無半點低俗之氣,若不是累得緊了,也許他還不會這麼堂而皇之的打盹,隻不過說回來,別人都當他是透明的了,他憑什麼還要自己貼上去?所以找個地方休息調整才是硬道理。
皺了皺眉,就在大家以為他要睜眼醒來之時,項傾城卻沒有其他動作,也就隻是睫毛顫了顫,看他這樣,鶴雲霄錯步走到他的身邊,伸手搖了搖他的肩膀:“傾城?傾城?”
被人打擾,項傾城眉宇擰成了川子,長歎一聲這才睜眼,還沒起身,門外就有小兵疾步跑了進來:“報——!樞將軍營外有要見項將軍”
有人要見項傾城?
聽到這個,眾人有些意外,才剛反應過來,柩瀾樞便神色狐疑的問道:“來者何人?”
“來者自稱項燕!”
“六哥!”聽那小兵口中吐出的名字,項傾城渾身一震,猛然起身就要朝外走去,可才起了步子,卻被那站在他身邊的鶴雲霄給絆了一腳,整個身體一傾,就朝著地麵栽去。
鶴雲霄一驚,連忙反應過來,一手抓了項傾城的肩膀,一手扣在項傾城的腰間,便將人護在懷裏,給他墊了底,兩人重疊成了一個,重重砸在地上。
一旁的幾人,瞧見他二人這栽到地上的樣子,也是微微一驚,可項傾城皺了眉,兩手按在鶴雲霄的胸前,待看清楚那被自己壓在身下的人時,微微一愣,他卻是眸裏突然閃現了驚恐之色,掙紮著就要爬起身來,可鶴雲霄的雙手,卻將他的身體抓得牢固,該是怕他摔了才使了力道。
一掙紮便感覺到他扣在自己腰上的手,原本就有些慌掉的心,赫然間腦子裏麵卻是想到數日前的那晚,自己整個被他扣在懷裏時的樣子,鶴雲霄也是雙手緊緊纏在自己的腰上。
莫名其妙的心緒突然翻湧而上,項傾城掙紮不開,卻是瞬間動了怒意:“放開我!”
被他一吼,鶴雲霄有些莫名其妙,可當他睜了雙眼,看見了項傾城那一張突然惹了緋紅的麵頰之時,心中一怔,似乎也想到了什麼,手上的力道微微一鬆,項傾城爬起身來,片刻也不耽誤,撩開營帳的帳簾,就直徑跑了出去。
若不是之前有小兵前來上報,說是有人要見項傾城,他這有些反常的舉止隻怕又得引來一番瞎想。
皺皺眉,見鶴雲霄也跟著爬起身來,柩瀾樞錯步上前,神色狐疑的問了一句:“項燕是誰?”
“我怎麼知道?”鶴雲霄聳肩,回想著剛才項傾城那迫不及待的樣子,也是微微皺了眉:“一起去瞧瞧,不就真相大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