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陌齊北和煦秦終於回來,項傾城一身素色長衣的樣子,直徑來到這主帳外,才剛撩開帳簾,還沒進去,就聽見帳中陌齊北那清冽的聲音從裏麵傳來:“那天晚上我們跟霄哥還有九殿下已經接近敵軍,可還沒摸個明白,就叫敵軍發現了我們,一番交戰,我們被敵軍逼到了西山的斷崖,霄哥為了救煦秦和我,被敵軍裏的將帥打下了崖,九殿下也跟著掉下去了……”
“你說什麼?!”煦秦話還沒完,帳裏的眾人全都渾然一震,詫異的神色簡直就是不敢相信。
聽到這個,項傾城也是微微一愣,莫怪乎這麼些天鶴雲霄都沒回來,原來當真是出了事,心裏對這消息雖然詫異,但項傾城卻也並未多言,錯步進去,隻瞧見這主帳之中幾乎都站滿了人。
陌齊北看大家這震驚的摸樣,蹩了蹩眉也道:“我跟煦秦下去找過,可是一直都沒有找到霄哥他們,途中還差點迷了路,沒有辦法隻有先反了回來”
柩瀾樞聽得這話,皺皺眉,還沒開口,一旁的董雪芙卻是神色擔憂突然說道:“那……那浩,他是不是也被人給……”與董雪芙站在一起的司馬如琴,看她那滿是擔憂的摸樣,也是一臉肅然的樣子,皺緊了眉:“應該……不會……”這樣的話說來真是底氣不足。
“那將九殿下與鶴雲霄打下崖的人是誰,你可知道?”相比於鶴雲霄他們的生死,胡逸雲顯然比較擔心對方到底是誰,連鶴雲霄也不敵的家夥,看來當真難纏得緊。
陌齊北與煦秦兩人皺了皺眉,隻得搖頭,這一下主帳中的氣氛,沉得更加駭人。
項傾城站在眾人背後,見不再有人問話,也無人發現自己,微微皺眉,卻是轉身便兀自走了出去。
西山斷崖……
想到這個,項傾城淡淡蹩眉,將兩指指尖放在唇邊,輕輕一吹,隻聽見那響亮的口哨聲忽而想起,不出片刻,便聽見那噠噠的馬蹄聲響,從一旁傳來,眨眼間,就看見漠雪這高大的身軀,赫然立在項傾城的身旁。
伸手摸了摸漠雪身上的鬃毛,項傾城一個翻身躍上了馬背,兩手拉了韁繩,雙腿輕駕馬腹,漠雪便撒開蹄子,慢悠悠的朝著大軍外走了出去。
鶴雲霄與司馬蕭逸兩人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又是遇上了誰,居然被逼的一起落了崖底不見蹤跡?
話說那一日,兩人帶著陌齊北和煦秦,出了寒江關,路上雖然遇見了幾個跳蚤,但也幸得鶴雲霄發現及時,將人打昏割了咽喉之後,為了方便行事,鶴雲霄直接拔了對方的衣服,丟給陌齊北和煦秦並讓兩人換上,而後又依照之前分配好的,陌齊北和與鶴雲霄潛入敵方之中,煦秦側與司馬蕭逸留在外側以作接應。
可也不知,是不是因為鶴雲霄殺了對方的人,讓他們因為沒有及時收到消息而起了戒備,當夜,鶴雲霄與陌齊北才剛入了敵軍之中,還沒來得及行動便叫人發現了端倪。
敵軍將帥,一身的中原服飾,肩披黑色披風,披散的發,隻用那褐色的發帶簡易束紮,生得昂藏七尺的他,雙眉似劍,卻並無半絲殺氣,帶了點點青澀胡渣的下顎非但不損他一身高雅之氣,卻更顯男兒魅力,那一雙看向鶴雲霄的眸,眼底隱有笑意,這個人就是陌齊北之前說得人,敵軍駙馬,項燕。
“能逃出我囂鐵騎的圍堵,看來你鶴雲霄確實是不簡單呢”
站在敵軍帳外,被人團團圍堵,相比於陌齊北那緊張戒備的摸樣,鶴雲霄這人卻依舊還是顯得那麼隨性:“好說,幾個跳蚤,還難不倒我”
鶴雲霄的瀟灑肆意,項燕的優雅隨意,兩人間的氣質,一時間卻是有些旗鼓相當,誰也不見高低之象。
微微抬手,讓四周的小卒退下,項燕嘴角掛笑,竟是全無半分敵對之態,可口中說出的話,卻無半分友好之意:“那你覺得你這次能逃出去嗎?”
錯眸,看了看四周將自己圍困起來的人,鶴雲霄還是那副沒個正經得樣子,輕笑:“不知道,也許,可以試試吧”
聽他這話,項燕身形一閃赫然上前,就朝鶴雲霄出手攻擊。看清楚項燕的動作,鶴雲霄眸色一沉,卻是突然出手,一巴掌將自己身後的陌齊北推了出去,隨即側身一閃,出手,一掌擋下項燕對自己的攻擊。
陌齊北才剛被他推了出去,四周的小兵隨即蜂擁而上,揮舞著手裏的兵刃,就全都朝著陌齊北的身上招呼過去。陌齊北不敢鬆懈,拔出自己別在腰間的彎刀,一個甩手,就朝著四周的人影揮甩過去,躲不開的人影全都被他一刀割了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