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風,總是一浪一浪的吹拂而來,寒江麵的漣漪粉碎成片,被那金色的光線掃過,一片一點宛如那金色的魚鱗一般,直晃花了人的雙眼,寒江邊上的那一片蘆葦林,被風被一拂,散開的漣漪宛如潮水翻浪,遙遙一片,在這寒江邊上的小林外,顯得格外妖嬈嫵媚。
爬在地上的人,上身僅穿了件白色的裘衣,衣衫淩亂,露出那成塊的腹肌和結實的胸膛,散下的發,鋪了一地,與身下那人的長發淩亂糾纏,滿地的衣衫殘破不堪,直叫人難以正視,在空氣中氤氳不散的淫靡之氣,非但沒有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散開去,反而更因為兩人那緊貼的著爬在地上的身軀,而更顯濃烈。
皺皺眉,鶴雲霄懶洋洋的睜開雙眼,眼中視線迷蒙,還未能恢複清明,有些不知今夕何夕的腦子,顯然還有些混亂,微微一動,本是想要掙紮起身的他,卻在那一瞬間,赫然的渾身一震,猛然睜大的雙眼,眸中透著的全是震驚,和難以置信。
那一瞬間身下被人包裹住的炙熱之感,叫他赫然倒吸了一口涼氣,來不及將自己的東西抽出,碧藍的眸中,看見的卻是那人,被自己壓在地上的側顏。
他雙眉緊皺,臉色紅如火燒,呼吸沉重而又有些錯亂,眼簾輕閉的摸樣,睫毛之下是那淡淡的剪影,上齒緊咬著自己的下唇,難受的摸樣好似在承受什麼折磨一般。看清楚了身下這人的摸樣,轟的一聲,鶴雲霄的腦子赫然炸開,再顧不得多想其他,鶴雲霄將自己的東西小心退了出來,這才急忙伸手,將那被自己壓在地上的人,撈入懷裏抱住,那觸手的肌理,滾燙的猶如烙鐵一般嚇人:“傾城!傾城!醒醒,傾城你醒醒!”
抱著項傾城這□□的身體,鶴雲霄輕輕搖晃,口中焦急的喚他,可項傾城除了那一雙細眉擰得更緊以外,卻沒有其他多餘的反應。
心裏一急,鶴雲霄連忙伸手摸向他的額間,頓時隻感覺到項傾城額上傳來的溫度,滾燙得格外嚇人,那一瞬間,鶴雲霄隻感覺到好像連他自己的心髒,也被這溫度灼傷了一般,錯開的眸,焦急的看向這四周這散亂的衣物,鶴雲霄隨便找了兩件勉強還能遮擋外衣,將項傾城的身體遮蓋起來,這才又急忙將人打橫抱起,縱身一躍,卻是施展輕功直徑朝這軍中飛躍回去。
項傾城的身體好燙,被他抱在中的樣子,簡直就是狼狽不堪,碎開的衣服,隻能麵色遮蓋在他的腰腹之上,鶴雲霄一邊施展輕功的飛躍回去,一邊忍不住低頭看他,卻隻瞧見這項傾城的身上,幾乎全是他昨夜留下的痕跡,露在空氣中的雙腿格外修長,大腿間隱隱還可看見那腥紅的痕跡……很顯然,昨夜他是被人折騰壞了。
“該死!”見得項傾城這幅樣子,鶴雲霄忍不住低聲咒罵,同時避開眾人直接朝著軍醫營裏韓子丹的方向奔去,可是當鶴雲霄帶了人,來到韓子丹的營帳之時,這裏卻連個影子也沒有,也不知這韓子丹又跑什麼地方去了。不得已,鶴雲霄隻有在韓子丹這裏翻了幾件衣裳,給項傾城穿上,可是當他抬起項傾城的腳環,欲想給項傾城穿上褲子之時,這才看見,項傾城的股間幾乎都是那些腥紅的痕跡,有的還出現了幹枯了之像,咬牙低罵,差點把這傷勢給忘記了,陰霾著臉上的神色,鶴雲霄又打了點熱水回來,拿過帕子給他小心清晰。
也許幸得現在時日尚早,除了巡查的哨兵,還有火頭營的幾個兄弟,不少人都還沒醒來,鶴雲霄的舉動這才沒有驚動了誰,借著給項傾城打水的空擋,鶴雲霄返回自己的營帳,利索的穿了衣裳,後又急速提了熱水返回韓子丹的營帳。
“嗯……疼……疼……”
爬在榻上,項傾城雙眉緊擰,感覺到那熱乎乎錦帕在自己的股間擦拭,輕輕的一碰,都叫他眉宇不由得緊擰一份,高燒不退的腦子,大概連自己現在在說些什麼也不知道,隻是出於本能的哼吟出聲。
這也不知到底昏迷了多久的人突然喊疼,鶴雲霄微微一愣,微微一愣,手裏的力道不由得輕了許多,垂下的眸,看著項傾城這爬在榻上的摸樣,發絲鋪散床榻,本該是光潔的背麵,此時卻滿是斑駁的吻痕,還有那些細小的傷口,有的甚至出現細細的紅線,凝結成痂。不止背上,項傾城的胸前,腰腹,脖頸,耳背,肩臂,幾乎全都是痕跡,有咬的,有允出來的,還有被那些蘆葦枝葉割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