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往事煙,傾城喜(1 / 2)

似是不覺自己這話有何不妥,冷心袔站起身來,走向窗邊,伸手推開窗戶又道:“他不是武將,也不會功夫,但他這個人很好,他也不是南晉國的人,我當初會去蜀國,隻是想將他骨灰送回去,我心裏清楚,我和他的感情根本就見不得光,隻是我不明白,我隻不過是單純的愛他,這與我的生活有什麼關係?回來從軍,不是想要求什麼功業名利,隻是想要證明我愛什麼人,根本就不影響我做任何事”他愛什麼人用不著誰來批判,他更不覺得這種感情,有什麼見不得光,愛是兩個人事,要牽手走一生也是兩個人的事,關乎外人什麼?所以現在看著北堂浩他沒有顧慮,敢於明言。

感情應該是很聖潔的,又何必要畏畏縮縮?

話到這裏,冷心袔扭頭看向一旁蹩緊了眉,卻並不言語的北堂浩,開口解了他的疑惑:“至於淩墨析為什麼會死,那是因為殺死他的,就是他的父母,而救回冷心袔的卻是韓子丹”這就是為什麼,他改名換姓,斷絕以前的親人,卻隻單單與韓子丹有來往的關係。

被別人殺死也許算不得什麼,可被自己的父母殺死,那就是另一回事,更別說當初還是弱冠之年,正是需要親人的年紀。

冷心袔的回答,完全的超出了北堂浩的意料之外,可是這樣的回答裏麵又有多少是真的,他此時並不知道,那一刻的他,坐這屋裏,擰了雙眉看著冷心袔許久,卻是都不曾再開過口,冷心袔也不知他今日的奇怪是怎麼回事,隻是想著這些世人的腦子,總是逃不開綱理倫常,心裏無聲嗤笑,在當晚雨停之後,他換回自己原來的軍服,離開這住了幾日的房間,回了大屋與眾人又重新擠在了一起。

所有的一切,就好像回到了他們剛剛攻下郝琳的時候一般,在部隊之中,他依舊還是格外的不合群,依舊還是我來我往,除了韓子丹,幾乎沒再與誰說過句話……

休整幾日,觀測了襄城的地形,裏麵的戰將人數還有各方麵的因素之後,北堂傲天終於下令揮兵進攻,由北堂浩帶兵出戰,胡逸雲打頭陣叫陣,司馬蕭逸隨軍上了戰場,北堂傲天坐鎮軍中,騎兵營這次由司馬蕭逸來帶,三百新兵,兩百老兵,合作的那叫一個爽快,至於騎兵營的幕後老大鶴雲霄,這家夥完全的偷得浮生半日閑,對外麵的戰事一概不理,短短兩日襄城被破,南晉大軍揮軍直入襄城,而後,又在北堂浩的一鼓作氣之下連奪三關,在即將攻到南寧之時,這才停下動作,修整於白壁關。

南晉大軍的氣勢如虹,逼得蜀國將士連連敗退,此時傳入蜀國皇帝的耳中,那蜀國皇帝卻隻是不痛不癢的來了一句:“不就是一個襄城嗎?去,讓東方夕墨去收拾他們,其他的沒事別來煩朕”

如此不負責任的態度,惹得大臣們是敢怒不敢言,不過好在這老皇帝派出的人也不是膿包。東方夕墨,其人來自塞外一個隱蔽冰族的部落,要說他領兵作戰厲害,但實際他更精通那些巫蠱之術。要說殺人於無形,他才真正的是個中高手。

項府大門前的大轎落下,那從轎中下來的人,雙鬢發白,眼角布有皺紋,寬大的背影,身著官服,頭戴羽帽的他,非但沒有那些文官的儒雅之氣,相反卻透著一股將帥之風,此人正是蜀國左相項寇。

下了朝,項寇剛一進屋,便有仆人忙裏忙外為其端茶送水,一直端坐大廳的婦人,聽聞夫君歸來,緊繃的神色直至這刻才有了鬆緩的跡象,嘴角一揚,隨即蕩開笑意便朝那大門外踏來的人影迎了上去:“老爺,您可是回來了”

“我不過就是上個朝而已,你何必這般緊張?”看愛妻迎來,項寇輕歎,那一雙閃發著威嚴的眸,也惹上了幾分柔情。

“不見你回來,我總是不放心的,自從皇上提升李淳為右相之後,我這心裏就沒有踏實過”這李淳自打贏得蜀國皇帝的寵愛之後,朝中大臣的日子是一天比一天難過,可又能如何?近日為了追求什麼長生不老的法子,蜀國皇帝居然聽信李淳所言,開始煉丹吃藥,日子那是一天比一天荒廢,可偏偏就是這樣一個外在看來強盛,內置逐步空虛的國度,卻也因為李淳一言,而對南晉揮兵而向,何為自取滅亡?也許這蜀國在將來就是一個列子。

知道愛妻心裏擔心什麼,項寇也未多言,隻是脫下官服交給一旁的婢子,隨即又接過愛妻遞上的茶杯,飲了一口這才又道:“淩青在郝琳戰敗一事,讓皇上極為不滿,已經撤銷了他兵權還有官職,我看以後他恐怕是再難返回朝堂了”

提到這事,項夫人心裏就來氣:“淩青會敗,這還不是拜他李淳所賜?又要我兒領兵出征,又不許他帶親兵同去,還讓那個錢雲龍掛帥,我兒沒死已算命大了!”

六兒子死了,屍骨都沒能找回來,幸好這五兒子命大,遇上前去南晉的大兒子,這才保得性命,一想到昨日,大兒子帶著人出現家門之外的樣子,項夫人就總是忍不住一陣擔驚害怕,怕被項洛秦背回來的人是個死人。

伸手拍了拍愛妻的背,項寇輕歎吐道:“撤了官職也好,讓他在家好好歇歇多陪陪你”話音剛落,項寇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又道:“對了,傾城是不是在今早也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