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夜迷蒙,初交鋒(1 / 3)

青樓這個地方,是個男人都會來,當然了,來這裏的男人也不全是為了找那些女人,而青樓裏麵有的也不單獨那隻是女人,像是之前的那個胡若,便是這煙花之地,為了滿足一些恩客特殊喜好,而暗暗備下的殺手鐧,這也不是什麼秘密,但凡是那些上得了台麵的青樓妓院,男色?那可是其中最好的招牌,隻不過喜好這菜的人卻是極少。

鶴雲霄與柩瀾樞出現這裏,當然不可能是尋花問柳來的,而是來辦正事的,南晉大軍才剛到了這郝琳,就被逼得隻能野外紮營,另外還有敵軍放火火燒軍糧一事,也都沒有這麼簡單,起先是因為沒有攻下郝琳所以不便打草驚蛇,如今郝琳收複自然得清理家賊,以免下次在被人暗害逃生無路。

從樓上小跑下來的懷竹,來到鶴雲霄的跟前,才剛停下步子,就將手裏的東西遞到了鶴雲霄的手裏:“在蒲團底下發現的,可能因為我們來的突然所以來不及銷毀”

“獅子噴泉?”伸手接過,看紙張上寫的這四個字,鶴雲霄微微擰眉,扭頭看向一旁那跪在地上低頭不語的唐柄:“獅子噴泉是什麼?”

“是……是……”唐柄顫著聲音,似乎在猶豫要不要說,鶴雲霄眸色一冷,還未做何表示,一旁就突然有人大步上前,拔了腰間的佩劍,手起刀落之際,隻聽得唐柄的哀嚎聲響突然響起,血漬飛濺,被人砍下的整條手臂落在地上,當即就將大廳上的女人,全都嚇得黃蓉失色,尖叫著朝一邊躲去,直看著那跪在地上的身體止不住的抖個不停。

“我再問一次,獅子噴泉是什麼?”

捂著斷了臂膀的傷口,唐柄躺在地上哀嚎慘叫,此時聽了鶴雲霄這話,當下再顧不得其他開口連忙回到:“是森林!是郝琳城外的森林!”

“說清楚!”很顯然鶴雲霄已經沒了多少耐心。

顧不得其他,唐柄慘白著臉,隻得一股腦的將話全說了出來:“秦王要夜劫大牢救出項將軍,我隻是負責這那裏安排人手接應”

安排人手?那這麼說還有同夥了?

微微揚了嘴角,鶴雲霄沒在說話,舉步朝外走了出去,臨要踏出門口之際,卻是冷冷下了一道死令:“燒了這裏”燒了,意思是這裏的人一個也不得逃生,這一條令,很冷些也很無情,可懷竹卻絲毫也曾猶豫的點了頭立馬就做。

鶴雲霄是個壞人?

不是,他談不上是個壞人,但也談不上是個好人,他隻是不允許這些肮髒的東西,碰觸荊溪一分一毫,一點的染指也不允許,因為荊溪的全名叫——鶴荊溪。

荊溪與鶴雲霄到底是什麼關係?從小一起長大的同門師兄弟?不是,與荊溪那才是鶴雲霄真正血脈相連的兄弟,親兄弟。

荊溪六歲那年,鶴雲霄十六歲,弱冠之年的他總是格外的好動又心高氣傲,叛逆期的少年與自己的父母總是摩擦不斷,因此離家出走夜不歸宿更是家常便飯,一直到荊溪年滿七歲之時,遊蕩在外的鶴雲霄才想起,身為兄長的自己應該給份禮物以表心意,並難得的在那天回了家,可是……一切早已是物是人非。

父母沒有了,家不在了,年幼的弟弟居然還不認識自己了,有些難以接受的他,在最初之時將荊溪嚇的重病不起,而後……他再也不敢逼荊溪去想那些事了,這些年一直扮演著荊溪師兄的身份,不敢跟他提起半點以前的事。

鶴雲霄下令燒毀青樓之事,傳到北堂傲天的耳中,立即引來了北堂傲天的不滿,可他卻不以為意,見了北堂傲天之後,隻說了他已完全備妥,那地方留著無益便斬草除根了,大堂之上全無一人為他說話,而鶴雲霄又保證必定將此事處理妥當,這才離開大堂返回了自己的房間。

司馬蕭逸來到他屋裏的時候,看他躺在榻上的樣子,雖然雙眼輕閉,卻眉宇微擰,錯了步,直徑在一旁坐下,這才開口:“氣悶了?”

“怎麼?連你也想來跟我說教?”輕笑出聲,鶴雲霄翻身坐起,臉上的神色顯得那樣的毫不在意。

“就算我真的說了,你會聽嗎?”

“不會”

聽鶴雲霄這老實的回答,司馬蕭逸無奈搖了搖頭:“那我說了又有何意義?”鶴雲霄這人便是如此,不會因為身份背景,官大官小就對誰阿諛奉承,相反的,他那一雙碧玉的眸低卻透著幾分睥睨之態,雖是叫人慍怒卻還不至於到動怒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