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岩的石巔之上,是觀戰的最佳方位,鶴雲霄站在中間,兩手負在身後,垂下的眸子直看著地上兩人對壘的戰場,一派的謝意之象全無半分緊張之態,反倒是他身邊的三人,顯得有些眉頭深鎖。
底下的兩軍將士已然都拉開了廝殺的架勢,叫喊聲兵器碰撞聲和這那雙方的鼓聲,聲聲在空中回蕩不散,拉開的戰場人山人海,叫喊之聲排山倒海一般傾泄而來,鼓聲陣陣,號角聲揚,更是刺激了人心底深處的那一道殺戮之欲,飛揚的旗幟隨風而揚,錦旗之上,一方寫了個大大的晉字,一方則寫著一個潦草的蜀字。
“沒想到這蜀國裏麵居然還有這樣厲害的一個人物,我原以為想要收複我南晉,他們應該隻會隨便派個人出來才是”垂下的眸,看著底下的那片戰場,隻見得敵軍之中,那領頭之人一身銀色鎧甲,披風飛揚,那人不使長槍,卻單用長劍,一劍揮去,劍氣宛如新月一般飛射而出,瞬間便可擊殺數人性命,見得那人幹脆利落的手法,讓鶴雲霄微微挑眉,卻是忍不住輕笑出聲,可他聲音才剛落下,身旁的卻突然傳來一人那淡淡的聲響:“打仗可不是兒戲,縱然我南晉才不過兩百餘年,可想要一口吞下也並非易事,若是這蜀國君王如你這般肆意,他也不怕自己得不償失?”
這透著幾分優雅的話音,叫鶴雲霄與自己身邊的三人扭頭,一回眸,就看見那一身白色戰衣的柩瀾樞緩步而來。
“樞將軍”林沛其與陌齊北煦秦錯身讓開,對他抱了抱拳。柩瀾樞麵色掛笑,看著二人點了點頭,直徑錯步走到鶴雲霄身旁,與他並肩而站,垂眸看著底下的戰場。
“你說的是”相比於那邊三人那副拘謹的樣子,鶴雲霄似乎對於他的到來有些不以為意,碧藍的眸,一直看著底下那一身銀色鎧甲的男人,鶴雲霄嘴角掛笑,續道:“天下紛亂已久,各國之間皆都相互虎視眈眈,我南晉雖無此能力一統這亂世,但別國想要一口吞下南晉也並非易事,隻不過敵軍之中,還有這樣的人,看來這趙燦祥被擒也不冤枉了”
如此回答,讓柩瀾樞眸低透著幾分意外的朝他看去:“我道你不喜這些,想不到你卻也有研究嗎?”鶴雲霄這性子隨意,對於那些虛禮更是不屑一顧,原本以為這樣的人是不喜歡軍旅生涯,卻未知他對南晉如今的局勢也有所了解。
“有道是不在其位不謀其政,若是以前這些事我必定不屑一顧,但現在我既然在這位上,自然就得謀一下這個政了”與他無關的事他不會參與半分,但是既然他參與其中,那就不可能會半途而廢隻弄了個虛有其表,這也是為什麼他會帶著林沛其陌齊北煦秦站在這裏的原因。
這幾日騎兵營的訓練裏麵,他也看出來了,這三人有提拔的潛質。
對於鶴雲霄的如此回答,柩瀾樞嘴角溢出輕笑,不再接話,而兩人身旁的煦秦看著底下的戰場,卻是皺起了眉:“我說……他們這用的是什麼陣法?”
底下的那一片戰場,飄揚的旗幟,兩方的人馬相互衝擊搏殺,分明看似雜亂無章的打法,可他們的行動卻偏又帶了那麼一份勢如破竹之勢,叫人看得心生膽意。
“這是鋒矢陣”
煦秦話音才落,柩瀾樞突然開口,三人隨即齊齊扭頭看他:“鋒矢陣?”
“嗯”點了點頭,看著底下的那一片運作,柩瀾樞開口為這三人解道:“鋒矢陣大將位於陣形中後,主要兵力在中央集結,前鋒張開呈箭頭形狀,防禦之勢也屬於進攻陣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