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著馬的荊溪,拉著手裏的韁繩,一雙大睜的眸子看著這裏安靜得沒有半絲異樣,麵色狐疑喃喃低語:“奇怪這土匪窩到底在哪裏?”他都跑了一段時間還沒遇見這土匪窩,難道是他猜錯了嗎?
喃喃自語的話音才落,風中隨即傳來了那兵器碰撞的聲響,荊溪一愣,拉住韁繩調轉馬頭,籲馬朝旁而去,越是上前,那打鬥的聲響便越是清晰:“找到了!”荊溪一喜,快馬上前,當馬兒奔跑這躍出這片林子隻是,荒野的山道之上,他看見了那打鬥的人群。
好幾名衣著草皮,頭頂雜草帽的男子,揮舞著手裏的兵器,圍攻兩名男人,荊溪皺眉對眼前的這場打鬥沒有半點好感,錯錯眸,看向裏麵那被人圍攻的兩人,隻見得其中一人赤手空拳,身形壯而結實,出手又狠又快的將那圍攻自己的人打得不敢上前,而另一男子衣著素衣,分明就是看似纖弱的體質,可他手裏的軟劍被他舞的嘩嘩作響,長發飛揚的摸樣在空中層層蕩開,殺意滲人。
這些人在這打架一點也不好玩,他還是想要去找土匪窩等雲霄來救自己,定了心思荊溪拉著韁繩正預備要轉身離開,前方的那男子卻突然回過身來,一劍揮舞就將眼前的人擊倒一片,荊溪蹩了眉在朝那人看去,見了那人的摸樣,瞬間卻是驚在原地。
那人樣貌清美,微擰的劍眉,透著毫不掩飾的逼人英氣,眸珠冷冽,那一身的衣襟翻飛,卻是顯得他殺戮之中隱含的華美之態。
拉了韁繩,荊溪朝著那人細細看去,瞧清了他模樣,卻是輕顫的起了自己的唇瓣:“爹……”含在喉間的聲音,荊溪突然揚手打揮馬鞭,就朝著那人衝了上去,同時口中憤憤怒吼:“不許欺負我爹!不許欺負我爹!不許欺負我爹!!!”口中叫喊著,荊溪籲馬快速朝前衝去,這突然的叫喊,顯然將前方的人都驚了一跳,才剛反應過來,就瞧見他不管不顧的衝進戰局,翻身下馬直朝那名男子跑去,伸手就一把將人保護似的抱住:“爹不怕!我不會讓他們欺負你的!我會保護你!”
“放開!”男子慍怒,被他這般抱著,才剛想要掙紮,結果身後卻突然遭人暗算一刀揮來,聽這聲響,男子用力掙脫荊溪抱著自己的力道,才一閃開,就瞧見那刀朝著荊溪身上揮去,眸色一變,男子錯步上前,一把將荊溪推開,自己的臂膀卻是被人一刀劃破。
“洛熙!”另外的一人,見他為了這突然出現的人居然負了傷,眉宇一擰,想要閃身上前,卻又被這群圍攻自己的人給逼了回來。
荊溪見男子手臂上的血跡流淌出來,惹紅了衣袖,神色一慌,就忙上前將人扶住:“爹!爹你受傷了!你怎麼樣痛不痛?”
男子抬眸看他一眼,突然發紫的唇瓣才剛動了動,雙眼一閉卻是沒了意識朝著地上栽去,荊溪一慌連忙伸手將他抱住:“爹!爹!”剛焦急的喊了兩聲,四周就有人大刀揮來一個刀柄敲在荊溪的脖頸之上,閉了眼荊溪身體一傾,也沒有了意識。四周的大漢見這兩人昏厥,伸手一把將人抓過扛在肩上,當下就立馬帶走。
“洛熙!”那人一驚想要追上前去,卻被人一刀揮來,攔截了去路,那人側身才剛閃開,再回首時,已不見了他們的蹤跡,
“該死!”怎麼就會遇上這樣的事?
口中才剛低罵出聲,身後卻聽見那馬蹄篤篤的聲響傳來,男人扭頭,卻隻瞧見幾日前,在酒肆遇見過的鶴雲霄同東方易騎馬正朝這邊而來。
“是你?”一見此人,鶴雲霄微微挑眉:“你怎麼會在這裏?”
“在下洛秦”看著兩人,洛秦朝著二人抱拳:“途徑此地遇了賊人,被他們打劫,現在舍弟落到他們的手上,就不與二位多談了”話音落下轉身便要離開。
看他這神色焦急的樣子,東方易皺眉連忙出聲:“洛兄且慢!”
洛秦回身看他,蹩了蹩眉突然想到什麼:“對了,與舍弟一起的還有位小公子,不知可是與二位同路的?”
“還真把自己送進去了?”聽洛秦的話,鶴雲霄淡淡蹩眉,眸低一點擔憂的神色也沒有。
東方易扭頭看他一眼:“雲霄……”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東方易才剛開了口,鶴雲霄便突然打斷,視線看向洛秦:“上馬”
這話讓洛秦微微一愣,卻是瞬間明白過來,毫不猶豫秦洛翻身一躍,跳上鶴雲霄的背後入座:“他們往林裏去了,現在追去也許還能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