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邊雲鄲一句斷袖,右邊雅間裏一句斷袖,這個斷袖到底斷的是個什麼袖,如今我十分的好奇。
豎起耳朵仔細聽隔壁的動靜,果不負我望,那邊廂裏立時傳來了話語聲,隻是壓低了些許。
“馮少,小點聲,這種話亂嚷嚷不得的。”
“我嚷嚷?他娘的做都做了,還怕人知道?哼!”
“得嘞,算我多了句嘴,馮少,隻是張家在咱這德州城也是有頭有臉的府第,無憑無據的不好渾說,方才是我口無遮攔,可畢竟那小廝也沒有真切瞧見,隻是聽說他二人如今睡在一起罷了。”
“哼!隻要他睡在一起,我就有折,兩個小相公想如意,門都沒有!”
睡在一起?兩個相公?唔,我似乎有些明了了,轉回身看看昊胥,原來他是想與我睡在一起啊,這有何難,繞來繞去的,直說不就得了。
雲鄲見我看昊胥,小聲道“公子,我家殿下對您可是一片真心啊。”
我心裏盤算著,不若今晚同他一起睡了好了,老白一來,我許是待不了多久,走之前也算圓他個念想,畢竟大家稱兄道弟一場。
老白嘴角噙著一絲笑意道“昊公子棋藝精湛,在下佩服啊!”
昊胥手執黑子淡然道“白師傅過謙了,如今棋局未定,誰勝誰負還未可知呢。”
我瞄了眼老白,去了那竹簍子如今看這廝的樣子還算順眼。想起方才昊胥打探我們的底細時,老白那高深莫測的模樣,一句“我等四方行醫,素來無居無所,今日有緣與昊公子結識,實是榮幸之至。”將昊胥堵了個嚴嚴實實。
不曉得他二人方才為何非要下棋,眼瞅著已是近午,從早上折騰到現在,我們都還未曾吃過飯食,那二人如今卻跟老僧入定一般,似是早將祭五髒廟一事忘得個幹淨。
我拍拍雲鄲的腦袋,問道“你餓不餓?”
雲鄲愁苦的將我一望。
望的我由衷生出一股子關懷之意,摟了雲鄲的肩行過去,對著入定的二人道“你二人要下到何時?”
老白但笑不語,昊胥衝我微微一笑“這盤棋,定是要分出個結果的。”
我乖乖巧巧向老白甜甜一笑道“師傅啊,您先在這裏和昊兄下棋,徒兒去為您尋些得口的吃食可好?”老白笑了一聲不置可否。
我複又向昊胥道“昊兄,可有什麼忌口的?”
昊胥又是淡淡一笑“謝過華賢弟的美意,我用些茶樓的點心就好。”
出了茶樓,我還在感慨昊胥那陰晴不定的性子,雲鄲來了句“殿下定是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