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妖娘?難道是指我?我不免用眼光質疑起那猴子。
而與此同時,那白衣人卻是眼中厲色一閃,隨即抬手,幾道亮光嗖嗖朝那小猴射去,那小猴倒是靈活,幾蹦幾跳的,看似無意間便將那幾道光躲了過去,末了還嘿嘿笑了兩聲,便一個閃身沒了影。
我不免讚歎於這猴子的身手,口中嘖嘖“好身手,好身手!”竟將他說我呆傻之事忘得一幹二淨。
回過頭,小雉正和那白衣人交談著什麼,白衣人麵上早已回複了方才的清冷,好似之前什麼都沒發生。
我將那小猴的話在心中掂量了一番,雖不明白他為何說要騙我,但聽他後半句的口氣,方才曉得原來小雉是這白衣人的,根據我多年看話本子的經驗,舉凡說著“我是你的”,“你是我的”之類的話的人,之間都有些曖mei之情,譬如說“你是我今生的唯一”再譬如說“我是你命中的注定”,想到此,我再看向那相談甚歡的二人時,一個英姿勃然,一個清麗絕絕,頓覺是一對璧人。
小雉淡淡笑著對那白衣人道“就因為你總是能被他惹怒,他才會次次捉弄於你,你隻消不去理會他,他自會覺得無趣。”
“玉鶴明白了。”那叫玉鶴的白衣人冷冷回到。
小雉笑著歎了口氣,有些無奈道“次次都說明白。”
那白衣人便低下了頭。我心道,這便是嬌羞?
小雉衝我一招手,我才想起還沒有回那玉鶴的禮,此時心中已了然,便大大方方的走到那玉鶴麵前,福了福手,恭敬道“妖華見過玉鶴姑娘。”
屋內好像一瞬間靜了下來,玉鶴那雙清冷的眼眸此時竟似要噴出火來般將我狠狠望著,我十分不解她為何這般看著我,便也愣愣的盯了回去,孰料她直別過臉奔了出去。
我疑惑的望向小雉,小雉卻是一臉忍俊不禁。
隨後我便知曉,那玉鶴乃是堂堂男兒。
然而我並沒有絲毫愧疚,反而有些委屈,那張美豔的臉,讓別人辨不清雌雄,我想這應該是他自己的問題。
那玉鶴不多一會就折返了回來,依舊冷冷冰冰往小雉身後一戳,讓我頓時覺得這間屋子涼爽了許多。午膳便排在了這間屋子裏。玉鶴與我分別坐在小雉的左下手和右下手,小雉一如往常般頗為體貼的與我布菜,我低頭但吃不語,偶爾抬頭便能看見那玉鶴冷冷的掃我兩眼,隨即又將眼光別開,心下不太爽利,看來這個叫玉鶴的是個小心眼,此番估計還在記恨。
我小妖一向寬厚,不多與人計較,可如今看到他坐在小雉身旁,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想來定是常常與小雉一同用膳,又想到他冷冷看我的眼光時,心中便不免有些小疙瘩,不太舒服。
食畢,小雉稍稍歇了歇便起身與我道今日他尚且還有些事,讓我在這園中好好逛逛,他辦完事便來尋我。我一想到直到吃過午飯,我都還沒出過這件屋子,心裏就有些憋屈。於是急忙回他“你辦事要緊,不用惦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