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然永遠忘不了楊楠摟著一個化著煙熏妝的女人赤身裸體的帶著驚惶失措的表情看向她的那個畫麵,那一刻,她的腦海裏一片空白,她就那樣愣愣的看著那個女人,而那個女人似是見慣了這種場麵一樣,穿起衣服,臨走前還告訴楊楠,一會電話我,然後就那麼關上門走了。

她不明白,楊楠一直說喜歡她不化妝的臉,不喜歡外麵那些躲在精致妝容後麵的女人,為什麼現在要為這樣一個女人背叛她。

曾經她看著電視劇裏麵那些被男人背叛的女人,或是像潑婦一樣上去撕打,或是很瀟灑的轉身而去,等著男人來哀求自己,或是一直抱頭痛哭,讓男人愧疚,她不能理解那些女人的心情和感受,那個時候她還有閑心和楊楠開玩笑,說,要是你有這麼一天,我就讓你跟那女人痛不欲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楊楠還寵溺的摸著她的頭說,我的小魔女,我哪敢啊。

可真到了這一天,她才明白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就像是五雷轟頂,劈的她不知所以,到了這一天,她才明白,自己是那麼的懦弱,連維護自己的權力的勇氣都沒有,她甚至害怕和那個女人對質,害怕和那個女人對罵或者打起來的時候,楊楠幫的是她而不是自己,那個時候的自己該怎麼辦呢?那個時候的自己恐怕才是天底下最可憐的人吧,所以她隻能看著那個女人走,任由淚水在臉上肆意的奔灑。

楊楠開口了,他說,“我知道這樣做是不太合適,你現在這樣哭我也能夠理解,但是我想你應該都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在家的時候咱們兩個吵架的時候,你說我有了其他女人,你不是說的像什麼都知道了一樣嗎?我以為你什麼都了解的,現在你又擺出一副接受不了的樣子,到底是想幹什麼?就是想鬧嗎?你鬧我是可以陪著你鬧,但是你應該清楚,這樣沒有意義。”

蘇然蒙了,“你做出了這種背叛的事情,居然隻是一個不合適,居然還說我在鬧?我可什麼都沒說,就隻是哭了一下就是鬧?難道我連哭的權力都沒有了嗎?”

楊楠卻自顧自的說著:“不是說你沒權力哭,不是那個意思,哎,算了,這麼和你說吧。其實我也挺喜歡你的,畢竟還有四年的感情在那裏,咱們就做兄妹,和我父母還是說咱們沒有分手,你在北京工作和生活什麼的,我還是會一樣的幫你的,我父母他們還是會一樣待你好的,你一點損失都不會有,你還可以繼續去找其他男朋友,我不會介意的,我覺得這樣對你來說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聽到這裏,蘇然徹底的憤怒了,她愛過了四年的愛人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畜生?居然可以說出這種話。她質問道,“道,你這種想法還是人嗎?我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你說我在鬧?我鬧什麼了?我是打那個女人了,還是打你這個畜生了?都已經這樣了,你居然想讓我做你的擋箭牌,繼續在你父母麵前扮演一個好媳婦,讓你出去和那些女人亂搞?什麼兄妹什麼沒有分手,你做出這種事情你居然一點也不覺得自己錯了嗎?你現在不認錯就算了,居然還在妄想我配合你這種惡心的行為,你到底把我當什麼?你到底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你這種要求你不覺得太過分了嗎?”

而楊楠卻笑了,“你搞清楚,我這樣是為了你好,我是在幫你,我又不求著你在北京工作,求著你在這裏,我現在也不喜歡你,以前我沒工作沒車沒錢,是沒女人像你一樣傻,跟著我,可是現在我楊楠什麼都有了,也不用想著法的找借口跟我爸媽要錢出去玩了,也不用聽他們的找個好女人結婚,我需要的是給我刺激的女人,是可以滿足我欲望的女人,你這種保守的女人,一點情趣也沒有,一點花樣也沒有,多少女人求著我,哄著我,變著法的讓我高興,而不用像你一樣,打著什麼為了我健康著想的旗號,不讓我抽煙,不讓我多喝酒,不讓我這個不讓我那個,你管著我還不都是為了你自己將來的生活可以過的好,可以有個依靠,我告訴你,你愛接受不接受,反正對我來說無所謂,你願意和我在一起,和我結婚,我無所謂,你願意滾回你的家,滾的遠遠的,我也一樣無所謂,反正你根本沒法管住我。”

說完,楊楠拿起電話給黃小雨撥了過去,“小雨嗎,嗯,你在樓下等我,先別走了,咱們去吃飯。”楊楠現在似乎已經有恃無恐了,他斷定蘇然不會不識時務的跟她作對,居然還當著蘇然的麵就公然的給黃小雨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