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旃被宋家這群人很負責的照顧著,所謂的很負責就是指一天到晚,按照三餐喝藥,連睡覺前都還有加餐的安神藥。
被灌了四天之後,流旃麵癱著一張臉,木然開口要做飯,借口是‘今天的糯米糕味道好熟悉,好像以前也有人教他做’然後做了一堆看起來很好看,吃起來要人命的黑暗料理。
苦逼的宋嘉誠隻能在流旃的注視中吃光光,當然,時候喝了胃藥和催吐藥……
一起吃藥什麼的真不錯。
不過讓流旃有點意外的就是,這藥似乎不止是給他治傷的,或者說,這藥裏加了一些不該加的東西,雖然沒毒,但是藥效卻很奇怪,而且都是寒性的藥材。
流旃並沒有隱藏自身寒屬性功體,因此那些大夫號脈查出他體質異常,也不奇怪,但是這些藥材對於他而言完全用不上,他的體質有沒有問題,哪裏需要大補。
因為好奇,所以流旃讓羽蛇神偷溜出去打探消息,但是羽蛇神表示這種小事完全不需要他出馬,晚上趁著沒人,溜出去喚了幾隻雀兒為眼線盯著,便知道了個大概。
原來宋家二房老爺有一女,嫁去‘九方’家,生下兩子,長子天生羸弱,據說是胎裏帶出來的不足之症,次子年紀尚幼,不到一歲,就沒了母親,兩歲時九方家的那位老爺娶了繼室,這孩子就被繼室抱去養著了。
如今那位長子已經十九,卻是極陰之體,這體質擱在女子身上還好,偏生他是個男孩,因此格外的孱弱,三天一小病十天一大病,那絕對不是誇張。
恰逢前兩月換了個大夫,那大夫說,不妨試試以毒攻毒的法子,用寒性藥物補補看,但是又不知效用,所以一直沒試,如今遇到流旃這貨,他們可不就悄悄的用了藥,看效果來著。
流旃默默的翻了個白眼,什麼嘛,原來跟溫無我一個體質。
不過奇怪呢,極陰之體也就算了,問題是那家夥究竟是怎麼活到現在的?難道全靠吃藥?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還真是藥不能停啊……
流旃默默吃著藥,想了想,光靠吃藥就能活命,恩,要不要插一手,直接讓這貨沒命?
不得不說,流旃覺得自己被人拿來試藥,還是有點不爽的。
雖然他早些年經常被月神喂各種補藥,已經吃習慣了。
不過,哼,最好是別讓咱找到機會,不然一定送你嚐嚐月華流殤的味道。
流旃的主意想的很美好,奈何人生總是有太多意外。
在宋家呆了兩個月之後,流旃再一次被人擄走了,同時擄走的還有九方家的那位病弱的嫡長子——九方累。
流旃是晚上被人抓走的,最開始是下在香爐裏的香料有異,然後就是晚上的藥裏多了幾位讓人昏睡的藥,流旃順勢裝睡,乖乖的被人抓。
對此,他的想法是——╮( ̄▽ ̄”)╭哎呀,真是好久沒有被人蓋布袋了,有點激動。
心裏這麼想著,流旃表麵還是很淡定的,至少他是該吃吃,該喝喝,雖然吃的喝的都是藥。而且還都是毒藥,不過嘛~
這麼點凡人的毒,也想把我這個仙體給毒死,那是……太沒有前途了,更別提他學的武學可是自帶洗精伐髓的強效排毒功能。
爺們一點也不怕被人喂毒藥,還不如對咱下蠱呢。
不過,唉,居然連九方累都被抓來了,哎呀,難道咱又遇到了所謂鼎爐?
胡思亂想間,卻見一個五十來歲的老人進來,他看了看流旃,又看了看九方累,說道:“你們兩個以後就住在這裏,乖乖聽話做事,不要鬧騰,不然,嗬嗬嗬。你們可以試試。”
說完話,老頭就走了,剩下九方累和流旃在房間內,你看我我看你。
兩人相對無言。
流旃是不知道說什麼,畢竟他現在正在‘失憶中’。
而九方累是身體弱,這麼折騰之後實在沒力氣,加上他本就沉默寡言不喜多話,又是在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更是沒了說話的興趣,心神俱疲之下,看著流旃在那不過來,又等到外麵沒什麼動靜之後,九方累實在撐不住閉眼睡去。
流旃是聽到九方累那越發清晰的呼吸聲才注意對方睡著了,看那小模樣挺可憐的,瘦骨嶙峋的,看起來病怏怏的,算了,咱不跟病人搶床,
於是流旃難得好心的把沉睡的九方累抱進裏屋,安置在床上,還順便給他接了外套脫了鞋子,可以說是難得的伺候了一回別人。
而九方累其實在被流旃抱起來的時候就醒了,沒辦法,流旃一身寒氣,雖然很好的收斂了不少,不至於傷人,但是卻依舊‘凍人’無比,九方累沒有出聲就是想看流旃做什麼,不得不承認有那麼一瞬間,他以為流旃就是幕後者,或者這時候他還沒有完全排除流旃的嫌疑,哪怕,流旃僅僅隻是安置他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