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已經明白我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佩服佩服!”
江白一臉景仰的,看著滿麵苦澀與恐懼的中年人,之後仿佛十分惋惜的拂了下自己的鼻子,話鋒一轉道:
“不過你說自己沒有中毒,恐怕就未必了,我雖然沒有在劍上塗毒,但是你剛才迫不及待吞下的丹丸裏,我卻種下一點心毒進去,實在抱歉的很!”
看著江白滿臉歉意,真摯的可以讓任何一個旁觀者感動的麵龐,中年人恨不得可以一拳打過去,將之打得麵目全非,讓他爹媽都不認識他才好。
但是他不可以,他知道即便現在江白一拳揮過來,將自己打的,連自己已經故去的爹媽都不認識,他也不能還手,他不但不能還手,還要在江白打了他的左臉後,主動伸出自己的右臉來給江白打。
誰讓他的小命,乃至今後的命運,都掌握在人家手中呢?
他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想法,居然和一個名叫地球的遙遠世界中,盛行的一個著名宗教的經典中聖子的敘述如出一轍。
江白自然不會一拳過去,把中年人的臉給打的麵目全非,江白一向自詡為溫文爾雅、先禮後兵的君子,又叫文明人、或者紳士,最關鍵的是他還有事情要麻煩人家,自然不好意思刮花人的臉了,更何況打爛人家的臉。
“請問你可以幫我一個忙麼?”
江白很不好意思的開口請求道,看著被自己折騰的形容憔悴,隻剩下孤苦伶仃一隻手的中年人,江白良心受到深深的煎熬,他覺得自己正在向乞丐行乞,掏平民的腰包。
“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隻要力所能及,我一定竭盡所能。”
中年人慷慨激昂的回答道,可惜這語調與他無可奈何地神態,實在相去甚遠。
“我想知道你們血刀宗在這裏的布置,你們來了多少人,都是什麼境界,擅長什麼靈技,你們又是怎麼發現這裏的,什麼時候發現的,你們在這裏呆了多久,都發現了些什麼,越詳細越好,我們有的是時間。”
在心毒的脅迫下,中年人果然象他剛才說的一樣,回答的竭盡所能、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於是,江白就得到了比他當初預想,更多更詳盡的消息情報。並且他甚至無意之間,額外獲得了中年人的誓死投效。
想來除了誓死效忠,身中心毒的中年人,似乎也沒有別的路可以選擇了。
也就在這時,江白耳中響起了天命不滿的聲音:
“你什麼時候曾經去過一個遠古遺跡,還從中得到了‘心毒’,小白你瞞得好深呢!”
江白一邊與中年人探討血刀宗這次的布置,一邊慌忙用神識解答天命的疑惑:
“喂喂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笨了?我每天上幾趟茅房你都一清二楚,我如果去過一個遠古遺跡,又怎麼可能騙得過您老人家的法眼?”
“也就是說‘心毒’的事,你也是在騙人的了。你不怕被拆穿,反而害了自己麼?”
天命沉吟半晌,不無擔憂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