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這還是曆史?(1 / 2)

高樓大廈不見了,白花花的美腿不見了,就連那嘮叨的平胸輔導員,以後也沒機會見麵了。可是趙孟卻高興不起來,他來到的這個世界一切透著古風,雖不敢肯定穿越了,可確實不在那個拚爹的年代了。

趙孟才來的第一次就出了個認大老爺們兒做老婆的醜事,這讓趙孟心裏有點無法接受,在這個世界裏,他還沒有摸清楚情況,王八之氣也還沒有找機會釋放。就被這兒的土著嘲笑一番,所以,他強上了。

此刻,在四周裏三層外三層的人群包圍下,別說跑了,就連出去都是個艱巨的挑戰。再說了,丟了這麼大的臉,難道趙孟這驢性子不找回來?

所以,在書生男子一番高談闊論後,趙孟搖著頭,頂著腦門上那塊嬰兒巴掌大淤青,裝模作樣像個老爺踱了幾步。

“非也,非也,兄台之高論,趙某卻不敢苟同。”

這句話一出,書生男子愣了,他認為自己分析的頭頭是道,就算不能馬上指認屠夫當街劫財,把他扭送到官府,可這麼多人看著,這頭上頂著塊淤青的嫩頭青卻在那麼裝腔作勢,書生男子心裏為免不愉。

而肺癆男子一聽這話,急了,他心裏那點心思,原本誌酬圓滿,現在看趙孟很有把握的樣子,他有些慌了。

這裏最高興的,莫過於拿著剔骨尖刀的屠夫了,他原本在書生男子一番推論下,已經急怒攻心,那點錢串子,他不在乎。可如果坐實了當街劫財的罪名,那他的罪過就大了,所以此刻當趙孟一開口,他就像碰到了親爹一樣,滿懷希望的看著趙孟。

閑事兒鬧得不夠大的,永遠是旁邊那些湊熱鬧的人,此刻見趙孟在出醜之後,現在又有驚人之語,立刻起哄道:“小相公,不知你有什麼高見,趁著大夥都在,給好好說道說道。”

趙孟看見此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立刻脖子一梗,臉上露出那種便秘時的肅重,此刻周圍人看上去,他臉上居然有那麼點的正氣稟然。

“咳咳,這樣,你既然說是這屠夫搶你錢串子,那麼就由你來仔細和我說說細節吧。”趙孟看著肺癆男子,對他如是說道。

屠夫一聽急了,要是讓這肺癆男子先說,那麼他謊話編的天花亂墜,恐怕就連黑牛也要被他說紅了。這就叫先機,打仗需要搶占先機,其他亦如此。所以,屠夫張嘴幾度欲言,都被趙孟的眼神製止。

肺癆男子一聽讓自己先說,忍不住心頭竊喜,他偷偷瞄了一眼屠夫焦急的臉龐,輕咳一聲,略一思量,就組織語言說道了起來。

“各位鄉親父老,我李耗兒住在城東的一座破廟裏,最近雨露過多,導致我肺癆的老毛病又犯了,所以拿著湊了半年的血汗錢,準備來找個藥鋪,抓兩服藥,來應付應付我這老病根兒。可是當我拿著錢串子經過這位屠夫大哥的店鋪時,他見財起意,就拿了把尖刀,一路追我到這裏,辛虧這位小哥慧眼,不然,我可憐的人兒,冤都要冤死了……”

李耗兒拿眼睛偷瞄了幾眼額頭青筋暴起的屠夫,然後對這書生男子拱手示好,書生男子輕點頭算是回應。

而一旁的趙孟在李耗兒說話的時候,時而抬頭看天,時而看向四周。

這時,趙孟突然問了一句,“城東沒有藥鋪嗎?”

“咋沒有,哎呀,俺說,那個城東有個醫館裏的大夫,那治病簡直嘎嘎的,俺這腰痛了幾十年的病根都是在他那兒看的,你們大夥看俺,俺現在這腰扭得。”人群裏,一長相粗狂、操著很濃厚鄉音的男子,此刻在那兒扭著熊腰,看的周圍的人,臉皮一陣抽搐。

趙孟看著肺癆男子的雙眼,似乎有能將他看透的力量,此刻趙孟一字一句的說道:“李耗兒,你說謊,你才是賊!”

周圍人一陣嘩然,而李耗兒卻是臉色大變,此刻不停咳嗽氣喘中,指著趙孟,“大官人,你可不要胡說,我李耗兒一個病根子,如何從他身上偷東西,你說話是要為自己的話負責人的……”

周圍的路人也是頻頻點頭,顯然他們也認為趙孟在胡說,書生男子也皺眉看著趙孟,他眼中的遲疑不言而喻。

趙孟環視一周,見大家的表情,不由一哂,他揉了揉額頭上的淤青,痛的齜了齜牙。

“各位,這件事很簡單,其實如何辨別這二人誰說謊,一桶清水就夠了。這樣,你,對,就你,在城東藥鋪治好腰痛的兄台,麻煩你去為小弟尋半盆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