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調高雅、光線充足的辦公室內,空無一人。冰凝緩緩地走入,落地的玻璃門射入清新而溫暖的陽光。整整的一大麵牆上,懸掛了曆年來各類國際芭蕾舞蹈大賽的獎狀。這是冰凝入學以來,第二次進入院長的辦公室,她抬頭仰望,羨慕的注視著這些獎狀,這裏凝聚了多少舞蹈前輩的心血,自己什麼時候才有資格獲得這樣的殊榮。
她一張一張的看過,黑亮的大眼睛充滿了向往。突然,一張獎狀映入她的視線。
“白羽同學:
你代表我院參賽的芭蕾舞劇《天鵝湖》,在某某某某年國際芭蕾舞‘天使杯’大賽中,榮獲一等獎!
特此獎勵!
聖安娜國際芭蕾舞蹈學院”
冰凝的心一陣收縮,天哪!是姐姐!是姐姐!開學一個月了,終於看到了一絲姐姐的痕跡。她的眼睛不由微微發紅,濕潤了。
聖安娜皇家芭蕾舞蹈學院,幽靜的林間小道上,一個清瘦的女孩,沮喪的走著。她望著前方那座雕飾精美、富麗堂皇的歐派哥特式建築教學樓,陷入深思。
五年前,姐姐白羽就是從這座氣派非凡的藝術教學樓,頂層空中花園,縱身躍下,摔得麵目全非。送回家時,隻剩下一壇骨灰。這是她知道的唯一線索。她們從小父母雙亡,相依為命。她不甘心最後的親人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去,為了尋查姐姐的死因,她賣掉父母留下的唯一房產,交付昂貴的入學費用,憑著非凡的芭蕾舞蹈天賦,考入聖安娜皇家芭蕾舞蹈學院。
可是,一年二十萬的昂貴學費,還差三萬。即使她利用下課的時間,幫那群兒懶惰的貴族同學們做清潔、洗衣服,不過是杯水車薪。隻有三天的時間,去哪裏找這麼多的錢呢。
“白天鵝,發什麼呆呢?”一個調侃的聲音打斷了冰凝的思緒,她抬頭看去。前方榕樹下,斜斜靠著一個大男孩子,嘴角掛著一絲邪魅的笑意,一雙細長柔美的眼睛正火辣辣地望著自己。
透過樹葉間隙撒下的陽光,點點滴滴照射在他修長的身體上,顯露出清瘦、陰柔的魅感。原來是在《天鵝湖》中,與自己搭檔的舞伴,歐氏地產企業的花花小少爺,扮演‘王子’的紈絝子弟,歐岩。
冰凝冷漠地瞪了他一眼,心中暗想:“今天真夠倒黴的,事事都不順利!又遇到這個厚臉皮無賴。”她轉身就要離去,那男孩快速邁了幾步,擋在她的麵前:“哎哎。見到拯救你這隻‘白天鵝’的‘王子殿下’,逃什麼呀!唐老師不是要我們在演出中多交流感情嗎!你就是不能傾情投入,不如,我們現在就練習一下,愛戀眼神的交流!”
“切。”冰凝冷笑一聲,白了他一眼。就是因為這個討厭的舞伴,害得自己在跳舞中無法發揮情感,常常被唐老師罵,與這樣的無賴搭檔合作,怎麼可能發揮白天鵝的愛意。她懶得理會,繞道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