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風夜寒看著白玉珠麵色一僵就逃也似的跑了,他舒心的笑出聲。嗯,似乎又找到一個有趣的法子逗她了。
白玉珠是誰,可是大名鼎鼎的醫聖,醫治風夜寒這等小傷輕而易舉,兩天就調理的他高燒退下內力平息,傷口也愈合的很好。
“我不適合奔波行走,萬一傷口裂開就很難愈合,所以我打算在這裏住上些日子。”這天,風夜寒下了床坐在一旁椅子上對白玉珠道。
白玉珠挑眉,脫口便道:“你起先不是很急著回去麼,怎麼現在又不急了?說,你想做什麼?”
“難得出京城不用理會繁瑣的政事,就當此次出行遊玩一番。”風夜寒曼斯料條的看著她,似是為了安撫她,他又道:“你放心,太後和老夫人關係匪淺,定是不會拿老夫人如何,我會書寫一封給父皇,晚些回去便不礙事。”
“那你知不知道出了京城你會很危險?”白玉珠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在京城沒人敢對他怎樣,出了京城,任何想害他的人隨時都會刺殺他。
“怕什麼,不是有你麼。”風夜寒很淡定自若,“你一個人抵十個。”
“你……”白玉珠氣惱的盯著他,“風夜寒,我可和你說了,你要玩可以,記得給你父皇寫信的時候寫上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和我白玉珠毫無瓜葛。”
風夜寒抿唇一笑,笑道:“好。”
夜晚,風夜寒換了一身月白長袍,頭束玉冠,頃長的身軀俊美的麵容成為眾人眼中的儒雅君子,他道:“夜裏景不錯,出去走走吧,沒有你這高深武功保護,我心裏都不踏實。”
感情這家夥把自己當保鏢了啊!白玉珠用眼神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才跟在了他的身邊,她被他被強迫換上一襲月白長裙,八支玉梅花簪,白色麵紗襯得她是冰清玉潔,不過,她也滿意,的確很好看。
人潮擁擠,街兩邊滿是吆喝聲,當然最多的是賣花的,仿佛今天商人們什麼也不做,隻單純賣花。
耳邊是鑼鼓喧天的熱鬧,人們的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看的她心裏也極為舒服,那是幸福的笑,足矣讓所有人都舒心露出笑意。
忽然,一位嬌小可人的姑娘遞給了風夜寒一朵火紅的鮮花,未語先羞的模樣著實可愛。
風夜寒淡笑著接下了花,卻沒有說些什麼繼續慢悠悠的邊看邊走。
一次兩次便算了,白玉珠發現風夜寒接的花越來越多,幹脆都把她給擠掉一旁去了,要不是顧及他安危她早就離開了,並且,她還發現每一個遞給他都是姑娘家,他不說話,姑娘們先是羞澀的眼神之後就是失望,讓她好奇。
“怎麼沒人給我花?”她終問出了聲,又追問:“為什麼姑娘們都給你送花?”
風夜寒看向明顯不滿的白玉珠但笑不語,走到一旁的花圃前,挑了一朵潔白如玉的怒放花兒買了下來,然後遞給她輕笑道:“冰肌玉膚,這花很襯你,送你。”
白玉珠瞅了瞅這花,沒接。
風夜寒輕笑走至她身邊,她警惕的後退了一步,他便再往前一步,她這次沒動,他折斷了花莖,仔細的看了看將花插在了她右耳發髻間才道:“今個是黎城的守心節……”
微頓了一下,他繼續道:“未婚男女都會走上街頭,以花為媒介來挑選自己喜歡的對象,看上了便送上花,對方不能拒接花,沒看上眼直接走就行。若是兩人都看對了眼,男方可以叫住女方,問出家在哪裏,挑日會找人說媒。至於已婚的嘛,是夫君送夫人花的日子,意為守心。”
白玉珠的臉當即一僵,他這話什麼意思嘛!就他那禽獸樣子還守心?他們兩人間壓根就沒什麼心可談。說罷,她便抬手要把發上的花給取了,她才不稀罕。
“不能摘。”風夜寒忙阻止,他道:“摘了會倒黴的。”
“我才不信有什麼能讓我倒黴的。”白玉珠才不會聽風夜寒胡扯的瞎話,直接就把頭上的花給取了。
下一刻,她就氣急敗壞的惡狠狠盯著風夜寒怒道:“你這個烏鴉嘴!”說罷抬頭怒吼:“那個混蛋潑的水!給本小姐滾出來!”
其實風夜寒說摘了會倒黴隻是隨口說說的,他壓根沒想到她剛摘下花,一盆水就從她頭上潑了下來。此時,他目瞪口呆的看著狼狽不堪暴怒的白玉珠,終於忍不住大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