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混蛋!八嘎!八嘎牙路!”苟風元捂著自己被幻刺穿的右手,痛苦地叫罵了起來。
幻微微一愕:“想不到你還會說日語呢,有點兒意思。”
“你也別生氣,一點點小計謀而已,我騙你去殺蘇林兄弟,然後隨便給你編了個小計劃,不過你還真的就去做了。”幻說到這突然捂著肚子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你這蠢貨到底是有多傻,這你都信了,我還給你準備了好幾套方案呢,沒想到這最傻的一種就把你搞定了。”
“子母斷腸蟲。”幻突然攤開手掌,露出了手心裏一隻黃色的肥碩小蟲子,單看起來跟一般的蜜蜂的幼蟲也沒什麼區別,隻是這好像剃光了毛的毛毛蟲一樣的蟲子背上多了一圈黑線罷了。
“你給蘇林兄弟喂下的呢,隻是一隻本來就要夭折的子母斷腸蟲的子蟲罷了,沒等讓宿主怎麼痛自己就已經死了,不過我給你喂下的呀,可是真正的子母斷腸蟲哦。”幻有些開心地說道。
苟風元的眼睛瞪的滾圓,趕緊用僅剩的一隻左手伸到嘴巴裏想要刺激自己吐出來,卻不過是換來了一陣幹嘔。
“哈。。。。。。,哈。。。。。。”苟風元仍不死心,還在賣力地摳著
“唉,你真惡心,別弄了,吐不出來的,要真吐出來了,我就得回去把那個賣蟲子的人給殺了呢,太麻煩了。”幻用手在鼻子前麵輕輕地扇了兩下,似乎是被苟風元給臭到了。
眼見這辦法沒一點做用,苟風元也徹底死心了,一隻手捂著肚子,倒在地上縮成一團,呆滯地望著地麵,一點多餘的神采都沒有。
“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苟風元無意識地喃喃念道。
幻無奈地聳了聳肩,然後一攤手道:“你自己說要殺人不需要什麼理由嘛,更何況我還有理由呢。”
“不過你也倒黴,我親愛的蘇林兄弟心腸軟,沒舍得殺你,把你落我手上了,唉。”幻輕輕地搖了搖頭,“不過我早就知道他心腸軟了,所以我根本就沒把計劃全部告訴他,給人送禮物嘛,有點驚喜是最好的。”
苟風元躺倒在地上哼哧哼哧地笑了起來,笑聲之中蘊含著無比的悔恨,仇怨以及。。。。。。癲狂。
“別笑了,別笑了,難聽死了。”幻手中的飛刀一甩,一道血花飆射而起,苟風元半條舌頭都被這精準的一刀給切了下來。
半條舌頭被割掉,苟風元頓時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聲,嘴巴裏模模糊糊地叫嚷著一些話,卻是聽不清楚了。
“讓你別說話嘛,早點把你舌頭割了,省得等下求饒,要是我心再一軟也把你放了怎麼辦?”幻又摸出了一把匕首,看他薄薄的作戰服,真不知道他把飛刀藏在了哪裏。
“土。。。。。。”
苟風元顫巍巍地舉起唯一能動的左手,空氣中土係元素開始彙聚,幻手腕一抖,苟風元的左手頓時齊腕斷裂。
“還敢反抗?本來是準備給你個痛快的,既然這樣。。。。。。”
幻臉色一沉,手一翻,子母斷腸蟲的母蟲頓時掉在了地上。
“啪嘰!”
幻毫不猶豫地一腳踩下,這隻肥大的蟲子頓時化為了一團黃色的不明物體。
與此同時,苟風元的表情突然呆住了,豆大的汗珠源源不斷地從他的身體各處冒出來,苟風元全身都在不受控製地瘋狂顫抖著,偏偏他長大了嘴卻又說不出任何話來。
不一會兒,從苟風元的喉嚨裏開始冒出模模糊糊的單個音節,那聲音淒慘,沙啞無比,好像是來自地獄惡鬼的哭嚎。
而幻仍舊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直到苟風元眼中的神采徹底的消失,他才轉身輕盈地離開,背著手,手裏的匕首飛刀早已經收了起來,連已經使用的三把匕首也被幻擦拭幹淨收了起來,迎著樹葉間影影綽綽的陽光,幻左看看,右摸摸,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出來郊遊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