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尚將佛具都整備完畢後出覺心塔找到明正將佛具一並交於濟素。濟素將佛具挨個查看了個遍,濟素心中是甚為驚訝,他沒想到元尚如此年紀竟然短短數月煉製出朗貞禪師一年的成果,而且其中有兩件上品,八件中品,這些在佛門都很是難得。濟素看完之後馬上對明正說道:“明正快去找些佛門寶物來送給施主。”。又跟元尚說道:“老僧沒想到施主如此高的製器造詣,老僧佩服。”。元尚說道:“高僧過獎了,混跡於世總得有壓身的本事才行。”。明正走進來講一個儲物袋遞給濟素,濟素接過儲物袋對元尚說道:“施主天資聰穎,心胸坦蕩,世人難得,這次施主製器也耗費不少,這些就當是寶光寺的一點心意吧。”。濟素將儲物袋遞給元尚,元尚覺得佛門太過清苦並不想要就說道:“高僧這些就不必了,再下知道佛門清修物資並不富足,還是將這些留給需要它的人物所及用豈不更好。”。元尚拿出最後煉製的武棍說道:“高僧我有一請,普鉉跟隨我製器多日,我看他機敏過人是可塑之才,這是再下隨心煉製的一件武棍就送給普鉉,望高僧不要責備他。”。濟素說道:“既然如此,那就謝過施主了。”。普鉉接過武棍輸入法力一根八尺長的鎏金武棍出現在手中,武棍上刻滿細淺的梵文,隨著普鉉的招式飛舞,普鉉伸手試了幾招後收起武棍興奮的問道:“這真是極品,嗬嗬,大~額,施主這麼好的武棍可有名字?”。元尚說道:“名字嘛是人取得,我希望你將來成為一位賢者,這武棍就叫‘予賢’好了。”。明正也為普鉉高興說道:“普鉉還不趕緊謝過元施主?!”。普鉉摸摸光頭說道:“謝過施主。”。濟素提點說道:“普鉉你以後可要好好修習,不然可有愧於這予賢棍。”。普鉉說道:“是佛主,弟子知道了。”。濟素拿出一樣東西說道:“寶光寺收施主的恩惠太多,老僧無以為報,這叫八麵堅鋼,是一件護身法寶,是當年佛主雲遊是無意中得到的,經過佛門煉製成為一件上品法寶,今天就送給元施主吧。”。元尚剛要推脫,明正說道:“施主不要推脫,會影響佛主的金佛之身。”。元尚便接過這件奇怪的法寶。這法寶成錐形有八個麵通體黝黑,表麵如鏡子般光亮。元尚收起法寶說道:“再下謝過高僧。”。濟素說道:“施主不必多禮,我寶光寺靜修之地,施主可以在此靜修些時日以便恢複法力。”。濟素說了這麼一句元尚才想起來自己還要去找紫銀晶,便說道:“再下謝過高僧盛情,不過再下還真有事在身恐怕不能繼續在此逗留。”。濟素說道:“噢,施主如此急切離開此地,可是有什麼急事?”。明正也說道:“貧僧記得當初遇見施主時施主也想是在找尋什麼,不知施主可否暢言,說不定我們能幫上什麼。”。濟素點頭望向元尚,元尚覺得也好,說不定他們能知道呢,說道:“其實也沒有什麼,就是打聽紫晶石的事。”。濟素聽了臉色微變說道:“施主是否是要找紫銀晶?”。元尚聽濟素的口氣斷定濟素肯定知道關於紫銀晶的消息,元尚說道:“高僧慧眼,在下正確實在尋找紫銀晶。聽高僧的口氣是知道此事,能否可以告知在下。”。濟素緩了緩說道:“其實也沒有什麼可隱瞞的,隻是當初我寶光寺有兩位高僧也做過同樣的事,到現在也沒有音訊。”。元尚馬上說道:“高僧的意思是,此行特別危險?”。濟素說道:“不錯,我佛門經卷中記載:‘文寂菩薩經東海見雷雲天險,施佛法護體,至荒原過荒蔭…,續而前行臨大淵,大淵產紫銀晶石光如華寶。’老僧知道的也就這麼多,不過當時文寂菩薩已是真菩之身的佛修才能安過天險,老僧現在都難以企及,所以此行施主還是看緣分吧。”。元尚說道:“原來如此,怪不得師傅也說是微乎其微。既然如此就隨緣吧,多謝高僧告知在下此事。”。濟素明白元尚的想法說道:“既然施主心意已決,老僧也不再說什麼了,這些望施主收下以備不時之需。”。濟素拿出了五塊中品晶石和那卷經書遞給元尚。元尚接過道謝說道:“如此謝過高僧,我們有緣再會。”。元尚收起晶石向濟素作揖。濟素對明正和普鉉說道:“你們去送一下元施主吧。”。明正和普鉉稱是後將元尚送到寺院門口。元尚對普鉉說道:“普鉉我走了,有緣再見。”。見元尚離開普鉉隻是雙手閉合施了一禮。元尚走後普鉉問明正道:“師傅,我什麼時候能跟他一樣?”。明正說道:“不遠了。”。普鉉接著問道:“那元施主回去天源嗎?”。明正說道:“這師父也不知道。”
元尚離開寶光寺就一直向東來到東海邊。渡海對元尚這樣的修者來說並不是問題,關鍵是到底是哪個方向,這可是差之毫厘謬之千裏的事,元尚打聽了沿岸的幾處船家,他們都說海是沒有邊際的,他們在海上走過月許也不曾見過有陸地。朱瞑提醒道:“剛才濟素說的是東渡,我看沒錯,如此遠的距離普通人是很難到達的,他們不知道也是意料之中。”。元尚說道:“嗯,我隻是想確認方向,濟素所說的位置太過籠統,經卷裏也隻是提到隻字片語,難以確定。”。這時易蝠發出吱吱的叫聲,元尚和朱瞑瞬間就明白了它說的是什麼,朱瞑說道:“看來易蝠沒有在覺心塔中瞎轉悠,嗬嗬。”元尚說道:“哦,你既然知道,那好吧,我們就聽你的。”。元尚揮手招出‘央焱’化作一道驚鴻破空而去。元尚連續飛行了五天,前方依然是煙波浩渺的海洋,元尚自嘲道:“終於見識到什麼叫做汪洋大海了。”。朱瞑說道:“這一路到現在都沒有遇到什麼,我看你還是找個地方先恢複下真氣再繼續趕路為好。”。元尚因為日夜兼程自己真氣已經消耗了一半,之前濟素所提點到底加上前方又是未卜之地,元尚決定先恢複真氣反正趕路也不用太著急,便說道:“嗯,等會遇到小島我們就休息。”。一會兒元尚便在座丈許的小島上落下恢複真氣。第二天剛走了沒多久元尚就看見前方的海線上黑壓壓的一片根本看不見頭尾,朱瞑說道:“這就是經卷中記載的雷雲天險?沒想到如此壯觀。”。元尚說道:“沒想到,朱瞑也有沒見過的景象。”。朱瞑說道:“世間萬千,哪能事事知曉。”。易蝠吱吱叫了兩聲,大概的意思是說:那你還整天裝深沉。然後馬上鑽進了元尚懷裏,朱瞑笑怒的說道:“你!~算了。”。倒逗得元尚哈哈大笑。朱瞑說道:“有什麼好笑的。”。元尚說道:“好,不笑了。馬上要進入雷雲了。朱瞑要不你也到我懷裏來。”。朱瞑大喊道:“我才不要。”。元尚說道:“那好,那你跟緊點,不知道裏麵會遇到什麼。”。元尚揚手穿上炙陽甲,衝進了雷雲。天空中黑雲密布,仿佛整個天都被壓矮了一截,進入雷雲去元尚有種壓抑的感覺。元尚的周圍狂風卷著三丈高的巨浪肆意的相互排擊。一道道閃電劃過天際,朱瞑突然說道:“小心!”一道閃電直劈向元尚,這時元尚已經躲不過去,隻能奮力催動炙陽甲防護。閃電的威力可想而知,元尚就像被人踹了出去,還沒等元尚站穩腳又是兩三道閃電劈了下來,元尚在空中摔了好幾個踉蹌,才站住腳。幸虧有炙陽甲元尚根本沒受什麼傷,隻是抵不過閃電的勁力。元尚罵道:“奶奶個腿的,欺負老子一個人來的?!”。元尚知道罵娘是沒用的,現在還是要想辦法通過這雷雲。元尚拿出一件法寶,正是濟素送給他的那件八麵堅鋼。元尚用真氣催動八麵堅鋼,黝黑的八麵椎體馬上變大,形成一個一丈高近乎透明的椎體,椎體將元尚包在其中。八麵堅鋼確實是一件上好的法寶閃電打在上麵隻是微微一晃便化解過去,更奇特的是有大部分閃電竟然被折射出去。元尚心念一動八麵堅鋼便向前飛去。前方的閃電越來越強,元尚依然還在吃力的前行,元尚剛躲過一道閃電,瞬間就是狂風大作,海麵的水被狂風攪動著變成道道水柱直通天頂,水柱的吸力極大,元尚差點被吸進去,元尚試圖控製好飛行方向猛的感覺被什麼給纏住了。原來元尚為躲過一條水柱的吸力被卷入了另一條水柱中,水柱中的元尚根本無法控製飛行方向任由水柱拋向天頂,元尚以為飛到雲層以上,剛飛到雲層上就遇到了罡風,罡風雖然看不見可十分堅硬,撞的元尚在八麵精鋼中翻了個跟頭。元尚正要往下方飛去,一道水柱又卷了過來。元尚用全力向下衝去,噗的一聲八麵堅鋼如同隕石一般墜入大海,海麵上的水柱在海麵下的吸力小了許多,閃電也隻是劈到水麵便停止。由於海麵上的狂風巨浪在海麵下也形成了道道暗流,雖然元尚前進起來還是有些阻礙可比海麵上好多了。元尚正繼續往前行進,忽然一個巨大的黑影閃過,原來是些巨型的滾石在海流的攪動下不斷移動,幸虧元尚發現的早,不然被巨石撞上那可不是件高興的事。滾石之間都有間隙,隻要把握好時機通過絕沒有問題,元尚小心的在巨石間向前挪動,經過三個時辰的努力元尚終於衝出了滾石區,元尚見海麵上也平靜許多就衝出水麵。現在元尚已經通過了雷雲,元尚回過頭望向剛才經過的地方依然是雷鳴不絕,元尚感歎天地間竟有如此奇特的地方。其實元尚在易蝠的指引下通過的隻是雷雲最薄弱的區域,而當年文寂菩薩通過的幾乎就是雷雲的中心,況且元尚鑽天入海的躲過了不少攻擊,文寂可是憑真本事過的雷雲,話說回來文寂過雷雲的時候修為是足夠的,而元尚和文寂比那是天壤之別。元尚幸虧之前恢複了真氣,不然還真說不定怎麼著。元尚再次恢複真氣向東行進。飛了三日後元尚在天際線處看見一抹細長的土黃色,元尚仔細看了看說道:“朱瞑,我們快到了。嗬嗬。”。朱瞑說道:“這就是你以前所說的‘塵海之東有異地’”。元尚突然想到便說:“對啊,‘塵海之東有異地’,看來不止是佛修到過這裏,修者也來過。這麼說從塵海也可以到這裏。”。朱瞑說道:“按照典籍所說的話應該沒有錯。”。元尚說道:“我倒想看看這異地到底是什麼樣子,嗬嗬。”。元尚立刻加快了飛行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