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雨斜風作曉寒,淡煙疏柳媚晴灘。入淮清洛漸漫漫。
雪沫乳花浮午盞,蓼茸蒿筍試春盤。人間有味是清歡。
——蘇軾
人的一生,很難忘懷驚豔了眼球的那些俊男靚女,花樣的年華,質感的美,婉約一簾雨後純澈的天青色,美輪美奐的裝點自己情感世界的同時,活色生香的蟄伏於心底單戀的異動著,溫婉出一份別樣的美麗。那些心悸的躁動,寄放心中仿佛前世今生的一尊歡喜佛,大可媲美花街柳巷留傳已久、隻可意會不能言傳的“浮世繪”,萌動初潮漣漪的春心,恨不能竊為己有的擁抱入懷,春宵一度的才不枉行走人世一遭。
人生一世,誰沒有自己的心中偶像?紅塵旖旎,誰沒有繾綣夢裏曾巫山雲雨的夢中情人?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有,你有,他也有,也毋庸置疑的堅信每個人都有歆羨一刻的經曆。誰也不是善男信女,如果有誰質疑,隻要看看一場演唱會台上台下人頭攢動的火爆場景,追星族雷霆一般呐喊的狂熱與激情。
春心、春情、春夢,是根植每個人心底難以啟齒,又如癡如醉的一幅幻象。比如,高中時提著筆都會經常想起的女同學,那個紮著一頭馬尾、有著香港演員張曼玉如花似玉嬌容而吸引自己熱辣辣目光的女孩,舉手投足如風擺弱柳一樣,嬌滴滴的還居然可以再運動會上奔跑如飛,那一副低眉嬌羞的婉約簡直可以秒殺所有偶像劇……
我發現除了美麗、智慧、情商外,一個個俊男靚女都有著天生麗質的外表,還有一樣共同的東西,那就是果敢。生活在二十一世紀,愛情就好像一個童話或者奇跡,真心相信愛情的人越來越少,雷同一場邁著T步的模特走秀。我想,很帥很帥的男人和很美很美的女人都有一種魅力吧,就是很多年以後你依然會癡情地在江湖裏尋覓他們的芳蹤,花前月下,癡癡地想著,夢裏夢外,默默地念著,盡管他們壓根兒就與你無關。
時過境遷,逝水東去,那些成為焦點人物的新聞,那些眾星捧月的俊男靚女,如一朵朵積水的彩雲,幻化了美麗的身影,必定會被南來北往的疾風撕碎,一滴雨的消散在泥土之中,倏爾,被人們憶起時,隻作為人們茶餘飯後的飲品,或者扼腕追思的一聲歎息罷了。
俊男靚女都會老的,昔日的風采在哪裏?無論是誰,在時間“滴答”作響的鍾擺裏,恒星一樣循著各自軌跡穿行夜空……常常,在有月光的夜裏會哼起幾句荒腔走板的歌,想起那些很帥很帥的男人,很帥很帥的男人也老了,滿臉的褶皺,花白的頭發,沒有半點吸引人的地方,隻能作為尊者而仰慕;靜默花下,想起那些很美很美的女人,花兒一樣凋謝在時光的流水裏,佝僂著不再筆直的腰身,蹣跚的行走在年輪的邊緣,哪還有一點藝術審美的價值可言。當然,我們老得更快,我們這些老的更快的曾經的粉絲能做什麼呢?除了骨子裏的躁動,盲目的推崇追隨,隻留下追星過後的空虛,畢竟是什麼也沒能獲得,隻能空留遺憾的留下幾句笑談而已!
人生難得長相守,終是離別久;天青色等煙雨,我還停留在原地等你嗎?
人不風流枉少年!可又有誰去深思真正意義上的“風流”?月色悠悠,幾點星光琉璃,侯立紅塵彼岸,閉上眼睛靜思久久,任由心中的惆悵如藤蔓般肆意擴張,將馥鬱的心事蛛絲一般密密包圍,那一刻,惟願青春永逝,做一回真實的自己,遠離浮世極易狂熱躁動又固執己見的盲從。
偶像也好,夢中情人也罷,隻是空靈的精神追求,或者情感寄托的一個幻象。隻要不入心、不越格、不癡狂,僅僅作為一個景致,聚焦在瞳孔裏權作一幅美麗的鏡像去欣賞,總比當他人的粉絲,盲目的加入追星族好得多吧?行走陌上,花海如潮,人生一世,唯愛永恒,隻擷取自己心愛的那一朵,愛情,方能彌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