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千多號人,就因為一個女人擋著,就半天也衝不進來,任由那群小癟三,在老子的地盤上又打又砸,一層層的向上走?”
接到樓下那些混混頭目的報告,血狼真的要氣瘋了,眼看著一品堂的人已經砸到了十五層,距離他的VIP貴賓間隻剩下三層,他已經可以隱隱感受到那些怪力驚人的家夥,上百號人一起拳打腳踢時,就連大樓都要跟著一起微微顫抖的感覺,更嗅到了一股壓抑了很久,終於得到釋放,不瘋夠了就絕不會收手的暴戾氣息。
“媽個逼的,你們一群大老爺們,被一個娘們擋住,就當起了小白兔也就算了,你們的腦子都被狗吃了?”
血狼瞪圓了眼睛,嘶聲道:“她再牛逼,手裏的家夥再大,她能擋得住子彈嗎?她能擋得住激光槍嗎?還愣著幹什麼,把你們私藏的武器都拿出來啊,難道非要看著那群小癟三,把我們安東華的酒店從頭到尾砸上一遍,你們才過癮?到了那個時候,我血狼的麵子掉光了,你們也別想在這個城市裏混了!”
到了後航天時代,單兵武器威力越來越高,縱然在二十一世紀,允許槍枝自由買賣的國家與地區,也把槍械列入禁忌物資。但是這並不能完全阻止槍械在地下軍火市場的流通,尤其是在這個城市裏,得到警方幕後支持的黑社會團夥,更多多少少擁有了一些通過各種渠道,收集起來的輕重武器。
血狼就曾經不可一世的宣稱,他們家族,就是這個城市的第二警備處。
聽到血狼連喝帶罵的指令,一群聚集在安東華酒店門前,卻沒有一個人敢輕舉妄動的黑社會混混們、馬仔們、妓女們、小偷們才如夢方醒,不知道有多少人又重新撥通了電話。第二批從城市各個陰影角落裏走出來的人,手裏已經明目張膽的亮出了或老或舊,但都能射出子彈的槍械。
而路邊巡邏的警察,坐在電子監視器上的政府公務人員,麵對這一切,都猶如未見,有些人幹脆伸手關掉了監視器,一邊喝著政府為公務人員提供的免費咖啡,一邊隨手清洗掉了監視器硬盤上,已經錄下的違規內容。
就是在血狼那位擔任在警界身居要臨的老爸,和血狼那位在江湖上手眼通天的舅舅聯手“合作”下,這個城市的夜晚,已經被黑色徹底占據了。
但是當這些手持武器,氣勢洶洶,自以為在今天晚上,他們就是天,就是地,就是上帝就是主宰的小混混們,集中到安東華大酒店的門前時,他們所有人都驚呆了。
蓮加隻是一個人一把刀,她是沒有辦法同時對付幾百件對她掃射的現代武器,但是,現在站在安東華大酒店門前,攔住這些小混混去路的,已經不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蓮加,而是軍人,幾百個手持自動化武器的職業軍人!
這些手持武器從四麵八方趕到安東華大酒店門前的小混混,看到的,是在短短三分鍾之內,就用裝甲車,金屬移動機槍碉堡,還有兩台開拓者型重甲機器人組成的最純粹戰爭防線!看到的就是一門在瞬間,就能在城市街頭,傾泄出最狂風驟雨死亡攻擊的六連裝火神炮。
而一百多個身上穿著鈦合金輕型防彈裝甲,手持鐳射槍,背後還有一把鐳射光刀,縱然站在那裏,也壓抑不住騰騰殺氣的部隊,百分之百是一支受過嚴格訓練,每個人都在刑場處決過犯人,早已經雙手沾滿鮮血,更學會漠視死亡的特種部隊!
他們已經來遲了!
因為,蓮加已經成功的在酒店門前,整整阻擋了他們二十二分鍾,駐紮在這個城市周邊地區的部隊,在接到齊牧揚這樣一個擁有戰時特殊指揮權的少將命令後,已經趕到了。
駐紮在這個城市周邊地區的部隊,整體編製是一個師,師長是一名大校軍官,曾經是馬吉的部下,接到馬吉這位五星級上將的電話,知道一名中將的遺孀被辱,一名獲得過特級軍功的少將,被當地黑社會成員打得幾乎不成人形,說是同仇敵愾也罷,說是對馬吉這樣一位司令官心存感激也罷,說是想借機示好,表明自己的立場也罷,總之他毫不猶豫的一個營外加一個連!
千萬別小看這一個營外加一個連,他們可是陸戰第七師師長,用幾年時間精心打造出來的親衛部隊!
一個營,是他們這個師,裝備最精良,訓練最嚴格,薪水待遇幾乎能和空軍部隊相等同,必須要肩負城市反恐任務,最擅長城市陣地戰、狙擊戰,和人質營救工作的尖刀反恐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