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攬月同樣也是犀利得很,她被紅衣人偷襲,還中了毒,心裏的怨氣也不少。梅攬月也使出落霞山莊的當家功夫驚鴻十三劍和遊龍拂穴手,身姿優美利落,下手卻毫不留情,招招斃命。
這十幾個紅衣人逃掉數個,剩下的都被秦英鶴和梅攬月殺掉了,風墨樓急得大叫:“劍下留人!”可是根本沒人聽風墨樓的,除了風墨樓手裏的,所有的紅衣人都被殺了個幹淨!
風墨樓見這一地的死屍和鮮血,不免有些惋惜地說道:“兩位掌門,這是何必。多留些活口,我們也好往下追查啊!”
秦英鶴的劍還在滴血,他總算稍微替他死去的徒弟出了口氣,可是冷靜下來後,他也知道,這些隻不過是嘍囉而已,背後肯定有人指使。秦英鶴有些尷尬,朝風墨樓抱拳致了歉:“秦某失態了。”
梅攬月則冷哼一聲:“風堡主不必緊張,你手上不是有一個活的麼。”
事已至此,多說無益。風墨樓對羅順英說道:“羅堂主,咱們先把這人壓入牢中,今晚咱們輪流看管,其他的事明日再說。”
眾人漸漸散去,躲在柱子後頭一直偷看的小蠻卻有些奇怪了:他們那個門主怎麼沒來?剛才這群紅衣人的領頭的那個不是那個門主,那人的聲音她閉著眼聽都認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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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大早,眾人齊聚前廳,準備審問那紅衣人。
風墨樓想起銀鏢的事就問梅攬月:“梅莊主,不知紅衣人是否用銀鏢傷你?”
“沒錯。”
“那銀鏢上有字麼?”
“是有字,有個債字。”
“風堡主,昨天那紅衣人也打來一枚銀鏢,上麵也有字,是償字。”羅順英也補充著。
風墨樓點點頭道:“我和齊雲派掌門得的銀鏢上麵都是血字,看來這意思是血債血償了。”
血債血償?眾人都蹙起了眉頭,不知這其中是何乾坤。
這時,紅衣人被提了上來,風墨樓威嚴地朗聲發問:“你是何人?”
紅衣人冷哼一聲,並不理他。
風墨樓繼續說:“我勸你還是實話實話,免得受皮肉之苦!”
那紅衣人嗤笑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風墨樓有些微慍了,殺他愛妻的仇人就在眼前,他卻不能手刃仇人為妻報仇!他不是不想殺死這些紅衣人,他得忍!他要揪出背後的主使!
梅攬月的眼眸瞥了風墨樓一眼,冷笑道:“風堡主你是太客氣了,對付這樣的人,哼……”梅攬月一躍而起躍至紅衣人麵前,抬起手裏的劍就削去了他左手的拇指,瞬間血流如注,噴了一地!
“啊!”那紅衣人慘叫著,可是被點了穴又不能動彈,痛苦無比。
“啊呀……”小蠻和秦婉憐瞬間也給嚇壞了,這梅莊主……怎麼這般殘忍啊……秦婉憐嚇得別過臉去,小蠻則不可置信地望著梅攬月,她是娘親的師姐,兩人同出一派,但她的性子卻和娘親差太多了。
堂上眾人有些驚詫,就連梅攬月自己的弟子上官含嫣和蘇洛洛也臉色不好,麵露驚懼之色。那周伶倩倒是麵色如常。
“啊!”那紅衣人不停地慘叫。
“識相些,就不用這樣了。你說,是不說?”梅攬月冷冷地對紅衣人說。
那紅衣人滿臉怨恨,破口大罵道:“臭婆娘,有本事解開你爺爺的穴道!你別讓我活著出去,不然我要把你這臭□□碎屍萬段!啊!”
那紅衣人又是一聲慘叫,原來梅攬月又斬斷他左手一根手指,又是血流如注,大堂上彌漫著隱約的血腥味。
風墨樓皺了皺眉,不讚同梅攬月的做法,剛想開口阻止便聽到一聲嬌喝。
“住手!”出口的人正是夏小蠻。
小蠻一臉怒容地起身嬌斥道:“審問也不用這麼殘忍啊!”
梅攬月抬起頭定睛一看,是個穿男裝的小丫頭,她冷哼一聲:“你是誰的弟子,敢這麼跟我說話,沒規矩!”
小蠻毫不畏懼,清澈的眼眸大膽地望著梅攬月朗聲答道:“我乃琅琊派第二十三代弟子,夏小蠻!”
“琅琊派?”梅攬月聽到這三個字臉色微變,姓夏?
上官含嫣見情勢不對,她趕忙上前恭敬地解釋道:“師父,夏姑娘是藍師叔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