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勇是六月初離開大學的,一直到現在,整整兩個月了,都還是沒找到工作,堂堂一個本科醫學生畢業後找不到工作,連個農民工都不如,這讓張勇覺得很難堪,更別說回老家去見老爹了,張勇覺得要是自己回到老家去那爹臉上都沒光的。
張勇在很小的時候就沒了娘,是爹一個人含辛茹苦地將其養大,本以為兒子大學畢業了有點出息,可現在倒好,讀了那麼多年的書,出來一樣是個廢人。
找不到工作,生活沒來源,張勇隻得借助在劉麗的房子裏,這劉麗是張勇在潮海中心醫院實習時管過的一個女病人,比張勇呢,要大兩歲,兩人談不上是情侶關係,但是因為交往的密切,一次酒後沒能把控住各自,發生了一次關係之後便同居到了一起。
那麼,現在就是說,張勇一個堂堂男子漢是寄居在一個女人籬下的,雖說劉麗並不在乎,但張勇心裏卻一點也不是滋味,這不,住了兩個月後,張勇覺得這樣墮落的生活實在不能再持續下去了,他決定出門找工作。
因為張勇是從醫學院畢業的,所以他要找的單位便是醫院。
先是跑了潮海幾家大醫院,但都以人員已滿為理由推脫了,張勇心想大醫院是不行了,還是去小一些的醫院吧,於是就在整個市區晃悠,卻沒有找到一家合適的單位。
最後正當張勇準備失落地回家的時候,忽然感到自己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此刻,張勇正站在一家名叫同濟的醫院門口,這是一家民營醫院,雖然效益不錯,但是招聘要有醫師資格證的,張勇因為今年剛畢業,按照衛生部規定,要工作一年後才能考證。
這樣,張勇的應聘又算失敗,他站在醫院門口愁眉苦臉地歎著氣,直到一個人從身後走來拍他的肩膀,於是張勇一回頭,接著他呆住了,那是一個中年男人,但模樣卻長的是十分怪異,說實話,張勇從沒見過長相如此怪的男人。
隻見這個中年男人的表情十分冷漠與嚴肅,就算是當張勇轉過去望著他的時候,他便衝著張勇一擠眉,但笑的還是讓人感覺到如同一股冷氣襲麵一般。
“你是?”張勇困惑不解地望著。
“嗬嗬,別管我是誰,你是不是要找工作?”中年男子冷冷地說。
“恩。”張勇點了點頭,他忽然覺得眼前的這個男子是不是一個冷血動物,隻見他的麵色慘白,整張臉如同一張麵具臉一樣,從那幾乎看不到半點血絲。
見張勇這麼一說,中年男子再次笑了,“那你就找對人了,有份工作不知道你願意做不?”“什麼工作?”隱隱中張勇忽然感到一股不詳的預兆。
“跟我走吧,我保證是一份很好很賺錢而且很適合你的工作。”中年男子這麼一說張勇就覺得這種不詳的感覺更加強烈了,但他還是跟著男子走了,是的,張勇需要工作。
有了這種需要工作的焦急心理,張勇便義無返顧地跟著男人走了。
中年男人帶著張勇走過兩條主幹街,接著忽然鑽進了胡同裏,張勇開始有些警覺,但並沒多想,心想自己是個大男人,而且手上有點功夫,誰也奈何不了他。
但這條胡同顯然有些深了,以至張勇在裏麵直走了許久,卻還是沒有走到盡頭。
兩邊都是高樓林立,隱隱中有一種無比陰森的感覺。
走到盡頭的時候到了一個小區。
張勇這時問:“到了沒有?”
中年男人的回答依舊很簡單:“快了。”
張勇越來越覺得不對勁,是的,此刻的他感到身後還有兩個人跟上來,於是他停下來一轉身,果真見到了兩個男人,而那兩個男人在見到張勇反應過來的時候一下子衝了上來,張勇這才知道受騙上當了,於是攥起拳頭迎接兩個前來衝上來的男人。
這兩個衝上來的男人顯然不知道張勇並不是一般的人,他手上是有些功夫的,這要歸功於大學時代張勇學過三年的散打,因此當他們衝上來準備將張勇拿住的時候張勇輕捷地一側身,那兩個男人撲了空,接著張勇的拳頭便衝了上去,不到一會,那兩個男人便倒在地上痛叫起來。隻剩下最後一個人了,對,就是那個長相怪異的中年男人。
“你騙我?”張勇望著那個男人忿忿地說。
那個男人依舊不說話,隻是將外麵僅有的一件外套脫下來,接著露出了無比強健的肌肉,男人接著舒活起全身的筋骨來,張勇隻聽的關節部位咯吱咯吱的響聲,一聞這響聲,張勇就不禁覺得有一種壓抑感,是的,他覺察到了,眼前的這個男人是有底子的。
張勇擺好姿勢,兩個人如擂台上的拳擊手一般。
大約是相互試探了一會,接著張勇率先出拳,但那個中年男人顯然是功夫很深的人,隻是一偏便身手輕捷地躲過了張勇的出拳,張勇隻是一愣,而恰恰就是在這一猶豫之間,男人以訊雷不及掩耳之勢出了他的重拳,高手就是這樣,不出拳則已,一出拳就必定會將製倒在地,張勇隻是感到自己的脖子被拳頭狠狠地擊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