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廣大讀者在閱讀之前先看作品相關的“前言”,理解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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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覆蓋了整個地麵,二十年前,一場大雪降臨於這個位於熱帶的小島上,至此這裏的雪再也沒有融化過,也沒有再下第二場大雪。
周圍全是破敗不堪的城市廢墟,毫無生機,半邊脫落掛在柱子上的交通燈在微弱的風中搖曳,地球的熱力環流接近消失。
老人在氧氣麵罩的縫隙當中哈出熱氣,好讓自己的雙手暖和一點,他不希望在安裝引信這方麵出任何的差錯,十指周圍全是複雜的電線,一些電線已經老舊到連漆皮都掉得差不多了,不過老人不在意那麼多,在一場爆炸過後,不管是新的電線還是舊的都會化為雪地當中的一片黑色的灰燼。
“老東西,好了沒有?”一個年輕人的聲音從老人腰部掛著的對講機傳了出來,可能是太過緊張,他的聲調聽起來飄忽不定。
借著昏暗的光線,他找到了對講機,透過保護罩瞥了年輕人一眼,老人猜對了,年輕人現在臉色蒼白,比他周圍的雪地還要白。保護罩指的是半球形的防彈玻璃,這是他們兩個在冰天雪地中生活的地方,老人十分擔憂,待明天的太陽從東邊升起,不知道他們還是否生活在保護罩內。
年輕人一直不理解為何老人能看到太陽,因為二十年來核輻射雲一直遮蔽了整個天空,從天際的一邊到另外一邊全都是灰色的厚雲層,太陽照射不到地麵,久而久寒冬天降臨於整個世界,有些人認為輻射雲會在幾年後消失,不過他們錯了,二十年了輻射雲還是霸占著天空,拒絕陽光抵達地球大地。
“湯普森,你急什麼,這些東西不能快。”老人說完話後繼續專注於安裝炸彈的引信,突然他好像想起了一些事情,他停下手上的工作,對著對講機喊道:“你也不希望我被自己造的炸彈炸得粉身碎骨吧?”
他調整了一下氧氣麵罩,麵罩的帶子蓋著過半的白頭發,還有防化服也要調整一下,脖子位置綁得太緊,勒得他都快窒息了。這一切都是為了保護他的身體遠離輻射的傷害,不過這隻是暫時的,輻射早已在他的身體內播下病害的種子,他不能生育,因為胎兒過半都是畸形的,十多年過後,癌症可能會搞垮他的身體。
“不過它們隨時會來啦,都快到夜晚了。”年輕人憂心忡忡,他手上捏著破舊的懷表,這是他們生活的地方唯一的鍾表。
“好了好了。”老人拍了拍手部防化服的灰塵,他望了一下自己的作品:引信橫跨整個路麵,隻要有什麼龐然大物通過這裏而且還不注意腳下已經碰到一條鐵絲了,埋在雪地裏的炸彈可以把它炸個重傷,是的,隻能是重傷,老人找到的炸藥隻有那麼多了,而且剛好它們的生命力非常頑強,子彈穿透了它們的腦殼也不一定能完全阻止它們的死亡衝鋒。
老人開始朝著防護罩的門口走去,防化服太過沉重了,差點就壓垮他的身體,在他身後留下一連串的腳印,老人知道自己雖然年事已高,不過這並不代表他不能幹苦活,這裏惡劣的環境迫使他需要鋼鐵般的意誌。
年輕人目睹著他通過清洗區,清洗過後他把防化服掛在一邊,經過一個通道走進了保護罩,這一切都是為了隔絕外麵的空氣。不過可惜的是,寒冷不知道是從哪個縫隙鑽了進來,這裏比外麵暖和不多,老人哈出的熱氣瞬間變成了飄在空中的水霧。
老人打開了發電機,點亮了這裏僅有的兩個電燈泡,他看到發電機內剩下的柴油已經不多了,但這已經夠用一晚上,誰都不知道他們明天還是否生活在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