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當頭,羅雲海的隊伍在森林中前進,獅族是四族中唯一一個不騎馬的種族,對他們來說他的身體不容許馬一類的低級生物去觸碰。這也形成了獅族自己的特色,在獅族的部隊中沒有騎兵,隻有步兵。
陽關透過樹葉的縫隙照射下來,點點滴滴的落在林間的小路上,忽然小路的兩旁升起了黑色的軍旗,在黑旗中間繡有一隻黑色的巨蠍。
羅雲海此時正在看著地圖,同楊辱商量著事情,按照他們的行程,明天就可以到達獅族。
“隊長,現在羅天已是族長們,我們現在回去能行嗎?”楊辱在羅雲海身邊說道。
“我不確定,不過等我回到族內,我就到長老哪裏去表明身份,請求罷免羅天的族長一職,父親突然暴斃這裏麵肯定有問題。”羅雲海說到。“我才是獅族族長的合法繼承人,羅天隻是家族的旁係。”
“我們永遠支持你,獅王之子。”楊辱說道。
微風輕輕的吹拂著樹葉,溫暖的陽光撫慰著旅途勞頓的羅雲海一行人,想到明天就要回到多年未見的故鄉,心裏更是高興不已。可是忽然,走在最前方的士兵被一支箭矢射中喉部,士兵掙紮了幾下後便一命嗚呼了。隊伍一時躁動,羅雲海大喝一聲,隊伍這才安定,眾人拔出腰部的利劍,羅雲海被保護在隊伍的中間,突然,路上的點點陽光不在,一麵麵繡有毒蠍的黑色旗幟在小路的兩旁升起,穿著黑色盔甲的黑旗軍將羅雲海一行包圍在小路。
“這是,蠍族的黑旗軍。他們為什麼會在這。”羅雲海說道。
不等羅雲海發出疑問,小路旁的黑旗軍們便向他們衝殺過來,戰鬥瞬間觸發,黑旗軍們手持長槍對著羅雲海一行人發起猛烈的進攻,正所謂一寸長一寸強,使用劍的羅雲海隊伍在戰鬥開始那一刻就陷落到了下風,雖然羅雲海可以一當十,但此時的黑旗軍可不止十個二十個。黑旗軍第一次衝鋒,第二次衝鋒,羅雲海著十幾人的隊伍瞬間就隻剩下了四個人,除了羅雲海之外就是楊辱和另外兩人身形壯碩之人,但除了羅雲海之外其他三人身上都已受傷,楊辱右臂的傷口深可見骨,鮮血不停的向外滲出,在他們周圍地上也有十幾具黑旗軍的屍體。
“殺了那穿著黃金盔甲的人。”尚浩站在一麵黑色旗幟下,此時的他已經不是黑衣人的打扮,他穿著黑色的盔甲,他的臉上有一道傷疤從嘴角一直延伸到左眼角,手臂上的肌肉十分發達,右手正在撫摸著臉上的那條傷疤。
第三次衝鋒,三支長槍從空中重重的劈下,羅雲海橫劍抵擋住了這重重的攻擊,但他的虎口此時已經被震裂,鮮血從手掌不停的留著。另一邊那兩名壯碩的衛兵此時已在黑旗軍的圍攻中倒下,而楊辱也被四人纏住,眼看就要有被刺殺的危險。羅雲海用力一推那三名黑旗軍被這股怪力震掉了手中的長槍。
“這是為何?”羅雲海對著虛空大喊道,“這是為何。”有一次大喊,但是沒有人回答他,一杆長槍從楊辱的胸前刺穿,楊辱口吐鮮血,向後跌坐,靠著劍直立,接著又是一槍,楊辱的腹部被刺穿,又是一口鮮血從楊辱口中噴出,用盡最後的力氣他轉過頭望著羅雲海,用盡最後的力量大喊道:“隊長,你快走。”第三槍,刺穿了楊辱的胸口,這一刺也奪去了楊辱的性命。
羅雲海望著楊辱,望著倒下的衛兵,望著自己金黃色盔甲上的血液,忽然,他大喝一聲,橫劍向前,他沒有哭,他在心中發誓,他要活下去,他要為他的兄弟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