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朝忠一想就明白了,這是打的一個時間差,暗渠在八米多高的高台正中央,潮水從打到高台底部到漫過暗渠還有10分鍾左右的時間,隻要把行動隊引開,劉謙光他們就可以逃離。
“那我呢?我怎麼會被幹掉?”耿朝忠又問。
“那個老德國監獄最高哨塔的哨兵已經看到了你擊倒仇五爺和北川中槍的場麵,但是他也搞不清楚怎麼回事,所以就報告了舒爾茨。舒爾茨看我的麵子替你把事情遮了下來。不過有件事我要告訴你,北川並沒有死,隻是摔壞了腦袋,還在昏迷過程中。你隻是暫時安全罷了!”
耿朝忠額頭直冒冷汗,果然這種事情不能賭,那個哨兵槍法那麼準,眼力一定很好,賭他沒看清楚狀況顯然是異想開。
老德國監獄的衛兵是同時向舒爾茨和劉一班負責的,但是劉一班畢竟隔了一層,所以他還是最先向舒爾茨報告了情況。
無論哪一個環節出了簍子,自己早都提前掛掉了。
“後麵的事情就很簡單了,接應趙春來那是舉手之勞,畢竟我們四方路派出所離棧橋海灘最近。但是你們給我留下的麻煩可就太多了。我手下的三個人這回可都顯了形,以後事情就不好做了。”
耿朝忠低頭想了半響,終於抬起頭問道:
“一隊的周丙,劉傑,吳澤城,都是你的心腹?”
朱胖子沒有回話,轉身躺在了單人床上,點起一根煙,慢慢的抽了起來。
直到抽完了半根煙,朱木運才繼續道:
“你終於聰明了一把,他們三個人都互相不知道對方的身份,但是這麼一趟下來,想瞞也瞞不住了。這是我在島城給我黨留下的最後獨苗了,此事一了,我會把他們派往別的地方。”
耿朝忠突然睜大了眼睛,為我黨留下的獨苗?什麼意思?耿朝忠的腦海中突然開始電閃雷鳴起來,這句話將他徹底的震懵了,他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判斷。
“你是中共的人?”
“嗬嗬嗬嗬,”朱木運突然笑了起來,臉上露出了神秘的微笑,“你覺得我今把你帶到這間密室,瞞過了我最親近的老管家瓦辛,就為了跟你扯那些虛無縹緲的寶藏的事情?”
“我就是直接向伍豪先生負責的,中共山東省委秘密黨員,代號‘北九水’。”
(第一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