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我已經懶得再聽你下去了,我們之間,隻有一句話:道不同,不相為謀!”
中年人完最後一句話,頭也不回的推開門,拂袖而去了。
古順章看著中年人離去的背影,頹唐的拿起杯中酒,仰頭一飲而盡。
為什麼,為什麼就沒人能理解自己?
晚上十點鍾,軍校宿舍裏的大通鋪上一字排開,六組的幾個人一如既往的躺在上麵,開始了一如既往的臥談會。
“六哥,我懷疑,有人跟蹤我。”
郝可夫鄭重其事的對耿朝忠。
“跟蹤你幹什麼,要跟蹤也是跟蹤六哥,我看你是這幾學盯梢與反盯梢學傻了吧?”旁邊的謝炎插話道。
“我覺得也是,我們幾個出門都是分開行動,再黃埔學生進進出出校門的那麼多,為什麼別人不跟蹤,就跟蹤你?”郭孝先也。
“嘿嘿。”郝可夫摸了摸腦袋,傻笑起來,他也有點覺得自己是錯覺。
“跟蹤可夫也是有可能的,”雲蔚理智的分析,“畢竟,可夫現在的臉上有一道疤,走出去怪嚇人的,不定就有政保處或者黨調處的人懷疑他是江洋大盜,跟蹤一下也不奇怪。”
大家哈哈笑起來,郝可夫摸了摸臉上的傷疤,也隻能苦笑。
這還是周春林送給他的禮物,自從臉上有了這傷疤,走到哪裏都惹人注意,再加上這幾學盯梢反盯梢,搞得他看到路邊賣煙的廝,擺水果攤的販,誰都可疑。
“雲蔚的也有道理,”耿朝忠也笑起來,“可夫這張臉現在實在是太引人注意了,我在想,要不要把可夫安排到內勤,以後就做個收發情報,安排交通站之類的工作就可以。”
“是我的錯覺,”郝可夫的語氣突然堅定起來,“那些人看到我的臉隻是有點好奇,我已經經過了反盯梢,他們根本沒有人跟上來。剛才我隻是跟大家開個玩笑罷了。”
大家又是一陣大笑。
耿朝忠突然看向了王劍秋,開口問道:“劍秋,怎麼了?今感覺你有點不對勁。”
剛才他敏銳的感到,八個人裏,隻有王劍秋沒有笑。
“到盯梢,”王劍秋愣了一下,皺著眉頭開了口,“我倒真覺得最近有人在跟蹤我,可是我用了六哥教的反跟蹤技巧,卻發現每回跟我的人都不是同一個人。我也在懷疑,是不是上課上的多了,弄得有點疑神疑鬼的。”
“哦?”耿朝忠的臉色一變,這王劍秋是個很謹慎的人,他被人跟蹤,自己還真不得不重視。
再,那從碼頭回來,他是唯一呆在碼頭接受采訪的人,有人注意到他也不奇怪。
“明大家準備一下,劍秋,你明出門以後,多繞饒路,裝的鬼祟一點,最後到新街口的董記雜貨鋪穿堂過去,大家在董記雜貨鋪周圍的三個街區布防,看看是不是有人換梢。”耿朝忠道。
所謂換梢,是跟蹤者為了避免懷疑,三人一組,輪流盯梢的跟蹤行為。
大家聽耿朝忠如此,麵色也都凝重起來,看六哥的意思,似乎真的有人跟蹤王劍秋?
“大家不用緊張,”耿朝忠一笑,“如果沒有人盯劍秋,我們就當個實戰演練,如果真的有人盯,那倒正好可以檢驗一下大家的學習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