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蔚藍的天空中沒有一絲雲彩,懸掛在頭頂的太陽像個大火球般把大地烤得滾滾發燙。吳飛開著他的老豐田在馬路上飛快狂飆著,年久失修的老豐田的空調功能早已失去了作用,坐在老豐田的駕駛座上的吳飛,感覺自己像是坐進了一個微波爐裏麵那樣,炎熱空氣悶得吳飛直罵娘。
“二叔你在家沒?我有個東西你幫我看看值不值錢。”吳飛掏出手機撥通了他二叔吳驍雄的電話,說道:“那好!你等會,我馬上就到!”
掛了電話之後吳飛不由自主地轉頭看了看放在旁邊副駕駛位子上麵的一卷竹簡。這是早上從一個單眼男子手上收來的,憑借著經營古玩店兩年多的經驗,看那男子的行頭不難看出此人就是個地下工作者,所以吳飛斷定這卷竹簡絕對是地下貨,看似普通的竹簡上麵刻著一些吳飛看不懂的文字,奇怪的是這些文字居然上了金漆,黑暗中一打開竹簡上麵的文字頓時綻放微弱的金光。
直覺告訴吳飛這竹簡絕對不簡單,可是自己又看不懂上麵的文字,思來想去吳飛最後覺得應該拿給對古代文字頗有研究的二叔那老混蛋看看!
老豐田駛入一個較為偏僻且人煙稀少的郊區,在一棟三層高的小洋樓前停了下來,吳飛一手拿起旁邊的竹簡下車朝小洋樓前院大門走去,進入前院走到小洋樓門外時,吳飛便聽到從屋裏傳出來的女人銷魂的**聲。
“二叔,都一把年紀了就少看點島國動作片,當心畫麵太刺激你的小心髒承受不了。”吳飛走進屋裏一屁股坐倒在客廳的大沙發上,掃了一眼客廳電視裏的男女交歡的齷齪畫麵,沒好氣地喃喃道。
客廳裏另外一個年齡看上去約莫五十六七歲左右的中年男人,他坐在一張太師椅上,手裏拿著一根叫‘大碌竹’的水煙筒,一邊咕嚕咕嚕地抽著煙絲,一邊悠閑地欣賞著電視機屏幕裏播放著島國動作片,見吳飛進來也毫不避忌,仍舊樂悠悠地看著電視。
“大侄子,瞧你這話說的,你就是找兩個年輕漂亮的小姑娘來,老子也受得了,不信你試試...”吳驍雄轉頭一臉不屑地對著吳飛說道。
吳驍雄,人如其名,為人驍勇凶悍膽大無比,早年靠倒鬥白手起家,現如今是一家房地產上市公司的老板,旗下還經營著數十家大型古玩店,黑白兩道之間混得如魚得水隻手遮天,因在家排行第二,道上混的人一般稱呼他為‘二爺’,說起吳驍雄的發家史,可謂是從當年身無分文一無所有的窮光蛋,搖身一變成為一個身懷巨款產業無數的大土豪。
“行了,行了,別胡扯了!”吳飛擺了擺手,將手中的竹簡遞給了吳驍雄,“二叔,你快幫我看看這玩意值不值錢。”
“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張嘴閉嘴都是錢,整得像那些個滿身銅臭的奸商似的。”吳驍雄放下手中的水煙筒,一邊接過吳飛遞來的竹簡,一邊輕蔑地喃喃道。
我靠,你當然這樣說了,還滿身銅臭我呸,這麼高清怎麼不見你把你的產業分我一半呀?心裏雖然不滿吳驍雄的話,但吳飛嘴上還是催促道:“得了,別廢話了,快幫老子看看這玩意兒吧!”
吳驍雄打開那卷竹簡低頭看起了上麵刻著的那些上了金漆的文字,他臉上的神情變化不定,時而驚訝時而激動,時而思索一會時而自顧自地點了點頭,弄得旁邊的吳飛看著不由有些心急火燎,但吳驍雄不說話吳飛又不敢出聲去問,隻能在旁邊無奈地眼巴巴看著。
過了一會兒,吳驍雄終於開口了,他轉過頭看著吳飛,臉上神情浮現出按捺不住的驚喜之色,問道:“大侄子,這卷竹簡你怎麼搞到手的?”
“這是早上從一個單眼男子那裏收來的...”吳飛看吳驍雄臉上流露出的激動表情,敢情這玩意絕對不簡單,不然二叔這老混蛋也不會露出這副嘴臉,想著吳飛心中不由頓時大喜,急忙問道:“怎麼樣?二叔,這玩意是不是很值錢呀?”
“這卷竹簡的價值不是在於值不值錢。”吳驍雄看著手中的竹簡顯得有些愛不釋手,他回頭對吳飛說道:“你知道這上麵記載的是什麼東西嗎?是一副記載著地宮的文字地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