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迅捷的用劍尖從地上挑起那副手套,“如果你一開始就逃,也許還能拉開足夠的距離吟唱你可笑的咒語。很可惜人捏的並不是軟柿子。”
挑劍的模樣能讓一個真正的高手變得氣質不同起來,何況……
幹瘦的左相居然身上冒出了一層蒙蒙的綠光,就象是爛了一個星期的綠豆芽那種顏色。
“居然是鬥氣!”
鮑耶的驚喜表情一分一分的收了回去。因為希歐多爾這句話,同樣是用帶著笑容的驚喜說的。
誰都知道鬥氣代表著什麼,能發出一個小火球的可能隻是個魔法學徒,魔法水平最多也就生個火什麼的,又傷不著人。可是能發出鬥氣的,哪一個都是絕對的高手!
“原本還有欺負老年人的愧疚,現在看來用不著了。”
希歐多爾開心的笑著,好像完全不知道麵前這個老頭子身上的綠光到底代表著什麼。
希歐多爾甚至沒有立即拉開與左相的距離,也沒有擺出任何要念咒或者丟出什麼卷軸之類的動作——魔法師與人動手時不都這樣嗎?
“既然你也覺得開心的話,那麼我數五個數之後,就開始吧。”
盡管希歐多爾的表現讓人有些懷疑,可是武者是絕對不會懷疑自己的能力的。若不是身為一國的左相,那麼自己的鬥氣水平還能更進一步,不過就算是俗物纏身,又有著一個完全不開竅的兒子,可是就算這樣,一個會鬥氣的武者也不是好欺負的!
更何況是毫無近戰能力的魔法師!
“奧克蘭,沒我的允許,你不要插手。”
狼人惋惜的答應了。如果他要動手,恐怕一會伯爵還要找幾個手藝好的裁縫把破碎成一塊塊的屍體縫合好。
希歐多爾居然還在和狼人回頭說話,那邊左相已經冷冰冰的喊到三了。
吉安娜一顆芳心提到了嗓子眼,雖然她知道希歐多爾的實力很強,一個人幾乎幹掉一隊全副武裝的士兵,可是當你關心你一個人的時候,很難去理智的考慮到這些原本應該會注意到的問題。
公主又重新站了起來,從並不寬鬆的椅子裏保持著同一個姿勢不太舒服。
“二。”
“一!”
幾乎是同時,左相就要打定主意給麵前這個不知死活的魔法師一個足夠讓他銘記終身的教訓。
他並不打算殺死希歐多爾,雖然他說得天花亂墜,可是他也同樣明白殺了一個十幾歲的天才魔法師也會讓另一個權力組織感到憤怒,說不定會對自己的家族采取同樣的雷霆手段。
魔法師公會從來就不是軟柿子,相反,貴族們每年都要向魔法師公會交納一筆錢,否則你以為每個為貴族服務的魔法師都是野生的嗎?
同樣是定向培養。貴族們提供有資質的子弟,魔法師公會代為培養,否則魔法師公會向三級以上的魔法師定期發津貼的錢是哪裏來的?
他們又不是象光明教會一樣有信徒貢獻自己的家財。
所有的人都看著兩個人居然如出一轍,向著對方衝過去。
左相就算了,畢竟是個鬥氣武者,可是希歐多爾一個魔法師……
難道是昨天夜裏沒吃藥嗎?
隻有狼人才對這種小兒科的場麵嗤之以鼻,他甚至扭過去猙獰的腦袋,惡狠狠的盯著那四個左相帶來的侍衛。若是那個看上去完全無害的人類會在一個連他小手指都不如的老頭子手上吃虧,他就決定從此改吃素!
蒙多兄弟彼此不善的眼神互相看著,阿桑約低聲道:“三秒!”
米羅小聲說道:“至少得五秒!”
阿桑約又道:“五個銀幣?”
米羅先點頭,又搖搖頭:“成交!不過先欠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