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情敵”帶著老子上門找麻煩了啊。
希歐多爾煩躁的抓了抓了頭發。
沒吃到羊肉還惹得一身騷,就是說的自己了。隱隱的感覺到有哪裏不對勁。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現在連左相都來了,十有八9自己和吉安娜的假戲要穿幫,那麼如果德拉佩納伯爵或者吉安娜本人抗不住壓力,把自己當成替罪羊丟出去背鍋怎麼辦?
阿桑約靜靜的等著年輕的魔法師的吩咐,他現在也是處在一個六神無主的狀態,雖然名義上他們現在是德拉佩納伯爵府的人,可是他們畢竟沒有通過伯爵本人首肯,用一個以前某個組織常用來推卸責任的話來說:他們是臨時工。
很顯然,老板和老板娘關係還要通過伯爵這一關才能算數,否則他們兩個將會一起被掃地出門。
希歐多爾思考了一會,吩咐道:“通知你哥哥,讓他先把奧克蘭叫來,然後你去把馬修會長請來,就用……”
馬修雖然隻是一個沒有任何下屬的光杆司令,可他畢竟是魔法師公會官方承認的分部會長。
“……就我要和他談談上次那個關於附魔專利的事情,他會過來的。”
吉安娜換上了最漂亮的裙子,無袖,露出她精致性感的鎖骨,頭發燙成卷,眉目畫上了非常能顯得她成熟一些的妝,如天鵝般潔白的脖子上係著一根同樣潔白,泛著光芒的珍珠項鏈。
她身邊的凱莉公主完全成了陪襯,哪怕她穿的白紗公主裙的材質再好,也是一團灘倒在椅子上的大號肉圓子。
他們的對麵坐著一對父子,年輕的那位也有二十好幾了,一雙完全不懂得掩飾心情的眼睛就象掛在吉安娜的胸口似的,雖然那裏很小,可是那裏同樣的,也很年輕而有活力。
德拉佩納伯爵當然也在,隻是他的臉色看上去不太妙。
雖然他也在想辦法擺脫左相咄咄逼人的窮追猛打,可是他聽到的消息讓他一點解脫的感覺都沒有!
他視為珍寶一般的寶貝女兒居然在夜裏讓一名低賤的園丁進了她的房間!
完全不明白現在是什麼樣的心情。
哀痛、難過、自責、內疚。
一個父親可能受到的責備,他基本上都有了。
“沒有想到凱莉殿下也在。”
左相是一位五十多歲的幹瘦老頭,下巴的胡子比腦袋上的頭發要濃密得多,看著他的胡子象針一樣根根豎立著,應該不是什麼性格軟弱的人。
這話的意思是,你作為堂堂的一位公主,為什麼會出現在一位伯爵的家裏?
公主微笑著,好聽的聲音象黃鸝一般清脆。
“因為想念我最好的朋友了,聽說她正好遇到一些麻煩,所以才過來小住幾天。”
公主在這裏,那麼當麵質問某些要撕破臉的話就不太好說出口了。左相品著嘴裏毫無味道的苦咖啡,在思考怎麼能把這位公主殿下支開。
“老爺,左相大人,拜倫閣下求見。”
希格管家從容不迫的走進來,彬彬有禮的說道。
吉安娜被對麵那隻流著口水的禽獸看得正是心裏有火,聽見希歐多爾名字一下子挑起的眉頭就放下來了。
而左相則是臉色陰沉了許多,天天被人傳內定的兒媳婦被人怎麼怎麼了,是頭豬也記住希歐多爾`拜倫的大名了。
他的兒子,鮑耶則是一副要打架的表情:“哼,一個小園丁居然還敢堂堂正正的上門?”
德拉佩納看著女兒那副開心得快要樂出來的樣子,哪裏還不知道傳言是真的?自己的女兒平時冷冰冰的,說話又喜歡得罪人,能讓她有這樣真情流露的表情,看來那個園丁真的已經有半隻腿跨進德拉佩納家族的門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