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種呢,當然就是我這樣的。”
希歐多爾說到這裏有些小小的得意。他今天的出色成績完全不是他自己的功勞,而是從小把他養大的那個部落的功勞,一個有著不知道多少年底蘊的資深魔法部落。
“我們把魔力平時通過各種各樣的方式存貯在自己的體內,要用的時候施放出來,就象電池一樣……呃,電池是什麼啊?我想想怎麼和你解釋,對了,水庫,水庫你知道吧?我們平時把魔力存貯起來,然後要用的時候,開閘放水就是了。”
“那麼,哪一種魔法師更強大?”
吉安娜對魔法師這個話題更加感興趣了。魔紋,魔力,在希歐多爾的嘴裏說起來,就象是木頭和石頭怎麼蓋成房子一樣好懂。
“傻瓜~”
吉安娜的心裏輕輕的顫抖了一下,三年前,哥哥也是這樣用著這樣寵溺的語氣和她說話。
“沒有最強大的方法,隻有最合適的方法。有些人用第一種方法成了強大的魔法師,而我顯然更合適第二種。”
希歐多爾為了讓眼前臉上已經完全退去了害怕和恐懼的女孩完全放鬆下來,用著極為輕柔的嗓音,刻意的磁性讓小女孩不知不覺已經拱到了床的邊緣,和希歐多爾僅僅一臂之隔。
他聞到了小女孩身上那種天然的奶香。
而吉安娜也真的忘記了害怕,希歐多爾柔情而磁性的聲音讓她幾乎有種“多聽一點他說話”的潛意識想法。
因為聽完之後,還是要麵臨一個問題。
睡覺。
“而我,也學到了一門很不起的本事。”
希歐多爾多少有些驕傲,指著自己很是自信的說道:“我,不需要冥想。”
吉安娜捂住了嘴巴。
她現在已經有點混亂了。剛才希歐多爾才說過,他是第二種魔法師,需要平時把魔力存貯起來,那麼問題就來了,不冥想的話,魔力怎麼來?
他難道真的是什麼神的私生子?
希歐多爾以為女性一定會依著好奇的性子繼續追問下去為什麼或者怎麼可能之類的話。
可是有時情況也不一定會完全按著他的想法發展下去。
吉安娜敏銳的發現,這可能是希歐多爾的秘密,一個隻有他自己或者他老師才知道的秘密。
因此出現了短暫的冷場。
於是吉安娜很快想到另一個問題來緩解這個讓人很不習慣的沉默氣氛。
“我有一個問題。詹西……那邊會有什麼後續的麻煩嗎?”
“呃。”希歐多爾被吉安娜跳躍的思維征服了,小小的愣了一下,“暫時不會有。不過時間長了也不能保證有人能分析出一點蛛絲馬跡什麼的。但是我能保證今天的事情完全沒有人被其他人看到,除了那個狼人,他不會有什麼問題,雖然他看上去很凶,但是隻是要不去招惹他,那麼他不會傷害任何人。”
“另外兩個看上去傻頭呆腦的家夥倒是不太讓人放心,不過他們是絕對不可能告訴別人這事他們也有份的,隻要看好他們就沒事,他們現在嚇壞了。剛才清理戰場的時候事情都是他們幹的。沒有證人,屍體上的傷口有很多是弓箭和刀劍造成的,是真正的傷口而不是事後補上去的,這樣就沒有人會懷疑是一個魔法師下的手……”
“你的臉色有點難看。”希歐多爾看見了黑暗中吉安娜的臉色有點白,可能是因為自己的描述太具體了。自嘲的笑了笑,“看來我還不是一個真正的紳士,不會製造足以引起女士興趣的話題。”
吉安娜強自壓下那些自動腦補的畫麵,靠著床欄杆的身體又縮了縮。
“我突然有些後怕,因為我,阿蘭阿瑟也許就要陷入內亂了。”
“戰爭很少是真正因為一個女人。”
希歐多爾認真的說道,吉安娜能聽出他聲音裏的誠懇,這讓她的心裏稍稍好受了一些。
“相反,大多數是因為一個男人,或者幾個男人的貪婪、愚蠢等等。你最多隻是一根引線而已,所以用不著太自責。就算沒有你,也會有其他的事情讓阿蘭阿瑟亂起來,你是無辜的。相信我。”
雖然希歐多爾是好意安慰,但吉安娜聽著聽著又有點覺得不對勁。
這是在否認我的美貌嗎?
女人的心思不好懂,女孩也一樣。
“我要睡了。晚安。”
吉安娜突然硬梆梆丟過來一句讓希歐多爾愕然的話,然後轉過身躺下,免費送給他一個嬌小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