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爾還是象以前那樣,在天空盤旋著飛,不停的叫著:“傻瓜!笨蛋!”
蒙多兩兄弟沒有想過有一天會過上這樣的安逸生活,以後也許不會再象以前那樣飄泊流浪,孤苦無依了。
狼人則緊緊的跟在心不在焉的希歐多爾身後,雖然有心把頭頂上那隻多嘴的小鳥一把抓死,又怕被眼前這個狠心的魔法師修理。
希歐多爾圍著整個伯爵走了一圈,奧克蘭完全看不懂這個魔法師把一些奇奇怪怪的寶石擺在地上,然後畫一些奇怪的圖案到底有什麼用。
不過狼人也沒有多嘴,他雖然粗直,但能看出希歐多爾現在的心情不太妙的樣子。
希歐多爾在布置一個範圍有點大的魔法陣,隻是一個粗淺的一級陣而已,作用僅僅是當有人冒然闖入時觸發禁製,讓府裏人的發現而已。
其實就是讓奧克蘭發現而已,其他人發現了也幹不了別的,他授於奧克蘭在夜間動手幹掉任何敢闖入伯爵府的陌生人的權力。
狼人就喜歡嗜血,不論是獸人還是人類或者是別的什麼智慧生物。
一級陣其實很簡單,就象是電路一樣,把一個魔法陣刻好,就象是布置好一個連通的電路一樣,魔法陣就能正常工作了。
寶石就是電池,魔紋就是電路裏的電線,有些特別的地方用胡桃木替代,有些事情雖然聽上去是完全截然不同的兩件事,可是道理卻是一模一樣的。
雖然是很簡單的一級魔法陣,可是伯爵府畢竟有那麼大,等希歐多爾大功告成,天都快黑了。
兩個女仆遠遠的站在那裏,她們看見奧克蘭,怕得死都不敢再靠近一點點。
“有事嗎?你們似乎跟著我已經有一會了。”
“是的。公主殿下請你一起共進晚餐。”
希歐多爾聽了,然後嘴角咧了起來。
“那麼,小姐呢?”
兩個女仆互看了一眼。
“小姐是單獨把晚餐送到她的房間。現在隻有公主殿下和您兩位而已。”
小丫頭這是害羞了?
整個晚餐希歐多爾都在凱莉戲謔的目光中,好不尷尬的吃完那還算美味的小牛肉排。
明明好久都不記得什麼是臉皮了,可是現在為什麼又會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吉安娜在等著你。”
公主一臉的曖昧。
這個該死的胖女人還淘氣的眨了眨眼睛。
希歐多爾嘟囔著,磨磨蹭蹭沿著泛著白光的石板樓梯上了三樓,每層樓都有至少兩個女仆,仿佛是見證什麼不得了的事情的儀式一樣,她們看自己的眼神,就象看著一個初來乍到的女票客!
連他瑪的房門口都有兩個女仆!
這女人不知道我也會不好意思的嗎?
希歐多爾猶豫著,不料那兩個女仆倒是先開口了:“拜倫先生,小姐請您先去洗個澡。衣服和熱水已經準備好了。請跟我來。”
那滿臉的怪異表情,希歐多爾都不知道是哭還是笑了。
等希歐多爾全身洗得香噴噴的,跟著兩個女仆重新回到那個住著德拉佩納小美人的房間門口,已經換了一身寬大的睡衣。
怎麼有點強烈的洞房的感覺?
他不知道現在這層樓有多少人或明目張膽,或偷偷的看著自己,從前不覺得,這伯爵府不是聽說解雇了很多人嗎?為什麼還有這麼多?
“小姐已經在裏麵了。”
女仆為希歐多爾打開門,閃身,讓他進去,然後為他“哢嗒”一聲把門關上。
然後就沒有聲音,似乎她們兩個會在外麵呆上一整夜。
屋裏黑漆漆的,隻有那扇開著的落地窗外麵吹進來的風把窗簾撩開,才有一絲昏暗的燈光。
可是這一切對希歐多爾來說,並不是問題。
那個嬌小的身影,就蜷縮在那張鋪著天鵝絨毛毯的舒適床上,臉上掛著害羞、害怕又帶著點無奈和堅決的表情。
“不要點燈!”
聲音裏有著濃濃的羞澀,強烈的不好意思,以為希歐多爾看不見她臉上已經是紅霞一片。
也許女人總有一天會彪悍的當眾脫衣露出胸部來給孩子喂奶,可是當她還是一個單純的什麼都不懂,對什麼都還有著夢想和期待的小女孩時,請珍惜這一份來之不易的純真。
也許過了某一天就再也沒有了。
“魔法師……都要在晚上冥想什麼的吧?嗯?我、我不會打擾你的。”吉安娜說話居然開始結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