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大海的一個無名小島上,在這島上的樹林裏,一個身材並不怎麼高大,卻看起來顯得很精壯的男人從樹林裏走出來,他給人的感覺非常普通,不論是從相貌、身材、穿著上來講這個男人都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他身上也沒有帶任何江湖人士慣用的長劍,他就這麼一步一步走向樹林外的一個小木屋,手裏拖著一頭三百多斤重的野豬,野豬的身體在樹葉上摩擦發出“唰唰~”的聲音,但這頭野豬身上卻沒有看到任何的傷痕,或者說連一滴血都沒有流。
男人走到小木屋門口,深吸一口氣,大聲喊道“兒子,老爹今天打了一頭野豬回來了,別練了出來吃飯”
話沒落聲小木屋的門就猛然衝開,隨後而來的是一隻氣勢洶洶的拳頭,拳頭速度極快,衝出的瞬間拳上還帶著銀白色的光芒,像是連空氣都被撕裂了般發出“嘶”的聲音,直衝著男人的咽喉處。
男人就這麼靜靜的看著這隻來勢凶猛的拳頭打向他,嘴角還帶著淡淡的笑意。就在這拳頭離男人咽喉隻有一指的距離時,這拳頭竟然紋絲不動的停止在了男人的咽喉處,就像時間靜止了一樣。而這拳頭的主人也暴露在了烈陽下。
這是一個秀氣的少年,在他衝出的刹那,陽光照射在他臉龐上,皺著眉頭,微眯的丹鳳眼,****著上半身,穿著一條麻布長褲。向前傾斜著的身體讓臉龐上的汗水一滴一滴落在地麵上。他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去打這一拳,可是男人就這麼看著他,好像向他打來的不是少年剛猛的拳頭,而是女人嬌嗔的粉拳。
男人身軀忽的一震,從身體內爆發出淡白色的,像霧氣一樣的波光,一股驚人的氣勢直逼少年
而後,少年便像斷了線的風箏般遠遠的彈飛在小木屋裏。
男人本就微帶笑意的臉龐突然間咧嘴大笑道“兒子,你他媽真是個天才,你老子我當年像你這麼大年紀的時候內功才月位中層啊,哈哈哈....”男人爽朗的大笑著,這般說道。
少年從地上爬了起來,淡淡的說道“就算我現在已經到了日位下層,還不是連你的身體都碰不到。老東西你現在到底是什麼階位了”
男人沒有理會少年問的這個問題,隻是走到少年身邊,彎腰幫他拍去身上的灰塵笑道“快去把那野豬給剝了,吃完咱就離開這裏吧”
少年也沒糾纏,向著那頭躺在地上毫無動靜的野豬走去。
男人卻愣愣的站在原地,用隻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喃喃說道“既然兒子已經日位了,有些事情我也應該去找那些人結算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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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坐在用木頭搭建的露天小船上,旁邊還有那頭沒有被吃完卻已經烤熟了的野豬,以及幾壺淡水。
“老東西,這次出去是有什麼事情要辦吧,是有多棘手嗎,要是實在太困難的話還是保命重要,我可不想剛出江湖就看你死,而且我也沒有給你買棺材的錢,你可別死的太早啊”少年淡淡的說道,仿佛不是在談論生死這麼沉重的話題,而是像是在說今天的菜放少些鹽。
男人笑嘻嘻的,神情略顯傲慢道“哼,小子,知道爹當年在江湖上被人送的外號叫什麼嗎,要是這麼容易就死了,哪裏配得上這麼神氣的外號”
“叫什麼?”
“天帝”男人說道。
當男人說出這兩個字的瞬間眼神突然變得銳利,一種不可阻擋的氣勢從男人身上散發出來
男人並不是刻意要展示這股氣勢,隻是說道這個稱號的時候,這種氣勢就像是以前拋棄掉的某些東西在這一刻回到了男人的身上,不過片刻,便好像是想到了什麼事情,眼神也慢慢的暗淡了下去。
“天帝?什麼意思?”
男人沉默片刻,怕是不想說這個話題,張口便說道“當年初出江湖的我內功便已達到日位,之後認識了幾個人便一起闖蕩,後來江湖發生了一些事情,我們幾人便分開了,我就帶著你小子來到了這孤島。當年來這孤島時這座島整日煙霧繚繞,多年不散,可現在完全沒有一絲霧氣你可知其中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