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羅天爆裂一擊把一隻巨大的芙蘿拉焚之一炬,這美麗而又歹毒的植物形式的魔獸不斷地哀鳴,巨大的身體痛苦地掙紮著,巨大的藤鞭在周圍的大樹上抽出一道道傷痕,許多樹枝也被折斷,而最後它在淒厲的叫聲中化作一團灰燼,漫天白雪慢慢飄落,最終形成一座白雪墳墓,羅天把劍收回背後,衣襟珊珊作響,隻是冷眼旁觀,最後才獵取它的命石。
羅天低頭看看胸口的黑妞還是沒有絲毫醒來的意思,不知道她要睡多久,他溫柔的摸著黑妞的毛發,這黑妞不知是吃的什麼魚,居然一睡到此,但身上的毛發卻也更是柔順有光澤。
羅天又想到了佐爾,卻是沒有他的任何消息,他倒不是擔心,他相信佐爾能克服一切困難的,而在塔爾哥森林的最深處,佐爾卻是衣服爆裂開來,裸著上身,露出結實的肌肉,也露出了身上一道道的疤痕,渾身肌肉暴起,眼神堅毅,整個人也高大了幾分,他居然在和一隻8米長3米高的D級下等的猛角野牛在硬捍。
佐爾渾身烈焰,猶如來自地獄的惡魔,他雙腳深深的陷入地麵,小腿的肌肉卻是鼓脹的嚇人,似乎隨時要爆炸,而佐爾卻是用雙手死死的握住猛角野牛兩隻漆黑巨大的角。
猛角野牛鼻子裏噴出怒氣,它覺得自己的尊嚴被一個如此渺小的生物所侵犯了,它勢必要控製住自己的力氣不能把這小子撞粉碎了,不然對他太友善了,它要把佐爾撞成一塊一塊的,然後自己連血帶肉地美美的享受一頓開胃美餐。
它雙腳蹬地,後腿微屈,猛的發力,牛眼睜得像個大銅鈴,狠狠地瞪著佐爾,牛角上麵也是冒出一陣光暈,而佐爾卻是抬頭,眼神朝它一冽,身上的火焰卻也是更加劇烈了,不時能聽到火焰炸裂的噗呲聲,猶如鑄鐵死死的把牛角焊住的雙手,此刻冒出巨大的火焰,居然形成了一雙實質的火焰掌。
而白雪落在上麵瞬間被汽化,一團一團的白霧從佐爾背後升騰,而且火焰也是逐漸由原本的黃橙色向青色轉變,這劇烈的溫度居然有把那堅硬的牛角融化的跡象,可要知曉猛角野牛的那對牛角是它最強大的武器,能夠抵抗五百多度的高溫,佐爾勢必要把猛角野牛那高昂的頭死死的摁在土地裏麵,徹底把它征服。
佐爾受到猛角野牛的猛烈一擊,卻是猶如鋼鐵巨人巍然不動,僅僅隻是雙腳陷入的更深,身子顫悠一下,佐爾一聲怒吼,把猛角野牛死死的往下壓。
而猛角野牛為了維護它身為一個強大的魔族戰士的尊嚴,它雙眼猙獰,頭死死的往上昂,佐爾見它還有反抗的決心,冷笑一聲,發出更大的力量,手上青筋猛的暴起,運轉著法,烈焰焚天,佐爾一聲怒喝,堅不可摧的牛角居然出現了一絲裂紋,接著嘭的一聲,牛角被佐爾狠狠的掰下來。
猛角野牛卻是被佐爾的蠻力嚇破了膽,牛角是它最強大的武器,借助自身高大的體型,發動衝擊一般D級中等的風速虎都會聞風遠遁,但如今卻被一個如此渺小的邦加人更教訓了,還把自己的角給掰斷了,此時的它猶如沒有了利齒的老虎,又有何用,猛角野牛吃痛的一聲,頭都不回,連自己的角都不敢再多看一眼,甩著牛尾,橫衝直撞,逃往樹林深處,撞落樹枝上的雪塊,驚起一片飛鳥。
而佐爾卻是沒有再追,牛角是猛角野牛身上最值錢的東西,常常用來打造上等的武器,他舉著手中的戰利品相互敲擊,高昂著頭,仰天長笑,漫天飛舞的雪花,許久沒有搭理的頭發隨風飄揚,看起來放蕩不羈的胡子,更是增加了幾分豪邁。
佐爾把牛角放入符文戒指,便往回趕,而羅天收拾一下,也往城裏走去,明天就是新生之日了,也將是新的一年,全世界的人民都會為之歡慶,據說那場聖戰便是在這一天停止的。
家家戶戶不管有錢沒錢,這一天都會精心準備讓自家過一個開心幸福的新生之日,一件新衣一頓美味就會讓一個貧窮家的孩子喜笑顏開,而富裕人家當然就會要求的更多。
城外白雪皚皚的道路,人煙稀少,傭兵大多停止工作,或許舒服的窩在某個酒館大吃大喝,抑或是流連於風塵之所,鶯鶯雀雀,好不迷人,當然也有傭兵為了家計而依舊辛苦奔波著,或許是為了讓自家親人明年過的更好一點,抑或是為了二老添件新衣;抑或是為了給妻子買一塊首飾;又或者為孩子買一件玩具,總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