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2初春,古老的北平城,被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雪覆蓋。使得原本繁華喧鬧的北平城變得鴉雀無聲。
西郊某監獄,死刑執行場,隨著幾聲清脆的槍聲,原本雪白的雪麵上,像潑墨般,瞬間被染出了幾朵豔麗的梅花,而頹然到在雪地上的死屍,就像是無葉幹枯的枝幹。
要殺就殺,二十年後老子還是一條好漢,為什麼要讓老子做陪榜的,你們這是在嚇唬老子嗎。
葉炳南,1925年以優異的成績畢業於西點軍校,1926年至1930年期間在德國,法國,英國,日本,繼續留學,直至1931年學成回國,曾經就任於某陸軍少校參謀一職。同年7月因故意殺人被判死刑。
葉炳南跪在雪地上,怎麼也沒有想到,在這裏還會有人如此的了解他。葉炳南不禁扭頭,向身後望去。
怎麼樣,我說的還算是完整吧,一名中校站在離葉炳南不遠的地方,正微笑的看著他。
葉炳南轉回頭說,你說的對與不對,都已經跟老子沒有任何關係了,老子現在就是個等待死亡的死刑犯。
中校走到葉炳南麵前蹲下身,看著葉炳南平靜的說,你不覺得就這麼死了很可惜嗎。
葉炳南吐了口吐沫說,殺人償命,沒有什麼好可惜的,
責任,榮譽,國家,哦對了,還有就是不可以說謊話,少校有些挑訓似的看著葉炳南說,這些你還都沒有忘記吧,如果你要是真的覺得沒有什麼好說的了,我也就不在多問了,
中校說完低頭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說,你現在還有5分鍾時間考慮,如果你願意為政府做一件事情,我將保證你的人身安全。如果你不願意,那麼我也不勉強,在5分鍾之後送你上路,少校看了眼手表有些無奈的說,準確的說你還有3分51秒的考慮時間。
葉炳南活動了一下早就已經被凍的有些僵硬的四肢。嘴裏叼著一支剛剛點燃的香煙,由於手早就被凍僵了,葉炳南索性叼著煙,用力吸著,很快一支煙就隻剩下了煙蒂,葉炳南把煙蒂吐掉,這才坐在中校對麵的椅子上。
中校把一個封著的檔案袋丟到葉炳南麵前說,如果你看了裏麵的東西,你就隻有兩個選擇了。
葉炳南看了看自己麵前的檔案袋說,我要是不看會不會多一種選擇。
中校一笑說,恰恰相反,如果你不看,你不但不會多一種選擇,反而就隻剩下一種選擇了。
葉炳南也一笑說,既然如此,你覺得我會怎麼選擇。
中校一笑說,其實你已經做出了選擇,我隻是在提醒你,也許活著會比死亡更加痛苦。
葉炳南沒有在理會中校,而是徑自打開了檔案袋,幾張白紙上,字雖然不多,葉炳南看完卻覺得白紙上的字,遠比屋外的天氣還要寒冷。自己雖然早已被凍僵的身體,在看完白紙上的字以後,還是不禁打了一個寒戰。
葉炳南把手裏的文件重新放回到檔案袋,丟到中校跟前,沉默不語。
中校把檔案袋重新封好冷冷說,告訴我你的選擇。
葉炳南良久才緩緩的說,為什麼是我。
中校並沒有回答葉炳南的問話,而是站起身突然對門外大聲說,行刑兵,,,
隨著淩亂的腳步聲,門乒的一聲被推開,幾名行刑士兵帶搶闖進了屋裏,對中校行禮道,長官。
這件事我一個人做不來,我需要幾個幫手,葉炳南突然大聲說,
中校一笑,對幾名闖進來的士兵一揮手,幾名士兵退了出去。中校重新把門關好說,人我們已經準備好了,就是還缺一個帶隊的,現在你既然已經答應了,我想你也該去見一見你的隊員了。
一間不到40平的小型宴會廳裏,早已經擺好了一桌豐盛的酒宴,一個巨大的火鍋擺在桌子中間,圍坐在桌子周圍的不下有六七個人。當中校帶著葉炳南走進屋內的時候,圍坐在桌子周邊的人都不約而同的站起身,看向了中校和葉炳南。
中校帶領葉炳南走到桌前,拉開一把空著的椅子,讓葉炳南坐下說,今天是你們走向新生的第一頓飯,我希望你們不要辜負這頓豐盛的聚餐。當然,在你們吃飯前,我要給你們介紹一個人,說完一指葉炳南說,他以後就是你們的隊長了,以後你們是生是死,就要看你們自己的運氣了,當然還有你們的隊長是否領導有方。
好了,我就不打攪各位新生的第一頓飯了,我在這裏預祝各位好運,說完中校轉身向門口走去,在中校要走出門口的時候,突然轉身對葉炳南說,葉炳南剛才已經在刑場被執行了槍決,你現在的名字叫雪狼,說完中校轉身推門而去。